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光，同其尘。
在仙阵阵灵的眼中，像是那无形的大道在向祂走来。
法则随着那道身影而动，身影所在之处便是大宇宙的中心，所立之地便是道土。
虚空之中异象纷纷，天降甘露，地涌金莲。
甘露是宇宙造化本源之力所化，金莲也是如此。
惠泽成仙地中的万灵万物。
一尊小白虎扎根在一朵金莲之上，摇摇晃晃，满是惬意。
甘露降下，更是散发着淡淡仙光，将造化甘露聚拢在它的周身。
正是存在成仙地中的白虎不死神药。
随着林凡步入成仙地，白虎不死神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径直从造化神土中拔出根系，向着成仙池飞了过来，落在了林凡的脚边。
朦胧的神念涌向林凡。
看着脚边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的白虎不死神药，林凡不由得一乐。
“你这家伙还真是势利啊！当初看见我就一溜烟跑的没影，现在怎么凑上来了？”
弯腰将这株人人羡慕的不死神药提溜在怀中，林凡走向阵灵的身旁。
“未曾想到，你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真是让人望而生畏。”阵灵站在一旁，不断打量着林凡。
祂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这才不过几十年光景，就从一介凡人登临绝巅，哪怕是祂也难以想象。
“老师过奖了，倒是您也让弟子吃了一惊。”林凡看着阵灵，神色有些诧异。
以前修为低下，他一直以为阵灵是男相，因为祂是帝尊与冥皇的手笔，沾染了他们的帝道法则，自然会向着他们靠拢。
就像器灵一般，会与祂的主人面容类似。
虽然按理来说这类神祇没有外相之分。
没成想他的老师竟然会是以女相显化，并且她的身影也给林凡一种熟悉的感觉，有些像是狠人女帝的样子！
“呵呵，以前你就整日猜测，现在见了，倒是了却你心中的心愿了。”阵灵似乎知道林凡的意思，笑了起来，打趣道。
“哈哈。”林凡也笑了起来。
林凡伸手一指，成仙池畔便有石桌石凳浮现，他邀请阵灵入座，随后才开始了长谈。
他向阵灵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同时也分享了自己创造的经文，太上唤魔经让阵灵连连蹙眉。
这种有别于秘境法的进化路让她愕然，连连感叹太过于疯狂。
认为除了林凡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走他这条路。
这完全是十死无生的修行路嘛！就是疯子看见了也得摇头。
不过其中很多法门倒是给了她不少启发。
“还没有恭喜老师挣脱束缚有望。”林凡说完自己的经历，又恭喜仙灵。
先前他便发现她的情感越发接近一个真实的生灵了，不再像过去那般冰冷。
“你留下的那些手稿我也一直在推敲，看见了曙光。”说到这里，阵灵语气也有些激动。
“对了，我也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唤做仙灵。”阵灵说道。
成仙是万古的追求，祂以仙为名，显然包含了祂的志向。
祂向林凡讲述自己推演而出的法，不时更是出手演化。
一道道秩序与法则在仙池畔浮现，演化万物的奥秘。
法则与秩序汇聚，凝结成了一尊仙胎。
挣脱了旧体，摆脱了过去的因果。
林凡在一旁思索，偶尔演化一条条秩序神链，融入其中。
“老师，这条路太过于漫长，我最近又推演出了一条更加玄妙的道路，不妨试试这条路！”
经过二人推演，这条进化路被完善。
不过完善之后，林凡又提出了他的想法。
“什么路？”仙灵闻言问道。
她也想看看这个弟子又有了什么惊人的想法。
等林凡一边演化，一边将想法说出来，仙灵都被林凡的想法震住了。
“你要炼化大宇宙？”仙灵疑惑问道。
按照林凡的说法，他要推动这片大宇宙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在这个过程中，祂可以直接夺天地造化而己身，别说挣脱旧体，哪怕是一步登仙也不是不可能。
“我炼化它做什么，这只是我证道之路的一步。”林凡说道。
要是达到自己推演的那个地步，宇宙生灭不过一念之间，还需要什么大宇宙，浪费时间！
仙灵看着他沉默起来，这个想法太过疯狂，由不得祂不犹豫。
要是一个不好，把大宇宙给整废了，那就有乐子了！
为了证明可靠性，林凡更是出手撕裂了这片天地，将这片天地中的一些布局给它看了一下。
“您看，这是昔日帝尊的道痕，被他铭刻在了宇宙本源深处，我只是在这个基础上稍微更改了一下，保证稳妥，出不了意外的。”林凡自信无比。
良久之后，仙灵下定了决心。
“详细说说。”
眼看她答应下来，林凡便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林凡的打算就是开辟一个类似于乱古时期的虚神界一般的事物，借此炼假成真，再炼真成假。
将虚神界炼成真实界，把真实界炼成虚神界。
只要做到这一步，那他必然可以蜕变。
到时候他便是道，便是法。
什么时空、命运、因果都会成为他的一部分。
当然林凡只说了虚神界这一部分，后面的谋划没有讲出来。
不然他怕自己的好师尊效法太古时代的不死天皇和帝尊，给他也上演一个精彩背刺，那场面很难绷！
帝尊那是活该，真的想要炼化宇宙众生。
自己可没有那个心思，要是被背刺了得多冤枉。
随着林凡将谋划讲完，仙灵也知道了他所说的另一条路是什么情况。
感觉确实大有可为！
摸了摸小白虎，林凡心情也放松下来。
“给你找了一个小伙伴！”拍了拍白虎神药，林凡将它放下。
随后从太极神魔图中取出了一株人形神药。
“咦？这株神药。”仙灵见此有些惊讶。
“这是昔日帝尊所执掌的那株，我在北斗得到了它的根茎，将它救了过来。”
林凡将人形不死神药栽在了成仙池旁，让它汲取造化成长。
白虎神药也凑了过去，两株神药待在一起，有微弱意识传出。
“这破玩意儿怎么还在这里？要不把它扔出去吧！”
看着成仙池中的绿鼎，林凡说道。
一旁的仙灵闻言有些无言，感觉林凡归来之后她的情绪越来越接近生灵了。
她忍不住想要揍这个家伙一顿。
“现在是破烂了？有些人以前在这里每天流口水呢！”仙灵在一旁幽幽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