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荤两素,没汤。
按照梁雪的说法晚上不宜吃太饱,两个人吃点菜喝点红酒就够了。
一居室没配着专用餐桌,客厅沙发茶几就是餐桌,张龙搬了个小马扎比坐沙发弯着腰吃,能更舒服点。
呃,同时还更秀色可餐。
……
“喂,看哪呢?”
梁雪见张龙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顺着目光低头一瞧,旋即下意识左手连忙捂住弯腰时走了光的领口。
并抬头看向张龙,嗔瞪。
“咳咳,吃菜。”
张龙轻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招呼夹菜,别说梁雪的手艺还成。
能跟罗嫚的厨艺有一拼。
“哼,色龙。”
梁雪往后抻了抻领口,确保弯腰夹菜不会再走光后白了张龙一眼,第一次发现这货的心理素质还挺好,俗称脸皮有点厚,被抓包还能面不改色。
“嗡~”
红酒杯轻碰,声清脆。
梁雪轻吐一口香气,眨了眨眼说道:“你可别误会我对你有意思,一人半瓶红酒醉不了,吃完走人。”
“装醉打死。”
听言,张龙瀑汗道:“天地良心!大姐你是有迫害妄想症吗?”
“我有女朋友!”
“哦,有区别吗?”
梁雪笑了,反问,“男人不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看你跟你那老同学也走不长,看不出在谈恋爱,反正我是没看出你像有女朋友的状态。”
“老实交代吧。”
张龙无语,交代什么?
虽然跟罗嫚确实有点不太像热恋中的情侣,但也算是在一起了,只不过没在一起上班,没法你侬我侬。
状态上不明显,正常。
……
“不想说算了。”
梁雪再次举杯示意,瞧着张龙有点深邃的眼眸,有点惆怅道:“其实今天是我农历生日,九月初六。”
张龙一怔,生日?
“身份证上是六月,不过在农村为了能提早上学都会往前挪。”
梁雪耸肩,“其实不管阳历也好还是农历也罢,我都没怎么过过,没什么意思也没意义,从小如此。”
“今天也是倒霉遇到了必须要搬家,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
“来,碰个杯。”
“嗯,生日快乐!”
张龙直接伸手与梁雪递来的酒杯轻碰,并送上生日祝福,笑道:“生日搬家倒也是个好兆头,起码更换了一个新环境,更舒适更有家的感觉。”
“至少合租房要好。”
“是,但钱也更贵啊。”
说到这个,梁雪还是很肉疼的,哪怕如今业绩向好工资也更多,足足比之前合租贵了一番,太奢侈了。
“起码体验感值了。”
张龙不置可否,“我租的两居每月还1万呢,晚上下了班看着外滩和绚丽繁华的东方明珠,很超值。”
“雪姐,大小你也是白领中的精英级收入了,对自己好点OK?”
“诶,你不懂。”
闻言梁雪想要说什么,但旋即化作了一声叹息,“各有各的活法吧,我们都是普通人,活着就挺好。”
“来,干杯。”
见状,张龙举杯触碰,知道梁雪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没再多问。
想说就听,不说不问。
就这样,一顿算是搬家暖房与生日晚餐在边吃边聊中进行着,一人半瓶不至于醉,可酒不醉人人自醉。
梁雪的美眸,自醉了。
……
“轰,轰隆隆”
10月中下旬的魔都,夜晚的天气不冷也不热,但南方靠海多雨,某一刻突然外界惊起轰雷声,下雨了。
还是突然而降的暴雨。
“喂,雪姐…”
张龙摇了摇有点微醺的脑袋,看着歪躺在沙发上的梁雪,酒足饭饱怎么直接就睡了,酒量没这么差吧。
“诶,麻烦。”
张龙起身,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大包小包行李,卧室连床都还没铺,总不可能让梁雪睡沙发吧,无语。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呃,阿弥陀佛…”
突然张龙默念阿门善哉,翻找梁雪打包的床单被褥,哪成想翻出了装有衣服内衣的包裹,五颜六色的。
红的白的黑的紫的…
嘶~,酒暖易思情。
废了点毅力压下某种不太好的旖旎念头,有点不舍的拉上拉链。
“嗯?正人君子?”
突然,张龙想到了在超市买红酒时梁雪说的一句话,不由苦笑。
片刻后,终于翻到了装有床单被褥的袋子,别说,刚在卧室床上摊开便飘出一缕缕清香,梁雪的味道。
女生晚上洗澡估计都会打沐浴露或者身体乳,被窝不香就怪了。
“喂雪姐,醒醒?”
客厅沙发,张龙轻拍梁雪试着叫醒,但除了下意识动了动身子便再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想要翻个身,连忙伸手捞住这才没有跌下沙发,要命。
咳咳手滑,莫怪莫怪。
“呼,心若冰清…”
张龙默念冰心决,不再墨迹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梁雪抱到卧室,放在床上后有点犹豫,要不要替脱衣服?
……
“阿弥陀佛罪过。”
张龙再次摇了摇有点微醺发胀的脑袋,没有去脱梁雪的短袖和裤子,不过鞋子要脱,还有袜子也要脱。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他是穿着袜子睡觉不舒服,会很别扭。
“呼,挺住挺住…”
将梁雪的运动鞋脱下,一双黄色带花图案的短腰纯棉袜子映入眼帘,张龙瞬间呼吸一滞,目光有点莫名的被吸引住,小脚丫子仿佛充满了诱惑。
尤其好似刚脱离了鞋子的束缚,脚指头下意识的蠕动舒展,小小的轻微动作却是莫大的冲击,太顶了。
呼吸加重,血流加速。
“佛,也得跳墙啊…”
下意识吸气,空气都仿佛带着莫名的幽香,张龙紧紧闭了几下眼睛,将心头的旖旎狠狠镇压,脱袜子。
“嘶~”
张龙轻吸一口凉气。
十个如蚕宝宝不安蠕动的脚趾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难顶系数暴增,这一刻张龙不想再忍了,将袜子塞进运动鞋里后看向醉睡的梁雪,接招吧!
“呼,晚安…”
看着梁雪醉酒后的迷蒙俏脸,张龙盖好被子,转身离去不犹豫。
趁醉之危不可取,禽兽!
但凡梁雪此时如果清醒着,只要稍微主动来点诱惑,张龙承认今晚一定不会做正人君子,煎熬难受开大。
“回家,还是会所?”
忙活完上述一切,张龙翻包裹找出了梁雪的一把雨伞,起程回家,雷阵雨开始很大,此时已经小很多。
不过出了单元,被下雨天凉气一吹,身体瞬时一个激灵,清醒。
会所按摩算了,回家。
“呼,心好痛…”
最后的最后,张龙离去前看了一眼梁雪楼层房间,但凡今晚不道德一点就能破了穿越来近两个月的雏身,彻底告别生理上的单身,可惜,不能。
而,如果再有下次?
特么淦,禽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