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里一片寂静,小梁朝那看过去车开走后异常安静。小梁的脸紧紧贴在了玻璃罩上,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他心中绝望。
就在这时,玻璃“啪”的一声响了。一个血红的手印拍到了玻璃罩上。这突然的一下,倒把小梁给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 看到玻璃那面一个满头是血的人,狼狈不堪。
“是,是,是他们……”小梁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高兴得难以自己,等到他们过来,我都感觉身体的骨头要被拆开,散架子了。
“你小子命真大!”小梁高兴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小梁帮我接通,听筒已经摔坏了,只能打开免提。电话那头的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不按约定交易,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哼,请便。顺便告诉你们老板,过几天我们会亲自问候他的。”说着小梁毫不客气的挂掉电话。
“娜娜,她,她怎么样?”我用极其虚弱的口气问道。
“好,很好。”当他说完这句话,我便没有了意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直到感觉身上有些重,才慢慢的醒过来。发现有人压在我的身上,我刚一动,她立刻警觉起来,立刻就醒过来。
“你,你醒来了?”娜娜的样子虽然有些憔悴,但还是很健康的。看来她没有什么事,我也些许的得到一些安慰。
“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道。
“三天了。”娜娜回答道。
“那么长时间?”我有些惊讶,说着就想从病床上起来,娜娜连忙摁住了我。
“你干什么啊?”她惊讶的问道。
“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能睡这么长时间呢?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刚刚一动还是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般。
“你好好的躺在这里吧。那边有小梁和李牛呢,没有问题。”娜娜回答,她还是把我摁回了床上。
“能帮我找一下李牛吗?”我看着娜娜请求的问道。
娜娜感觉有些无奈,她想让我好好的在这里修养身体,我也不是不想,但是身上背负的事情太多,我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
几个小时之后,李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捧毛绒玩具小熊做成的花束。
“你带这个做什么?”我诧异看着他。
“这不是给探望病人的吗?”李牛不以为然。
我简直无语,连忙先让他把那一捧花卸下来,这和他那强健的体魄太不相称了,有些滑稽的感觉。
我没有再追问他那一捧花的来历,直接就开始切入了正题。
“这几天,蛮头的人有没有来找你的?”
李牛摇了摇头。
“一个也没有?”我有些失望。
“没有。”李牛也跟着郁闷。
“怎么会这样呢?那蛮头怎么想的?”
我很诧异,这一般人也不会隐忍这种地步。这显然就是不可能的,这种人怎么会允许他人那么肆意妄为的做出有损于自己利益的事情?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李牛问道。
“想想办法找到歪牙,找到他应该不算难吧?”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李牛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他才拍着大腿说道:
“对啊,有一个,有一个……”
“什么有一个,有一个的?”李牛的话还未落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接了过去。
我们抬头望向来人,小梁一脸笑容的推门而入,他带了一个果篮。看到我床头那一束毛熊花,一脸茫然诧异的问道:
“你还喜欢这种东西?”
我捂住了头,非常无奈。
等到小梁坐下之后,李牛就把刚才我们的谈话告诉了他。
“我说的那个人是歪牙的姐姐。歪牙这个人对别人是吝啬、苛刻还有些不通情理,但是他对这个姐姐,就是百依百顺,基本上他姐姐说什么,他都照做,就好像那是圣旨一般。她姐姐好像是一个人生活。”
“这好啊,你知道她姐姐的联系方式吗?”我兴奋的问道,如果能找到他的姐姐了,这事情就相对简单多了。
“不知道!”
他的干脆的回答,让我们刚刚缓过来的心,犹如再次投入到了冰窟之中的感觉。没想到他刚刚说的很起劲的话,转而马上变成了否定。急转直下。
“不知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满意的说道,小梁也同样是一脸的不舒服。
“我是不知道啊,但是有人知道!”他的话好像是大喘气一般,峰回路转,又转回来了,谁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由好消息又变成了坏消息,真是让人来回的折腾。
李牛也没有等我们问,他就把手机打开了,拨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他就和对方要了歪牙姐姐的手机号码,这一切还是挺顺利的。于是我们就按照抄记下来的号码,拨通手机。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了电话,就怕这会有语音提示,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或是无人接听。听筒里响了几声,我们的心也跟着揪了上去,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不过没有把我们折磨太久。有人接听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您好!您是歪牙的姐姐吗?”我一把夺过手机问道。
“你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只是来了一个反问。
“哦,我是歪牙的朋友。”我随便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
“哦,那你有什么事吗?”她警惕的问像我。
“歪牙最近回家吗?”
“没有,他都好久都没有回家了,连个电话都不给家里打一个。”歪牙的姐姐,也可以抱怨起来了。
这个回答让我们都有些失望,我们交互了一下眼神,我脑子里突然有一个闪现。然后我又说道:
“哦,那牙哥应该还在外地办事,他走的时候,就和我们说过,要多帮姐姐忙。说把你就当我们大家的姐姐。”
“那他说没说去哪了?再做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呢?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她的一连串的问话,正表现出了她对歪牙的关心之情。
“这个,我们不能说,姐姐,您家在哪里,我们明天过去看看您。”
“不用了,我这也没有什么事。”她开始推脱。
“别,姐姐。这个是牙哥留下来的吩咐,如果我们没有办到,他回来又得埋怨我们了。”
“不会的,我和他说说。”
对方一直在推脱,可这正违背我的意愿。
我又在心中酝酿着另一个打算,还是不能再等待他们找上来,应该主动出击了。总是感觉这个蛮头迟迟不露面,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他再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