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中有了方向,脚下便有了劲,从高处看着那里不是很远,可是要落实到脚上的话,就感觉那里实在是不近。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安心的继续走下去,至少不用担忧那些狼会来追到我们。在这个茫茫的大森林,它们在这里丢失了方向,希望以后也不要再碰上它们了。
我们的步子很轻快,即使身上背着沉重的干粮,但是依旧感觉不到那种压迫感,脚下的步子也迈得坚定。
就在我们往前走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飞机的引擎声音,轰隆隆的。不光是惊到了我们,而且还把山林中的生物都给惊扰了。鸟雀叽叽喳喳的朝远处飞去,我和李牛下意识的隐藏起来。
这次的飞机起飞的时间,和昨天的时间差不多。等飞机飞远了之后,我们才从这阴影中走了出来。李牛还是心有不甘的看着飞机远去的方向。
“别望了,如果他们真是来救我们的话,这两天我们还在那里烧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飞机过来?”我的话,一句敲醒了李牛,烧火的浓烟,是很容易就被发现的,如果真的有搜救的话,他们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把我们救走。
“妈的,等老子出去了,就找歪牙算账,老子不给他牙打正过来,我都不姓李。”李牛反射弧还是有点长,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人算账。
“会有那么一天的,还要找到蛮头。”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感觉火急火燎,可是除了担忧,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谁也不再说话,留着体力赶快往目的地走,无论如何都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那所房子里。
我们在途中一点没有休息,一直朝那里走。时间还是不等人,浓重的黑暗,就要压下来了,不过在我们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座小屋。那是一座三层小楼的木屋,孤零零的矗立在这山林之中。
连续几天我们都是对着这野外,突然一下回到了文明之后,到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了。
李牛比我的反应更加的夸张,他好像寻找到了出去的路,那般喜悦。嘴都裂到了耳根处,还是很难合上。他急切的想要跑到那栋房子那边,却让我先给拦了下来。
“先等等,我们得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我建议道。
我怕里面住着什么人,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危险,总之在这个时候,谨慎点还是好的。
李牛很听话,我先快步的跑到那所房子的窗户下面,然后就是李牛,他也像做贼一般,在那房子外,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房子里传出了人说话的声音。我的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在这里还能再次见到同类,喜的就是,如果是这个房子里的主人的话,他们应该知道这里是哪,甚至可以帮助我们回去。
想到了这里,我和李牛相对而笑,可还是等先确定了屋里的情况再出去。越是这个紧要的时刻,我们就越要谨慎一些。我和李牛又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但是发现,房子里,没有人再说话了。甚至我们都开始怀疑,刚才真的听到了有人讲话吗?
李牛被这种压迫的感觉,弄得很难受,于是他再也安奈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我感觉这样不妥,但是想要抓住李牛的时候,他的动作很快,已经往门口那边走了。
我全部的注意力,跟随着他的动作,整颗心,已经揪了起来。
就在李牛,要走进小木屋的门廊处,他的动作被阻止了,制止他的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我的脸色大变,拦住李牛的是一个黑衣人,怕李牛出现危险,我就要上前,却没想到,这时身边也有一个人出现,她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想要活着的话,那就别轻举妄动。”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感觉不出有多温柔。她的话带着一股警告,是一个女人?我转头看向她的时候,森白的月光正好倾泻在她的脸上。那张脸虽然饱经风霜,但依然不改那俊容。看清了她的面容,这个就是中巴车上的那个俊美的“男子”。我很惊讶居然是他们在这里,我更惊讶的是她居然是一个女人。怪不得这男人会长得那么漂亮。如果这个是她,那个制止李牛的人,就应该是她的同伴强风。
“这房子里有什么?”我问道。
那个女人,用食指竖在了嘴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把我往外拉,也没见她用武器胁迫我。看来她并没有恶意。不知是因为什么,我对这个女人,并不反感,导致我对她也没有太大的警惕。我决定先跟着她,看看她如何跟我解释,李牛看到我乖乖的朝外走,他也跟着强风往外走了。
我们走出了小木屋的范围,离这里有了一段的距离。我们四个人也汇合了,这期间,他们也没有为难我们。直到我们的身影再次隐藏在山林之中,那个女人才说道:
“那房子里,已经被铁人他们控制了。”她的声音有些冷,却不影响它的美妙。
“你,你不是那个男的?哎,怎么是一个娘们?”李牛同样感觉很惊讶,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这味道都变了。
她的话让人琢磨不透,于是我接着问道:
“什么叫控制?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你就是蛮头身边的狗。”李牛现在是对蛮头他们这些人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如果蛮头就在这里,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你说话,干净点。”那个叫强风的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不承认吗?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家主人安排的吗?把我们这些人弄到了一个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李牛越说,越是气愤。马上就要动起了手,眼看这里的气愤有些变化。刚才还都平和的,现在两方就要剑拔弩张,互相都要拼杀起来。
“大牛!”
“阿凤!”几乎我和那女人是一起开口制止的他们。
两个人听到我们的话,也没有了动作,只是试图想用那眼神,杀死对方。
“我们不是蛮头的人。”女人这个时候,开始说起了话来。
她是正对着我说的,他的目光很真诚。我看了看她,然后又问道:
“那你们不是蛮头派过来的人,又是谁?”我问道。显然这个女人的话,没有说服力,处了她那双真诚的眼神。
“现在我们还不方面说,你只要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人就行。”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话没有要坦白身份的意思,但就是让人感觉这个人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