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全家都伤风败俗

“到底是谁？”小言没有了耐心。

“他是当今皇上的三儿子闲王爷东璃夜”宰相叹了口气。闲王阿，是那个闲王。

闲王？是他，还记得冷冽说过的话，那个因为一个女人而颓废整天在府里酗酒的人，原来是这样啊，在这个世界里，想着，恋着，受折磨的人就她一个，还真是好笑啊。

“哈哈，是他”想笑就笑，不管那笑有多苦涩。“你……怎么了？”宰相观察着她的脸色变化，心里纳闷这个女儿怎么会认识闲王，记忆中闲王以前没有去过小暮她们所住的地方啊，最近就更不可能了，闲王可是足不出户，整天呆在王府里……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小言面无表情的说着，看都没看宰相一眼。宰相心里不痛快，本想发火，但是看见小言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好，你……注意身子”说完这些，宰相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也许，这个女儿他永远都弄不懂了。

树下，片片树叶飘落，原来，秋天永远是悲伤的，原来，像那种美好的生活还是不属于她啊。

“冷冽”小言的声音很小，但是远处的冷冽还是听到了。

“小姐”冷冽看着魂不守舍的她有点担心，为什么一直以来那么让人讨厌的她也会有这样让人伤心的表情？是什么事让她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波澜不惊？

“去帮我查一下闲王东璃夜”听了这话冷冽一愣，闲王？这是哪一出，难道这个闲王惹了小姐？不是吧，这个闲王近来可是足不出户啊。

“是……”犹豫了半天冷冽还是答应了，只是，他在这个主子心里算什么呢？只是一般的属下吗？是那种执行不了任务就是废物的人吗？

看着眼前的画，小言一气之下把它撕的粉碎。一阵风吹过，碎片漫天飞着，更加衬托这秋日的凄凉，而那些记忆却不是可以随风飘散的。仔细听这哀伤的风声，小言这才发觉她一直以来的信念没有了。她的梦想，那个撑着她度过那么多痛苦的背影，怎么就在那一瞬间，这一切都没有了？

“小夕，拿些酒来”小言吩咐着一旁的婢女。

“是，小姐”

这里对她而言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她是恶魔，不该存在的恶魔。她让那么多人唾弃，她手上沾满的血腥，她不配，她什么都不配。他是堂堂王爷怎么会看得起她。还有，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了。

“小姐，酒”小夕拿过酒，小言看了看。她怎么了，这不是她，不是她。酒对她而来是消遣物，是平时拿来品尝打发时间的。现在呢？她要干嘛？借酒消愁？可笑之至，这是她莫梓言会做的事吗？才不是。闲王是吧，东璃夜，哼哼，你就接招吧。

“拿走吧”小夕有点蒙，这是什么情况？今天这个小姐好怪，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还是宰相跟她说了什么？不管她，这些大小姐的心思其实她一个婢女能揣度的。

“是，小姐”看着唯唯诺诺的小夕，小言心里又烦躁了起来。真是没意思，看样子还是去招惹欧阳棋比较好玩……

几日后——“小姐，这是闲王的资料”冷冽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走了过来。几天没见，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放下你就可以走了，我再给你两天时间，把真正地欧阳紫暮给我找出来”小言下着最后通牒。冷冽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她了？”小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迅速窜到冷冽身边，一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又是那诡异的红色，她的眼睛现在很恐怖，就是索命的夜叉。冷冽明明有一身武功却很无力的反抗不了。

“我告诉你，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你的性命，不信可以试试，只要你不想活了。不要对着我一套，背着我又一套，不然，这代价你付不起”一手甩开他，冷冽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咳咳”鲜血顺着冷冽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小姐有两下子，虽然他从未感觉到她的内力。但是她发火时的杀气还是非常惊人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喘息着看着那个眼睛已经正常的女人。

“她快到京城了”冷冽捂着胸口。快到京城？

“那……那个欧阳紫雅呢？快点给我查出来。滚！”听完她的话冷冽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这个小姐很精明啊，看样子以后什么事都瞒不得她了。欧阳紫慕，你自求多福吧。

“冷……冷冽？”小夕迎面遇到受伤的冷冽。冷冽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就离开这里了，他还要去调理一下伤。这个人下手还真重，不过看的出来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小夕觉得好奇怪，那是冷冽哎，府里面的丫鬟经常在背地里谈论他。他是个有名的杀手，但是心肠却很好，武功也非常厉害，让人有安全感。其实小夕对他是抱有一份不一样的感觉的，每次别人小声议论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她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可以经常见到他，而且他还从小姐的手里救过她的原因。

现在怎么办？她快到京城了，不知道欧阳棋知不知道。还有那个欧阳紫雅……

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小姐，你现在要用晚膳吗？”小夕点好蜡烛。

“不用了，你下去吧”小夕看了看小言，今天到底咋了啊。不过，她这样老不吃饭是不是很省钱呢？真搞不懂啊！

东璃夜和和舒若的爱情故事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让人觉得忧伤。

他们是在皇宫相遇的，那天是中秋节，皇上宴请百官，自然皇宫中多了很多陌生人。而舒若就是当时京城最有名的戏子，所以在宴会的戏台上她出现了。舒若其实并没有很惊人的外貌，她只是和当时的人不同，她明亮的眼睛似乎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自从那以后，闲王经常去戏班上听戏，就那么自然，他们之间有了感情。从很微妙，再到很淡，接着演变浓烈，直到非她不娶，非君不嫁。

但是他们是可悲的，自古以来，门第相差太大都是以悲剧结局。

闲王坚持要娶她做正室，但是皇上皇后乃至太后都坚决不同意，闲王一意孤行，没有媒婆，没有宾客，没有满堂的道喜。他就这么静静的娶了她，他们那天很快乐，去了很多地方，放了烟火，点了祈福灯……

这个世界上，想要瞒住一件事是不可能的，很快皇宫就知道了这件事，皇上大怒。那样低贱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当时英姿勃发的闲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皇上趁闲王出门打猎，急招舒若进宫。

闲王闻讯即刻进宫。只可惜，等待他的是舒若冰冷的尸体。

她死了，带走了闲王是思念，也带走了他们还未成形的孩子。从此，闲王变了，不再是那个笑谈朝堂江湖的英俊王爷，也再也不出门，他开始关闭自己，不见任何人，不管皇上口谕还是圣旨，渐渐皇上也习惯了这一切，不再召见那个醉生梦死的人。

他的心死了吗？他为了另一个人伤心断肠，他行尸走肉的活着。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不管不顾，可以这样奉献。不是说没有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是活不了的吗？那么这个闲王到底怎么回事？

每每想起梦里的那个背影，她的心都会猛的痛一下。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不会这么绝情，为什么你要连我后悔的资格都要剥除？”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言现在纠结的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了，而是……东璃夜，这句话，你究竟是对谁说的，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真是该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那样。但是，不是说他足不出户的，那么那天在街上看见的是幻觉吗？不是吧，绝对不是幻觉，就是他，他还是会出来的，那么他出来时为什么？

璃城——“你是谁？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小女孩缩在街角瑟瑟发抖，她很狼狈，就像难民一样，但是在脏也掩盖不了她的容貌，那是多么的美若天仙啊。

“不要怕，我们是带你回家的”说话的人眼中透露着怜惜，透露着心痛。

“回家？我没有家了，你们能帮我找到我哥哥吗？”小女孩怯生生的开口，眼中竟是希望，如果能和哥哥团圆那么该多好啊，她好怕好怕，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这里又是哪里，她更加不知道，她早就身无分文了。

“当然可以，其实……我也是你的哥哥。”男子的嗓音很有磁性，不知什么原因，小女孩点头答应。

男子拉过女孩的手，月光下男子的容貌显现的清楚了一些，这才发现他一身衣着光鲜，显然是大富人家人家的公子。而这个人如果小言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他就是那个知道她是假冒的欧阳紫慕的欧阳棋。

显然，这个脏兮兮的女子就是那个应该呆在王府的欧阳紫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