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发现我再一次回到了一个座舱里,一个人体实验一般的座舱里。
“捷瑞,这一次怎么样,你想起了什么……”医生问我。
“当我没有爱的人,这意味着是有一股力量使任何人都爱着我……我渴望成为一个有心的人,一个正常人,却发现一堆人正常人想成为我这样的人,万物守恒定律是我唯一知道的东西。”我失神的喃喃道。
“所以,郑小喵是怎么死的?”
“因为我走火入魔了,我感觉这一切不可思议,所以我疯了,然后就把她写死算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的脑子要我自杀,所以就这么写了……”
“写死她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的小说可以照进现实……”
“你想要她死吗?”
“不想。”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我没有办法,我无法自我了,我对生活无能为力……”我无力且无助。
“现在记住我的话,我可以让你脱离目前的困扰。”
“嗯……”我感觉我好像懒得去挣扎了。
“为自己而活,学会说不,自己所喜欢的事,接受它的阴暗面,只要是你内心所想所愿意追求的,那就够了,不管它可能会有多少其他结果,无所谓,你目前的力量根本不需要惧怕,因为你过滤了太多太多的阴暗面了……”
“嗯……”
“你和郑小喵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是实话吗?”
“嗯,其他的都不过是没有证据的臆想,我只能憋在心里,我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敢探索……”
“什么臆想?”
“她喜欢我,可是我给不了回应,然后我被头脑风暴了……”
“头脑风暴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啊!”我的内心似乎欲哭无泪。
“你只要再说一句话,一切就结束了。”
“什么话?”我侥幸的问。
“是你杀了郑小喵!”
“!!!!!!?!?!?”
“做不到吗?不说……头脑风暴了不会结束的。”
“可是我说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们需要你的阴暗面,它太稀缺了。”
“…………………………”
“不然又会继续下去的,你就这么困在无限绞杀的容器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好吧……”我没有办法,只好选择赌一把:“是我杀了郑小喵。”
咔嚓!
随着一道闪光灯的和拍摄的声音出现,面前的墙壁展开,无数的监控和一些奇怪的设备暴露在我眼前。
“好了,取证完毕。”他离开我的身边,用手碰了碰耳朵,自言自语着。
“也只有小说才敢这么写了……”我感觉自己似乎又开启了新的路了,得去坐牢了……
“做自己就好了……哪怕自己曾经积淀的灵魂会让自己慌张。”我不断暗示自己。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的场景又变了——我站在一个诺大的房间里,那虽然不是印象中的法庭,但我自然的把它视为一个阶段的处决台,我的面前只有一台手机,可是这台手机里面的东西有无数个窗口在不停的晃动,变幻莫测,它不是简单的魔方了,而是像异次元魔方一样,不再拘泥于单一的世界观和空间,也不受束缚的自由穿梭在无数个可能,只要我敢想,敢于相信某些东西,它们会不断的和我建立起各种联系。
“好了,老老实实的,马上就要录播了……”我的耳朵被戴上了一个耳机,耳朵里的声音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黑色渲染。
原来我一直是被戴着耳机啊……当时只是无法被告知而已。
手机开始三秒倒计时,我茫然的看着它倒数完,随后张开嘴:
“我今天站在这里,或许是有罪的,我曾经也以为我是有罪的,所以我一直对脑子里的想法抱有一个信念,那不是虚构臆想的,而是真的,它因我的一个初中女同学而起,她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头,也是起源,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属于什么关系,所以我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可能这是过程进行时的必然阶段,站在这里,我感觉我在开始就错了,我应该大胆地面对自己,我因为不会拒绝自己的内心,不会为自己而活,结果就得了病,就成为了神经病,相信了脑子里的声音和自己的想法是真的,也就不断的有了这一连串的事件,还被大家误会她的死跟我有关!”
我停顿了下来,耳机里不停的叽叽喳喳,我听起来只觉得像是鸡在打鸣。
“我只是个神经病……不然怎么会相信这一切和做这些事?硬着头皮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去听那些不存在的引导,对别人的话产生一词多义的想法还认为是别人的错,觉得别人错了我还不敢反抗,内心的小人不断的被伤害被虐待,却无法改变自己,这一次,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了,因为我不敢拒绝别人,又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如果每个人都只相信权威,尽可能唯唯诺诺讨好资本,那我们就有可能成为一个个羊羔被压榨。但是,如果我们只相信活着就是享用世间的一切,那么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都会向你索取费用……”
我环视了这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它应该从没变过,变的只是我的大脑:
“人生就是不断的投入和回报,过程中又在怀疑这个投入回报的真实性与否吧……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没办法去正常融入社会,那就尽可能好好生活不给社会添乱就好了……”
哔!
手机发出了机械电子音,有点像子弹开膛的声音:“捷瑞,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哪怕我把一切都可以给你,你都没办法爱上我,或者面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我能听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但是我不会再像十多年来那样任由自己情绪起伏:“我想做的是,彻底结束我们的纠缠不清,结束这一切,哪怕我们之间结束的前提是死!”
“可是你真的愿意死吗?你只是想被爱,要不是没有那么多人主动爱你,你会选择这么去死?”
“但是我现在只想结束这场闹剧,这就是我的愿望,我知道你不会满足我的愿望,但那是另一回事,我知道这个问题就像糖衣炮弹,只是我不喜欢又不能做到,所以它成了我的痛苦来源。”
“难道你想成为99%剩下的1%吗?”
“什么意思?”我迟疑的问。
“挑战极限,不断的尝试做得更好,永不停歇的攀登,不放弃也不认输。”
“没有,我一点也不想……我明明欲望被剥离的过于稀薄了。。。。。。。我不会再去刻意融入了,你再好,我无法靠近你,甚至是不断的在努力逃离你,就说明这不是我想做的事,别人喜欢你,大家觉得我应该投靠你,那是别人的事,不管我的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想要的,根本不需要太多努力了,都是普通人都可以试着去体验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奢侈生活,那不是我人生的必需品,什么女人名车豪宅众人敬仰,别人喜欢那是别人喜欢,对于我来说,不喜欢反而感到庆幸,我走到今天,欲望和阴暗面发展的比常人安全得多,我心里很安稳。”
“可是,我付出了这么多!你就这么对我?!”
“你想看看我的庸人自扰还剩下多少在我体内?”我觉得应该可以一鼓作气在自己的选择上板上钉钉敲得越深越好。
“行,现在的确可以鉴定你是神经病,不过你这是无人能及的神经病,你是进不了监狱了,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对其他女孩这样了,至少给我一个面子。”
“我知道我当初那样木楞造成现在的困局,我想我以后的确应该绅士一点,这是我想做也愿意做的,但是只要你再来十多来的那一套,我是不会给你面子的!”
“行。。。。祝你好运。。。。。”那边的声音突然放缓。
“我从没恨过你,我那样做,是以为对自己有好处,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你。”
“给你一个忠告吧,做你能够做好且喜欢的事,那些你不擅长的,都抛掉,就像抛掉我一样,坚定地抛掉它,虽然你对这一切注入仁慈,可是这一切不会和你达成良好的默契的,因为你无法和这一切配对,所以没必要在他们身上花时间了。”
“还想继续诱导我走你设计的圈套里去?”
“没有人能骗的了你了不是吗?既然已经得到这么多东西了,不如再多赚一笔大的?”
“抱歉,我对你的一切都没兴趣,从你以前的那个名字,yh,我就知道了,有心人才会是你想要的猎物,我走心就输了,yh就是这一切的图腾,而你只是负责为它出面做事而已,什么喜欢和爱都是精神pua的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