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敞开天窗说天亮了

米蜜心头一虚,躲在管丽身后,“我可是听你的,你不能把我推出去的。”

毕竟,言大警官严威,或许还会怜悯自己的女友,但绝对是不会对下属留情的!

俩人颤颤巍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屋内传来言旭冷冽如冰的声音:“进来!”

管丽感觉米蜜身躯一震,虽然疑惑,或还是安慰:“言旭他脾气很好的,你别担心。”

“脾气很好?”米蜜声音骤然提高:“你开什么玩笑!”

屋内再次传来言旭的声音:“还不进来?”

管丽转开把手,言旭正在办公桌后低头处理手头的工作,纤长的十指在键盘上灵活舞动,他认真时很迷人,给人专注深情的感觉!

也难怪之前米蜜说喜欢他,想到这,管丽突感笑意,敲打键盘的声音骤然停止,米蜜歪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才发现自己竟直接笑出了声。言旭只抬头瞥了她一眼,之后又复方才的姿势,只是嘴上开始说道:“米蜜,组内最近安排给你的工作是不是太少了?”

“不……不少呀!”米蜜嘴有点打瓢,说话不自觉结巴起来:“还可以……的吧?”

言旭呵然笑道:“是吗?我看你最近太闲了,上次安排你处理的文件,在今日整理好然后发邮箱给我,明日你跟着章丘去处理XC区的案件,解决不了就不用回来了。”

“啊?言警官……我……现在都快下班了!”米蜜小脸皱巴成一团,双手揉绞着衣服,可怜兮兮看着管丽。而管丽被盯得后背如遇针芒,踌躇不安!

“嗯?这点工作都办不到吗?”言旭眼皮抬起,只一个眼神,米蜜瞬间改口:“可以可以,没问题!那……言警官,我先出去了?”

“嗯!”

米蜜如释重负,走得飞快,恨不能直接原地瞬移,逃离此无人道之地。

屋内只剩二人,管丽正思虑着要如何开口解释,上次言旭发火之后,她还不曾主动找过他,俩人犹如陷入冷战。

她听到言旭似乎叹气一声,长时间久坐导致腰肌酸痛,他直起腰活动了下肩膀。管丽绕到他身旁,伸手按捏他的肩背,言旭却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管丽面颊绯红,双眼不敢直视,言旭却更是得寸进尺,直接贴上俩人的额头,“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呢!”言旭嘴唇时不时会蹭到管丽的鼻尖,她感觉鼻子酥痒难耐,绯红更是爬染上耳根,她羞而转忿,一把将言旭身子推开,双臂隔挡在二人之间,“我不逼问一些你不愿说的事,你也不准干涉我。”

“不行!”言旭断然拒绝:“只要你在我管辖范围内,我就不可能不管,我会安排米蜜去负责其他工作,你手头上所负责的丢回给章丘去处置。”

管丽不服,“凭什么把米蜜调开?”

“她总是带着你胡闹。”

“可是,你明明知道,那不关她的事。”管丽下唇一撅,反驳道:“我想做的事,你都拦不住我,她又能如何呢!”

管丽生气的时候腮帮子会不自觉微微鼓起,言旭心内一软,手掌轻扣在她脑后,让她头靠在自己胸前,柔声劝说:“你一个女孩子,明天撒欢似去挑衅那些犯罪者,他们有多危险?你只知道生死看淡,但他们比你想象中还要邪恶!”

“我知道,真的知道。”

但是,在她准备从事这一份工作开始,她就估算过一切可能付出代价!

“丽丽,我真想现在就将你娶回家,那样才能让我不再每天慌乱不安!”

“那一天会很快的,时间会在眨眼间就过去了。”管丽现在全心扑在扑克手的案件上,不甘就此放弃,“闻识那边我已经有眉目了,言旭,让我跟完这案件吧!”

言旭眼神一转,管丽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选择先发制人:“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偷偷去,章丘阻止也没用,你也别指望他了!”

此刻的她如一只暴跳的兔子,言旭担心她冲动下又惹出什么祸端,只能默许!

新一天早晨,米蜜面如锅盔地随章丘外出西城查案,章丘还一直跟着海晏的事件,因此一堆繁琐杂碎的事情砸到了米蜜身上。

管丽在他们出发后不久,也拉着言旭前往穆思大学,门口当值的保安看过言旭的工作证件,他们便轻松进入。

校内分为ABCD四个教学区,大四学生位于D区,言旭与管丽先找到了教导处说明缘由,教导处寻理由将闻识班上的几位学生叫了过来,那几名学生对导师谢雨嫣很是规矩。

谢雨嫣忧心他们不知事态,胡言乱语,便沉声警告:“这两位是重案组的警官,他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们了解一下。你们不要紧张,照实说就好,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谨慎说话,不可因同学间的矛盾不合而胡言乱语!明白吗?”

“重案组?”

“哇!好帅啊喔……”

“……他们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犯法了?”

那几个学生瞬间交头接耳讨论,叽叽歪歪一片,谢雨嫣原本慈善的笑容一沉:“都闭嘴!”

她又转头对言旭与管丽客气道:“两位警官,这几位都是在班上与闻识还有乃糖较有接触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

管丽尽量让自己忽略这群学生投射而来的热情与崇拜,她一板一眼问道:“你们都认识闻识与乃糖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乃糖?”抱井是他们之中最活泼的,说话也很直爽:“闻识早把她甩了,她那么不要脸,怎么配得上闻识……”

谢雨嫣轻咳一声,抱井当即合唇安静了下来,他转动眼珠悄悄看了一眼,发现导师已经在黑脸盯着他,当即悻悻傻笑:“不说了,我不说了。”

“谢老师,你可否先出去一下。”言旭对她打断问询很是不满,“你在这里,会影响到这些学生!”

谢雨嫣虽不情不愿,但还是听从言旭的建议出门等候。

管丽又环顾了他们一眼,郑重警示:“欺瞒司法工作人员,可是触犯法律的,你们都想清楚再回答。”

“你们导师不在,讲话不用顾及太多,言语上的不敬或粗俗,我们不会追究。”言旭让他们都自己找椅子或板凳坐下,他亦是坐在一张偏低的软椅上,让他们能直视对话,消除紧绷的气氛与那隐隐晦晦的压迫感!

“你们跟闻识是同学,在学校朝夕相处,你们觉得他的为人怎么样?”

言旭音线磁性,如有诱惑力般引诱着他们开口。一个长相乖巧甜美的女孩子眼含星光,“他学习不好,还会顶撞老师……不过,他很仗义!”

“呃,他长得好看,在校内异性缘还好,但不会主动去勾搭那些女孩子。”

他们所说的与管丽对闻识的印象大体一致,她想起相片中那个女孩,应该也很招同学欢迎。

“那乃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问题一出,室内竟忽然安静了下来。言旭与管丽疑惑对视一眼,言旭手指轻扣桌面,继续问道:“你们对乃糖的印象怎么样?实话实说,即使是不喜欢也可以直言。”

抱井面色古怪,“她……太安静了,没跟她说过话,不清楚……”

“乃糖长得也漂亮吧,应该好多人喜欢!”

这些形容都很隐晦,管丽明显感觉得出,乃糖在班上的人缘非常不好,甚至是同为女孩子的学生,对她的评价也仅限于长相可以。

“反正就那样,她也不算乖学生!”

“……不想提她,真丢脸……”

“警官姐姐,问其他问题吧!”

言旭中指揉了揉眉间,这些学生的反应不太对!按理说,即使乃糖在性格上有什么缺陷,但也不至于受到班上学生的一致排外,所以其中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管丽胸口有点闷乱,她不敢相信,自己想象中的恬静乖女孩,在校风评竟如此之差!她声音带有些失落,但还是继续公式化问道:“闻识与乃糖曾经交往过,他们恋爱期间感情如何?”

“闻识很好,但是乃糖配不上他。”

“乃糖是一个坏学生,太肮脏了!她……丢尽我们学校的脸!”

“不……不是这样的……”一个原先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孩子怯生生反驳:“她学习认真,对同学也很好的……她是真心喜欢闻识!”

“放你的狗屁!”抱井手指怒骂,“她简直败坏校风,淫贱无耻!”

“砰!”言旭拍桌,“不要对同学进行人身攻击。”

“警官,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肖华跟乃糖关系好,自然为她说话!”抱井完全不惧言旭,“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直接告诉你们,乃糖咎由自取,她的死肯定与闻识无关!”

管丽手中的文件夹一合,“既然你如此说,那咱便直接了当点,我问你,闻识为什么要与乃糖分手?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能让闻识忽然对自己所爱的女友由爱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