不知过了多久,向莱回到了房间,在他与太傅众人的搏杀中,他已经精疲力竭。
这让向莱怀疑到,他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这时,那道温软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吃过饭没,我刚好做好饭菜了”
他欲哭无泪的望向她,却又好像抓住一丝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美人,你能告诉我现在在哪吗,什么年代?”
她疑惑地问道:
“殿下,怎么了,不舒服吗,奴家去叫医师吧?”
见他不说话,只得慢慢道来:
“殿下是大梁的六皇子,镇守南疆的安南王呀!”
“那你是谁?”
她恍惚间,发现他大汗淋漓的,以为是处理政务太过劳苦,以致大脑糊涂了,于是心痛地道:
“殿下,我是萍儿呀,我同姐姐一同侍奉您三年了。可是太傅大人为难您了,自从他来后您都瘦了,妾身看着都心疼!”
向莱迫切想要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原来自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于是他把她搂到怀里,温柔的道:
“萍儿,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有你姐姐在哪呢,不要骗我。”
萍儿微微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充满爱意的说道:
“殿下,在妾身心里是最完美的一个人,为人体贴温柔,虽然殿下是有些贪玩,但还是明事理的!”
她见殿下在思考,于是把头贴在他的胸口,轻声细语的继续说道:
“太傅大人虽然严厉了一点,但都是为了殿下呀,所以他才会事无巨细的帮助殿下处理政事。”
“姐姐,两年前奉旨进京了,殿下也有好久没见到姐姐了,不过她贵为丞相的嫡女,殿下不必担心的!”
向莱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享受着这一闲暇时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满足。
“殿下,我们去吃饭吧,快凉了,有道菜是奴家亲手做的哟,还请殿下尝尝!”
……
“殿下,对于难民一事可有对策了?”
太傅老头那道历尽沧桑的声音把向莱从晌午温存的幸福拉回现实。
“老师,对于这件事,我觉得应当采取以工代赈的措施,正好通往京城的官道年久失修已久,对于钱粮官府出一部分,各地乡绅出一部分。”
“乡绅配合,则进入功德碑,免除徭役,不配合,那只能杀鸡敬猴了。”
太傅闻此,笑道:
“不错,有想法,那这件事就劳烦王爷多多费心了。”
向莱闻此,暗道不好,接了个烫手山芋,心里骂道无耻老贼。
干好了么有嘉奖,干不好骂声一片,哎,没办法,好歹我也是这里唯一的王,只可惜萍儿没教我如何甩锅。
想着,想着,又来到萍儿的房间。萍儿见到他来了,带着责怪的语气道:
“殿下,你怎么又来了!”
向莱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故意带着严厉的语气道:
“本王来自己家,都要经过太傅的允许吗?”
萍儿推开向莱伸过去的手说道:
“那也不能天天到我这呀,别人会说妾身魅惑殿下,使殿下无心政事的!”
向莱别过她的手,将她楼入怀里,小声说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你不要我,我就睡马路了呀!”
……
第二天一大早,向莱就利索的起床了,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个任务,关乎面子的事情,不得马虎。
他换了身便服,带着两三个随从去体验民情了,一路走来,发现集市井然有序的。
没人哄抢也没人乞讨,好一个太平景象。
于是他将自己的疑惑告知随从时,随从却说流民被挡在城外呢。
“我要出去看看。”
一个便衣侍卫阻拦道:
“老爷,城外危险万分,我们几人恐怕护不了您的周全!”
“那么上城墙上看看!”
向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妥协道。
登上城墙后,看到无数炊烟邈邈升起,竟将蓝天的一角染上一层灰色。
保守估计得上万人了,他们占据着原来的农田,农田里的东西不是被吃了,就是被烧了,不远处的山都秃了。
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了。
向莱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
“对了,官府不是设立了粥铺吗,我怎么没看见。”
侍卫小声嘀咕道:
“王爷,情况您也看到了,这么乱,谁敢出去呀,不过也有民间自发组织的粥铺,但刚出城门就被抢光了。”
说起来真凑巧,不远处城门口就有一行人推着小推车想要去派粥。
只见刚出城门管控区域,一个个黑压压的人头飞奔而来,那群人连忙推着车跑了回来,连桶都不要了。
……
回府后,向莱就马不停蹄的召见太傅和众大臣,他的脸上写满了阴晴不定和愤怒。
“城外的景象,想必你们都知道,如今形势如此严峻,各位难道就这么光看着,钱粮凑集得怎么样了?”
一位个子挺拔的中年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钱倒不着急,主要是粮食的问题,由于大饥荒,很多富户捂着粮食不卖,哪怕价格翻了一倍!”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发灾难财!”向莱被这种行为所震撼到,咆哮着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太傅开口了“他们这些人,个个是见风使舵的主儿,没有那些大地主开口,他们是不愿意做着吃力还可能得罪大地主的事。”
太傅顿了顿又道,“纵观全郡,也只有梁国公有这个能量!”
向莱点点头道:
“梁国公的事,我去解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安抚百姓,先用粮库里的粮食救救急,派支军队去维护秩序,修缮官道的事一并进行。”
先前的那个中年人反驳道:
“那粮库里的粮极大一部分是官员的俸禄,这样官员会有意见的。”
向莱望着众人说道:
“如果我们都没有勇气献粮,那怎么要求乡绅们献粮呢?”
太傅接着向莱的话说道:
“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把难民们安抚好,既让他们安分守己,又让他们为我们所用,王爷说得在理!”
……
天色悄然间黯淡了下来,一缕金光照射在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她静静地靠在向莱的大腿上。
向莱享受着这种与世无争的感觉,所以他才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倒不是因为他高尚,只是他不想让现在的生活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