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眉头紧皱的正在厅中来回踱步,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的跑进大厅说:“老管家,老管家,仙人老爷,把妖精抓回来了!”
范鸿一听大喜忙问:“在哪里!”,话刚落音,北华道人已经领着长毛兔精走进了大厅,吓得范鸿与仆人赶忙跪拜在地,请北华道人上坐定,范鸿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长毛兔精抿耳攒蹄的跪在地在客厅,低头而伏,连动也不敢动。北华道人说:“你这孽畜实该诛戮。无故兴邪,采阳补阴,伤害人命,残毁圣像、经卷。郑谦被你活吃只剩残骸,公孙远被你玩弄,病入膏肓,虽然贫道已帮他洗骨清髓,但要恢复如初还需时日。你想想,贫道说你应犯天诛,罪在不赦,到底对不对?”说着,又对范鸿道:“你到后院请你家公子来,叫他来看看他的这个千金小姐。”
不多时,范鸿搀扶着公孙远来了厅上,看到大厅上趴着一只水牛大小的长毛兔,不由得吓了一跳,双膝跪倒叩头,拜谢北华道人除妖救命之恩。
长毛兔精见了公孙远,自觉身形惭愧,羞的恨不能找个钻地缝钻进去,伤心流泪心想:“公孙远曾经也是个气壮神足的风流子弟,如今只剩了一把骷髅细骨,都是我采阳补阴害了他啊!”满心里都后悔心疼话语,却是说不出来。
公孙远刚见到长毛兔精时心中害怕,后又仔细的看了看长毛兔精,满面泪痕,像是一堆毛团似的跪着,抿耳受死,摇尾乞怜。公孙远看了,于心不忍早把恨怨妖精、惧怕长毛兔精凶恶本相置之度外,反生出一种怜惜疼爱之心,竟想当时长毛兔精化成常艳霖的样子时那些恩情心想:“今日他遭擒,虽然难看,既然她既能幻化人形,必定还通人性。不如我哀求仙人免她一死,也不枉与他同衾相好了一场。”
公孙远想了许久,挣着病躯,对着北华道人磕头,连连哀告说:“仙人老爷在上,此事乃是弟子公孙远年幼无知,引火焚身,自招其害。既然仙人老爷不追究公孙远违礼犯法,饶恕了弟子苟合私通贪婬之罪,使大法力救我性命。也求仙人老爷格外施恩,饶恕兔妖迷人之小过,表天地好生之大德,怜惜她参星拜斗之功,免了他废命诛首之劫。正所谓,冤可解而不可结啊!”说了,哭泣叩首跪拜在地。
北华道人听了微微点头,对公孙远说:“善哉,善哉!你虽然恩怨不明,不合我道。但见你如此恳求,其心真诚,尚可原谅怜悯。此乃是藕断丝连的情根,柳絮起沉的孽债,以后自有应验。只不过可怜了那郑谦了!”
北华道人话刚落音,长毛兔精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露恳求,北华道人看着长毛兔精说:“你有话对贫道说!”,长毛兔精点点头。
北华道人手握五雷神符也不怕长毛兔精耍什么花样,随手对着长毛兔精一指取下,长毛兔精额头上得灵符瞬间消失不见,长毛兔精立马幻化成白仙姑双膝跪地说:“仙人老爷,我愿用我数千年的修行换那郑谦一命!”
北华道人听了说:“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没了皓月珠,就回变成原型,永坠畜道不能再有机会修行入道了。”
白仙姑双眼含泪的看了公孙远一眼说:“我愿意赎罪!”
北华道人微微点头,让范鸿派人把郑谦的残骸挖出来,范鸿不敢耽搁立马就去了。
不多时,几个仆人把郑谦棺材抬在院中,白仙姑让人打开棺材,暗运丹田,樱口一张吐出皓月珠,落在郑谦残骸上闪了一下消失不见,随后,只见,郑谦的残骸慢慢补齐恢复如初,睁开眼睛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范鸿又惊又喜向前一把搂住郑谦大哭了起来。
白仙姑没了皓月珠渐渐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又变回了长毛兔精,郑谦看到长毛兔精,不知是长毛兔精让他复活,心中瞬间火起,对着长毛兔精满脸怒骂说:“你这妖精,那一天把我撕吃了。我就把你的样子记住了。今天我终于看到你了,我今天非报仇不可。我虽不能活吃了你,我也扯你皮肉,抽你筋,把你的血熬粥,喂我们庄上那几条大狗。”,跳出棺材正要动手,被范鸿一个巴掌拍在脑门说:“小畜生,不得放肆!”,郑谦方才不敢动手。
公孙远见白仙姑变回了原形,抱着白仙姑嚎啕大哭,北华道人长叹一声说:“罢了,罢了!”上前劝公孙远说:“公子切莫伤心,正所谓今世尘缘今世了,念她放弃数千年的修行救了郑谦,也算将功补过,赎了罪衍,贫道就让她变回人形,与你再续尘缘吧!”。公孙远听了大喜连连对着北华道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