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烟火

于房屋内消沉荒度了几日之后,我于是决定出发随意走走。一直以来,居住的这带区域属实是僻静的,不到市中心则无法轻巧感察到城市长存的喧闹。人群不算太多,但称得上拥挤,让我感到时间变得廉价,在等待中,花了太多,而时间那些也就自然不足以被提及了。

仍没有可以专注下来去做的事,为一杯冰饮煎熬几十分钟的酷暑,为填补空洞记下又一个破碎的片段,为了体面宁愿受苦,或甘愿倾倒在这冷漠的烟火中,被奢侈无情地践踏。难道就这么随波逐流,就如此惧怕孤独,殊不知,热闹背后是多么冷清,惨淡独白又迫切表达,层层试探又假扮脆弱,面容潇洒却迷乱心智,尽葬身于烟火之中,不知为何而去,为何而来,时代已变,不论还有人在街头站上几个小时不为所动,总在圈内行走徘徊。

在目睹为某些低级乐趣骄傲,为写作花尽心思,用耳机堵死这噪音,以扭曲病态的神情在烈日下走着,不知为何,其实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烟火需维持其期限,又为何,习惯了终日留在家中,冥想这不值得的一切,也就为何学生时代之美好,至少初识世事,又有人诉说,又有人关照,有人支持,包容,有期盼,不过梦想破灭,仍觉生活之单调无味,非得找点乱子,也就继续丧失在这烟火之中了,代代接连往复,不知为何。

于是,这变成了一间人间地狱,消失在本该灿烂的灯=火之城————或烟火之城的背景中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