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阴森可怖的墓园仿佛沉默的怪兽,等待着吞噬无知的人们。
几道红蓝的闪光撕破黑暗,急促尖锐的警报响起,两辆警车停在了圣乔治墓园大门前。
“开门!警察!”
伯洛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打开木门,面容冷峻的警察便向他亮出证件:“有人报警,这里有命案发生。”
伯洛斯惊恐地张大嘴巴:“什么,命案!?”
此时另一名警察走过来对亮证的警察说:“头儿,找到报案人了。”
艾丽西亚和阿尔克温在警察的陪同下,面色惊恐地走过来。
领头的警察收起证件命令:“走,去案发现场。”
伯洛斯看了看身边的警察们,弱弱地问:“去哪儿?”
“狗头墓地。”
警察们打着手电筒,伯洛斯小心翼翼地带着路,艾丽西亚和阿尔克温像鹧鸪似地低着头夹在一行人中间,走到了案发现场狗头墓地。
现场有些凌乱,地面上有点点血迹,一个男人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艾丽西亚一看到便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面色苍白,下意识地抓紧阿尔克温的手臂,阿尔克温僵硬了一下,紧紧抿住嘴唇。
“警官先生,这就是我们看到的现场,地上那个男人就是瑞琪曼。”艾丽西亚紧张地说。
“上帝,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伯洛斯睁大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又害怕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在胸口画起十字。
领头的警察蹙眉用手电仔细地勘察了一遍现场,吩咐下属拉起警戒带,描上白线,接着他转身看向报案的那对男女和守墓人,眼睛里闪动着怀疑的光。
“你是守墓人吧?今晚墓园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吗?”
伯洛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是很清楚,我睡觉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你今天有巡夜吗?”
“有,吃完晚餐大概8点左右,我在墓园里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和平时一样。”
“你几点睡觉的?”
“我应该是10点多睡觉的。”
警察紧盯着面前的年轻人,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你一个年轻人,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份工作,平时收入高吗?”
伯洛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警官先生,我是被抛弃的孤儿,教会把我抚养大,我应该为教会出一份力,我有住有吃有穿,就满足了。”
警察再一次仔细打量了面前经历悲惨的年轻人,隐隐动了点恻隐之心,姑且是相信了他说的话,又看向报案的那对男女,那女人紧紧抱着男人的胳膊,看上去很害怕,男人的表情有点扭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
“你们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来墓地?”
两人沉默不语,警察顿时觉得这两人更加可疑,提高声音质问道:“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来墓地约会!”
“不,不是的,”艾丽西亚看了看阿尔克温,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犹豫着继续说,“其实,我们是想来抓瑞琪曼的恶行,没想到到的时候,他已经……”
艾丽西亚咬着下嘴唇说不下去了,而这番话,却让警察更加疑惑。
警察问伯洛斯:“你见过这两人吗?”
伯洛斯努力在电筒的光线下辨认,突然他叫了一声:“啊,我见过他们,前段时间他们一起来过,就是来看这个狗头墓地,我给他们带路的。”
警察几乎已经是用看犯人的目光在看艾丽西亚和阿尔克温了,那森然的目光让艾丽西亚的后背冒出冷汗。
警察们折腾了几个小时进行取证,显而易见的是狗头雕像上两颗钻石被人撬走不见踪影,监控摄像头的电线被人割断,地面很凌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有一块沾血的砖头,脚印很多,不止一个人来过现场。
现场勘察期间,伯洛斯乖巧的在值班室配合警察们做完笔录后,这些繁碎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已经快到清晨时分。法医拉走了瑞琪曼的尸体,警察带走了嫌疑人艾丽西亚和阿尔克温,还有伯洛斯那本破破烂烂的登记册。
透过值班室模糊的窗户,伯洛斯看着艾丽西亚和阿尔克温被警察押送的背影,露出戏谑的笑容。
“Good luck,my poor fri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