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落红尘与梦空几人在饭堂里吃将着早餐。见没有妙空的身影,她出声询问,也渐渐了解了前因后果。
吃毕,众人各自分开。她一个人没有提剑逛到后山。
此时妙空正坐在门沿上,痴痴望着前方。而芳晔华则在一个自己搭建起来的简易灶台上生活做饭。
被煮沸的油在碰到食物时冒出一阵阵“刺啦”的响声。一丝丝勾人食欲的香味慢慢传开来。
“你们倒早!”落红尘此时出现在他们身前,开声问道。
二人忙转身,双目中神色各异。
芳晔华呵呵笑着,让她等一下,让她随他们一起吃。
落红尘点头道谢,走至妙空身前。芳晔华侧目。
灶下的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她回过神来,又捣弄起锅里的饭菜。
落红尘看着妙空,妙空也望着她。她开口道:“昨日听你师兄说,让我夜半十分与你一会,我昨日来却不见你!”
妙空将头低下,道:“我输了!不用比了!”
落红尘道:“……”
芳晔华将锅里的饭菜倒到碗里,端上屋内,叫二人入座。
三人进入屋内,围着桌子而坐。
芳晔华:“吃啊!大家动筷!”
三人陆续起筷。
芳晔华看着落红尘:“这位姐姐,想来就是落女侠吧!”
落红尘呵呵笑着:“在下是落红尘,唐突你们的甜蜜饭了!”
芳晔华面上小囧:“哪里,姐姐真是漂亮,仿佛仙子一般!”
落红尘:“呵呵,妹妹也不差。出落得也真是水灵!”
芳晔华心里也很受用,美滋滋的。
落红尘:“对了,不知妹妹怎样称呼?”
芳晔华:“小妹中州人氏,魔门芳晔华!”
落红尘思索着,缓缓道:“中州,距离这里可不近!魔门?未曾听过!”
芳晔华:“小门小派!”
芳晔华点头,又道:“妹妹,想女儿家在江湖上行走,诸多不便,不知你因何故落入这江湖?”
芳晔华神色一阵低沉,不过转瞬又开朗起来:“我魔门被野狼帮针对,有散派之危,来此便是求得妙空之助!”
芳晔华点头,看着妙空,又望着芳晔华,皱起眉头。
她知道芳晔华有些事不愿开口,也便随之去了。但这野狼帮,来头可不小。
落红尘:“妹妹,听说这野狼帮可不是普通小派,这两年其势力崛起那么快,听闻是有大派做撑腰,我怕……”
芳晔华将要送入嘴中的筷子一顿,但她很快就将之送入了嘴中。
她笑着:“我相信他!”
落红尘看着芳晔华,又看向妙空,她有些担忧道:“你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野狼帮身后又大派支持……”
芳晔华:“我相信妙空,他功力高强!”
落红尘:“……,妹妹,江湖的事哪只能用打打杀杀来解决?这些变局势必影响到成百数千的人,又如何单靠一人所能改变呢?”
芳晔华:“……”
落红尘:“你没有……”
话到一半,她忽然看到芳晔华有些委屈又想掉泪的样子,便转换话题道:“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解决威胁。”
芳晔华没有抬头。
妙空看着,对落红尘道:“落女侠,我看我们都不算饿,要不先去切磋热身!”
落红尘看着芳晔华,点点头。二人相继起身出了门去。
芳晔华眼里的豆大泪珠此时不断地滑落,她低声啜泣起来。
门外空地上,落红尘与妙空并排站立。
落红尘:“你真能解决吗?”
妙空:“我不知道!”
落红尘:“江湖势力错综复杂,利益纠葛盘根错节。魔门我不知道,但野狼帮可是两个大派扶持起来,他们意图要吞下中州这些大派中间的地盘,很难说可以由一个人去阻止这种趋势!”
妙空:“……”
落红尘:“依我看,你还是劝她将魔门尽快搬个地方再立宗门比较好!”
妙空:“我不知道。我答应过她!”
落红尘:“你以为你能改变结果吗?”
妙空:“……”
落红尘沉默了一会:“江湖有太多无奈处,碰着时才知晓世间的两难。知道吗,想我当时位居剑圣之位,管七城四十二镇,已然翻手云雨。可对上一个普通大门派,饶是我这般,也插手不得,你明白吗?”
妙空沉默着,落红尘也叹了口气:“她倒是可怜!”
妙空:“……”
落红尘:“你该明白吧!她为什让人怜惜!”
妙空:“……”
落红尘:“身既落于江湖,却还想寻着归宿。江湖变动不居,是动。归宿相夫教子,是静。想两边都做好,世间哪得两全。”
妙空:“……”
落红尘:“最主要的,江湖一事,她要做的结果已经注定,而归宿一事,却未必如她所愿。就怕到头来,动失去了,静也未必得到。”
妙空:“唉,来吧,不要再说了,你想怎样个比法!”
落红尘:“既然你都知道,又为何不劝她!”
妙空:“……”
落红尘忽然一击扫堂腿狠狠往妙空腰身击来,妙空侧身,用手挡住。
妙空:“她快乐着,至少有一瞬!”
落红尘冷哼一声,撑地的脚一使力,身体在空中旋转,身体便跃及妙空肩高,这条腿就往妙空脖颈踢来。
妙空后撤避开,与落红尘拉开了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