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小朋友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

每一个小孩都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只不过长大后他们都有各自的使命,变成了守护天使的使者。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胖,每天都哭,经常生病,突然有一天就不哭了,也很少生病了,原因是改了名字,以前叫金元,可能老天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太有钱,让我尽早断了发财的梦。长大以后,日子过得穷困潦倒,到了要靠克扣我家猫猫粮才能维持到月底的地步,后来我家猫饿死了,我的额外补贴来源也断了,人生劳苦啊。

现在的名字里有“土”。土极一生,发不了一次财。

从我记事起,我对小孩就情有独钟,给我一个胖嘟嘟的,抱一天我都不觉得累。我是有要求的,瘦的不要,爱哭的不要,爱闹的不要,不听话的不要。男女都可以,只要是胖胖的,脸上有很多肉,不管我怎么亲怎么捏都不哭,稍微逗一下就笑的,喜欢粘我的,一看见我就很兴奋,扑动着小手说要抱抱的,心都可以被融化的那种。

过完春节,老妈说让我去考个C1驾照,非考不可,去年十一月份才考的摩托驾照实习期还没满一年,要实习期过后才能考小车的。后来我把车卖了,驾照得拿去政务大厅注销,去了好几次不是休息时间就是放假,要么就是注销的资料不够,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每每很无助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欠缺考虑,不计成本的去犯错,忽略了自己就是错误本身。在家躺了两天,颓了两天,第三天自信满满跑到楼下去坐公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愈方式,可能不会太美好,能让自己变开心的就是最好的。上了公交,我走到后门拉着扶手,赶上学生放学,车上挤满了学生,我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独处久了,对人多的地方有了恐惧感。转过头的瞬间突然在人缝里看到一对母女。坐在前排单人的位置。小女孩被背带包裹着,面对面在她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她妈妈用左手扶着她的头,防止小女孩重心不稳头向后倾倒,另一只手抓着前椅的后背。小女孩戴着有蝴蝶结白色的婴儿帽,背带也附加有浅黄色的尖帽,两只小手缩在袖子里面,微张着嘴巴,尖小的下巴,被两坨肉嘟嘟的圆脸夹在之间,凹进去的人中让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些成熟气。妥妥的美人胚子啊,我已经沦陷。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公交到站报的语音。我已经盯着小女孩看了四个站,还偷偷拍了照片。不知不觉学生都下的差不多了,我不自觉的靠近她们,又不自觉的多拍了几张照片。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当公交语音播报前方到站水务局,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的时候。她整理了下小女孩的帽沿,做了个准备起身的动作,随着车子“哧”的一声,她托起小女孩,斜着身子弯下腰提起了放在地上的东西,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还有两站,我下车只不过是想跟小女孩妈妈说,可以让我抱一下你女儿嘛,我真的很喜欢她,超级喜欢的那种喜欢,我想做她哥哥,或者叔叔也行。可是我没有勇气,连一句“我能再看一下你女儿嘛”的话都不敢。

有的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那么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你要去祝福她,才不会辜负这次遇见。

现在,估计她已经会走路了吧,还是上了幼儿小班,她应该很乖的吧,长大以后会不会变了模样,我还能不能记得那张脸,十年后凭着那些照片她还认不认得出是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换了好几部手机,每次换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照片导到新手机上,然后傻乎乎的看着照片傻笑,每次看到心都有被融化。扑通一下子思念有了声音,扎根在未来好几年。

我跟小孩的渊源还得从我八九岁的时候开始说起了。在村里上的小学,整天“不务正业”,跑去抢别人家的孩子抱,一抢到手就狂啃,哭了就跑的远远的,等什么时候不哭了就又去给人弄哭,家里的老人一边哄一边叫骂,你个挨万刀的,你不要跑,哎呀,这个仔真的是调皮得很,明天去跟你妈说。后来每次小孩看到我提腿就跑,我就在后边追啊追,还不忘吼两声,小孩吓的连连回头,忘了看路,摔了跟头,坐在地上哭半天,我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干脆就不哄了,抱起来又是一顿狂亲,亲完了就跑。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是真的喜欢他们,我的爱只有这么多,不想浪费在别人身上,纯纯的爱,友爱。

自己光顾着春风得意,忘了幼时的娃都有猫爪功,补了我一脸密密麻麻的“麻子”,到现在左脸还有几处挺明显的疤印,要不然我的颜值会一直都是巅峰,巅的没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小孩。一看到他们笑我也会跟着笑,他们的笑没有掺杂任何思想上的东西,像棉花一样洁白无瑕,能够治愈我过往糟心事。

有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不管是在街上还是公共场所里,小孩看到我都会一直盯着我看。有一次,店里来了个妇女,推着婴儿车,车上有个大胖闺女,一推到门口,小孩就一直哭一直哭,她妈妈怎么哄也哄不好,我隔着柜台一直盯着小孩看,小家伙的头摇摇晃晃,好像对她妈妈的安慰很不满意,突然她看到了我,第一眼瞟了过去,然后又转了回来,之后就不哭了。有节奏的吸着奶嘴瓶,两个眼睛没有离开过我,她妈妈感觉很奇怪,顺着她的眼睛找到了我,我冲她笑了笑,孩子很可爱,我可以抱一下她吗,她妈妈笑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一切,可以啊,她好像很喜欢你哎,哈哈哈,我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