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异榕树

“是!”三月忍不住抬头挺胸站直身子,大声应道。

来找三月的是一名穿着军装的英气女生,生气蓬勃,看到三月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一手握拳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轻咳了两声,“你别紧张,我们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好,好的。”三月忐忑的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

“我叫晏双玉,是这样的,医院内出现了一棵变异的巨型榕树,我们想临时征召车队内的异能者一起去对付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没问题!”三月立刻答应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现在拥有木系异能是不是能够收服它。

刚刚的四层楼也是它弄的吧,一想到自己即将有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打手,三月就有些激动。

她跟在晏双玉身后,车队里又有几名军人带着人出来,三月看了眼,大概有十二三个。

好像有点不对,之前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那棵榕树还蔫蔫呢,这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生龙活虎呢?

三月微微有些出神,难道是因为她吸收了榕树太多的生命力才导致它狂暴?

“砰—砰—砰。”

“哒哒哒——”

“轰——”

各式各样的枪炮声随着他们深入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地上七倒八歪躺了许多丧尸的尸体,有她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

他们死后基本还保留着人类的模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黑红色粘稠的液体满地满墙都是,子弹的痕迹在墙上清晰可见,腥臭的味道钻入鼻中。

“呕。”当即有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人扶着墙不停的干呕,吐出酸水。

“不是吧,你们这也太弱了,怎么能在末世生存下来。”一名剃着板寸的男生环抱着双手居高临下蔑视那几个扶墙的人,嗤笑道。

“就是,怎么这样的人也能有异能,真的是无语。”站在三月前面的大波浪女人捂着嘴巴嫌弃的看了眼他们,翻了白眼,踩着恨天高哒哒哒走到最前面。

三月发现,有些人好像不觉得现在是末世,反而认为,是新世纪,拥有异能的他们是天选之人。

她到底晕了多久啊,怎么感觉他们适应的好快,都把人重新分了三六九等。

“好了,都不要吵了,变异榕树就在前面。”

“切。”板寸男不屑的撇撇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只手臂变成了锋利的长剑,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可是异能者,会怕一棵破树?笑死。”

“啪——咻——”

哇,飞的好高哦。

三月的脑袋跟着板寸男被树枝抽飞的弧度,从左向右转动,再低头,“好强的实力哦。”

“噗。”

“哈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

感谢板寸男用自己为大家演绎一出笑话,原本紧张的叔叔阿姨们都不紧张了,要笑不笑憋得好辛苦。

出师不利的板寸男被嵌在墙上狂吐血,扣都扣不下来了。

“辛苦你们了。”三月拍了拍宴双玉的肩膀,面色沉痛的为他们叹息,碰上这种大奇葩,不好管理啊。

“走吧。”宴双玉笑笑,没有抱怨,叫人把板寸男带回车队。

高高的大树,枝仆地生枝如人形,遮天翳日,在它面前人如蝼蚁。

榕树垂条的枝蔓好似生命一般,肆意的破穿大楼,将在场的所有人团团围住,飞射出来拳头大的榕树籽打在人炸开生疼,几乎要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最前面的一排军人手持防暴盾组成一道防护墙,用以抵挡漫天的枝蔓和榕树籽,后面的人拿着枪炮对准树干树根不停的发射弹药。

“嘶。”三月倒吸一口凉气,被榕树籽带的汁液溅到手臂上一点点就已经开始发红冒出血丝。

这医院有毒吧,蜘蛛有毒就算了,连树都带了腐蚀buff。

她要拿什么对付这棵树,她那个手指粗的藤蔓吗?

不过,三月冷静的看了看榕树身上被弹药留下的痕迹,它并不是无坚不摧,只是皮糙肉厚一点而已。

那个板寸男被抽得不冤,不单单是他嘴贱的原因,他对榕树是有一定威胁的。

一群‘实力强劲’的异能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满打满算,今天最多是成为异能者的第三天吧,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网络文学和电影。

“那个,我的异能是听力强化,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吧?”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举手,弱弱的说道。

“我是多了个能放东西的空间。”

“我能长出爪子和尾巴。”

巨力、肌体石化、飞天、御水、平衡、跟蚂蚁对话......

大部分都没什么作用,不过,肌体石化妹被防暴盾组给征召走了,她比防暴遁好用多了,榕树对她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看起来人娇娇小小的一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很快,三月之前见过的那个温莉医生过来,十分妥帖的将所有的异能者都安排到位。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之前的大波浪的异能是控制头发,难怪她那头头发,浓密黑亮,柔软而美丽,看得人羡慕死了。

三月觉得,她对上榕树的结局会比她的小藤蔓还惨烈。

至于拥有御木异能的三月,他们让她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榕树控制住了。

“好的,长官。”三月干脆的应下,转头在人群中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甩两根藤蔓出去做做样子,开始划水。

开玩笑嘛,看见了榕树的真身,她能控制住它才有鬼了。

“嘤。”三月的后背传来阿春细细小小的声音,开启异能的眼镜男非常敏锐的抓住了这道不一样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向三月。

“有什么事情吗?”三月好奇的看着眼镜男,眉眼弯弯笑容和善。

“不,不,没什么。”他推了推滑落鼻梁的眼镜,低下头擦了擦冷汗,把原本要问出来的话咽下肚子,太恐怖了,那一瞬间好像被什么可怕的猛兽给盯上了一样。

“是吗?没事的话就不要这样盯着人,有点奇怪。”三月意有所指的警告道,又像什么都没有说。

可怕的猛兽没有,企图蚍蜉撼树的粉红的小蜘蛛倒是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