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犯罪之夜

毒液欲与蜥蜴人一起犯罪未果，便趁着蜘蛛侠和张焚都未回家，荡起蛛丝向梅的住址赶去。

他要报复。

他到了距离房子还有几十步的地方落地，忽然从背后一记重拳打来，顿时感觉自己脑子里进了沙子一般，倒在地上。

当艾迪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被倒吊在一个工厂的房梁上，一团火焰正在自己头下面燃烧着，火焰上还架着一口大锅，蒸腾的水汽让艾迪倍感难受。

沙人在下面用铁钳添着柴火，然后掀开锅盖，一大团热汽正扑在艾迪脸上，打了一个大喷嚏。

“你好艾迪！”沙人用铁钳敲击着锅，“你今晚的表现很是英勇，所以我们老板很想找你谈谈！”

车间的一个小门“呜”地打开，走出来一个白眉白发却又很有精气神的老人。

“先生，我想我没有得罪过你。”艾迪说。

“啊，是啊是啊。嗬嗬嗬嗬……”

老人挥挥手，沙人便将艾迪放了下来，并且给他松绑。

沙人变成风沙，快速地为老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老人坐下，给了沙人一个示意，沙人又飞向另一个车间里。

偌大的一个厂房，三面都看不到头。可除了两个人与一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让人倍感压抑与不安。

“鄙人呢最喜欢勇士，尤其是你这样知道‘谁是敌人’的勇士。希望你也是个知道该‘为谁而战’的人。”

“我自然是为我自己而战！”艾迪说。

“诶不不不！”老人练练摆手说，“要知道，年轻人。人生在世无非是为了名利，如果你只为了自己去和蜘蛛侠对战，即使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对吗？”

“那你的意思呢？”

“我们最近有一单大生意要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得到一些利润的分成！”老人将手势比出“钱”的意思。

“是关于蜘蛛侠的吗？”

“当然！我也是个知道该与谁为敌的人！”

“好！我加入！”艾迪举起拳头说。

“很好！”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梅森！开过来吧！”

身后厂房的大门“呜――”地打开，一架飞机样式的飞船缓缓开出，其宽度几乎占据了整个工厂的空间。

舱门打开，一道台阶从上面缓缓落下，老人带着艾迪走上飞船，又带他来到了飞船的尽头，那是一个包厢。

“说实话，我这辈子只在火车上见过包厢。”艾迪说。

“我们这是私人飞船，年轻人。可是比飞机还要高等嘞！”老人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进入到艾迪的房间。

这件包厢大概有三十平米，有一座沙发、一个电视、一架空调、一个冰柜和一张床。灯光和墙壁的颜色还可以通过遥控器来变换。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清香。这样的环境忽然又让艾迪感到舒适。

旁边还有一扇门，似乎是厕所。艾迪看向里面，镜框和池边都耀然生辉，像是玉做的一样洁净。

老人打开冰柜问道：“你喜欢喝汽水吗？什么口味的？”

“西瓜，谢谢。”

老人拿了一瓶汽水给他，对他说：“听到铃声时就往另一头儿走然后左拐，进入5.13室。”说完便出去了。

艾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上面正是晚上蜘蛛侠和张焚阻止蜥蜴人和他的画面。艾迪却不生气，反而有一种欣赏表演的感觉。

“哦！这汽水真凉！”他喝了一口后说。

房间里没有表，而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知道是晚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发现上面显示已经到十一点了，便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艾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了。

艾迪顿觉精神充沛，跳下床，来到厕所洗漱方便，然后又打开电视查看时间，大吃一惊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忽地，门外铃声响起，艾迪打开门，径直往前方走去。沿途多扇门也走出几个人，和他一并前往5.13室。

一个黑人率先推门而入，众人进入室内，是一个会议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方桌，桌的对面是一张皮椅，背对着门。两旁各立着一个老人。

皮椅上的人说道：“由金斯利带来的请与他同列，由梅森带来的就与他同列。”

艾迪选择站在了那个叫金斯利的老人的队列当中。沙人与他同列，站在他的左侧。再往左还有一个人，就是最早推门而进的那个人。再往左就是那个叫金斯利的人了。

而桌子的对面也有三个人，打扮都很怪异。

从右往左看，第一个是个女人，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带着兔耳发箍，脸上敷着白粉，穿着一身杂技表演的蓝色衣服，拿着一把粉色雨伞。

第二个是个男人，下巴上满是胡茬，还长着一个酒糟鼻子。穿着一身蓝色礼服，手上却拎着一瓶啤酒。

最左边是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人。他穿着一件紫黑相间的紧身衣，身披紫色披风，戴着手套，带着一个紫色的的头套，看不到里面的脸。

皮椅转了过来，竟是之前已经病危的奥斯本。六个人里五个人都吃了一惊，剩下那个看不到脸。

“诸位！既然上了我的飞船，就没有退后的余地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为我奥斯本办事的，我都会保他周全！”

“奥斯本先生，请快给我们下达命令吧！”那位“没有脸”的神秘人说道。

“不要着急嘛！徘徊者，我知道你是最有进取心的一位了，因此我也要嘉奖所有选择与我合作的伙伴们！”

“怎么说，奥斯本先生？”

“明天是咱们正式上班工作的日子，所以今晚你们还有一晚上的私人空间。你们可以肆意去做原先自己所不敢做的事！只要你们能活到明天早上，我就可以保证你们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你们是我的人！

“所以，”奥斯本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小姐们、孩子们，金斯利会带领你们享用晚餐，然后再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十一点，就是你们行动的时刻！”

……

金斯利带着六人来到2.1室，享受了一顿丰盛的自助大餐，然后让他们各自回房去了。

等到十一点，铃声响起，所有房间同时响起铃声，毒液瞬间崛起，推开门跳到走廊的墙上，攀爬着跳下飞船。

随后打开门的是徘徊者，与他几乎同时出门的是白兔女，两个人没有说话，各自走出飞船。

接下来从门内飞出了一堆沙子，那是沙人。然后是那个酒糟鼻，他拎着一瓶白兰地和一瓶伏特加，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唯一没动静的是那位黑人，他一直待在图书室里，打铃了也一直没动。

“嘿，年轻人，你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出去呢？”同在图书室的梅森问道。

“我已经没什么要做的了，先生。”

“我还以为你一定有很大的欲望才会来做这行儿呢。”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又愿意做人们口中的坏人呢，先生？”

当天深夜到次日凌晨，五名恶霸在纽栎纽约犯下了多起案件：

先是罗琳娜·多德娜将她八十九岁的丈夫杀死，并且碎尸挂于其子女家的各个房顶。

而后是据人报道一个巨大的似摩天轮一样的轮子碾压了多辆红色汽车与红色建筑。

再有是杰克逊·韦勒一夜残杀了多名男孩，这些男孩有白人，有黑人，有拉美裔，但共同点是他们是同班同学。

三位女孩都在次日报案称自己被一个黑紫色的鬼影吊在路灯上，并且被其剃短了头发、拔掉了坏牙。她们怀疑是牙仙作祟。

受害者最多的是毒液冲进号角日报大楼，对当晚留在楼内加班或值班的工作人员展开了大肆屠杀，共十三名工作人员遇害，尸体碎成一堆，难以拼凑。另有五名工作人员重伤。

最搞笑的要数沙人了。这位老兄出没在各大中学校长的家中，逼迫他们给自己发一张毕业证，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于是气愤的他把每位校长家的马桶和路由器全都砸碎了。

这一夜在次日的号角报纸上被詹姆士称为“犯罪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