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貌似,并不是你们所熟知的莫晚彤。”宋清秋说道。
“阿莫她会不会被绑架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像是入宫了很久哎,难不成她之前都是在骗我们?可是理由是什么啊...”路溪行絮絮叨叨道。
傅泽川无奈,他再也不信莫晚彤所谓的苦衷了。
阮梦黎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周荀彧见傅泽川始终眉头不展,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心口处却猛地一阵绞痛,接着便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师兄!”路溪行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扶着周荀彧躺在榻上,谁成想放在桌子上的乾坤袋突然响动,当啷两声掉在地上。
阮梦黎心中大感不妙:“残躯有感应,这里该不会有剩下的...”
“梦黎,慎言。”傅泽川道。
宋清秋见天色愈发的晚,可却一直没人来给他们送吃食。显然傅泽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们现在没法出东华殿。
门口有人看守,而且在他们进来的那一瞬间大门就紧紧关上,莫晚彤也一直没来。
周荀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一时陷入了恐慌。
“阿川,不行用你的剑诀试试呢?”宋清秋道。
傅泽川摇头:“剑诀和无妄缺一不可。”可是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灵器便都被收了去。
“佛堂...莫晚彤先前提到过让我们入夜前去佛堂。”阮梦黎道:“那里会不会有什么能帮到我们?”
佛堂内。
高至屋顶的佛像矗立在正对面,周遭的灯火昏昏暗暗反倒不像是常年无人燃灯的景象。
火光飘摇,人心惶惶。
阮梦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说着:“我等实在不该扰了佛祖这一方净地,但还请佛祖保佑同伴平安。”
烛火闪了又闪,像是在回应阮梦黎的乞求。
宋清秋看了看一旁的路溪行,伸手接过周荀彧说道:“你也去。”
路溪行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阮梦黎的样子跪在蒲团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像是深知彼此心意,都在为周荀彧默默祈祷着,祈求上苍怜悯给他们一点奇迹。
阮梦黎起身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便去了一旁坐着。
几人就这样一直呆到了后半夜。
此时的周荀彧逐渐意识清醒,见自己面上有一尊巨大的佛像,险些以为还在梦中,缓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傅兄,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
傅泽川明白此刻不应谈论宫中的任何东西,便转了话题:“荀彧兄,乾坤袋被我们扔在隔壁一直没管它,里面的东西不会自己跑出来吧?”
周荀彧愣了一秒汗颜道:“我也不确定,毕竟它刚才如此躁动...”
那完了,万一它自己跑出来和它的“亲人们”来个大合体怎么办?
傅泽川道:“荀彧兄你也该精修一下你的乾坤袋了...”
周荀彧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宋清秋靠在门边本还笑盈盈的看着傅泽川和周荀彧斗嘴,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谈话的声音,他拽了一下傅泽川,食指举在唇上示意大家噤声。
“天都快亮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怕死呗,何况又不是傅公子一个人,身边跟了一堆呢,你没看见啊?”
“虽说傅家是长安第一世家,就连贵妃都对他另眼相看,可是傅家主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傅家再有什么起色。”
“谁知道呢,君上对他家不管不顾,却还能在长安立足,可见不一般。”
屋内众人头顶乌鸦排排飞,外面的人怕是嘴贴在门上说,他们可都听的一清二楚啊喂!
“还有阮家的女儿竟也和他们混在一起,我还听说啊...”
“你怎么那么多听说,东华殿是贵妃的地盘不知道有多邪性,小心话被听了去明天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窸窸窣窣半天,再也没有议论声传来。
“我们这是被...被...说闲话了吗?”路溪行悄悄的问了一句。
“好像是的。”宋清秋悄悄的回答了一句。
二人转头便看见傅泽川和阮梦黎黑着脸靠在一起,也是,此次议论事件他们是主要人物。
“他们知道的定不是什么好事,让我知道了是谁我便拔了他的舌头。”阮梦黎愤愤道。
傅泽川坦然:“算了,宫里最多的就是闲言碎语,就算治了他们,也还会有别人的。”
“但他们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这一夜根本无事发生?”路溪行问道。
“不一定,许是这间佛堂安全罢了。”宋清秋答道。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阮梦黎看着那些燃了一夜的烛火:“我们真的要顶着眼下的乌青去面见君上吗?”
说得好,他们一夜没睡。但是总觉得还会再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