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来活了。”傅泽川大致说了一下刚刚门外的情况。
“竟然是中州的流民吗?”路溪行有些不可思议。
“有何不妥?”
路溪行摇了摇头:“并无不妥,只是听说那里的百姓一直以来都锦衣玉食,突然这么一遭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是吗?”莫晚彤抱臂:“还有这样的事。”
“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启程。”
...
“店家,我们是长安城来的,可否还有空房?”傅泽川从口袋里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只剩一间房了,你们...”人有点多。
“无碍,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傅泽川见店家直打量他们便试探着问道:“请问店家,这城里近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哪知店家听他这么一问竟失了神,慌慌张张转身要走嘴里还叨咕着:“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
“这房间怎么...”路溪行捂着鼻子,一般正常的客栈都不会一股霉馊味吧。
“这地方偏远,有客栈就不错了。”傅泽川里外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将房门关上。
“一路上人烟稀少,地处位置也算的上是中州管辖,不应如此。”周荀彧说道。
“距离到城内还需几日的路程,大家早些歇息吧。”
这天夜里,大家都一致的没有睡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傅泽川总是觉得门外有声音。
“...落英纷飞,空了一生莫须有。那官人,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几人猛地起了身,这地方怎么会有唱戏的声音?
“你们听见了吗?”路溪行缩了缩身子:“有人...唱戏啊?”
门外突然有不少的人影闪过,踩得楼梯直作响。
傅泽川掏出了张符篆举在胸前瞬间化出明火,直直飞向房门处。啪的一声房门打开,外面空无一物。
可是戏竟然还在继续唱!
“官人,你可有悔?”
“拔剑一舞生死渺,何处只因花琼绕。茫茫天地无所依,彼岸相思泪断肠...”
“不对不对,赶紧把门关上。”莫晚彤抬手一挥把门带上,顺便吹灭了桌上的烛台:“让她唱完,或许天就亮了。”
...
阮梦黎捏了捏酸痛的脖子醒来,发现屋内只剩下路溪行和周荀彧,莫晚彤和傅泽川不见了。
“人呢。”阮梦黎嘟哝着,小心翼翼的下床避免弄醒路溪行。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人故意捉弄我们?”傅泽川说道:“毕竟这一路都太顺利了。”
莫晚彤摇摇头:“我猜,事出有因。”
“你们怎么出来了?”阮梦黎在客栈门口找到他俩,只见他们一人倚在门的一边,动作姿势都一样,抱着臂看着对方说话。
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磨炼傅泽川看上去更成熟了些。
“你醒了?”傅泽川转身看她:“这客栈里现在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
“店家呢?”
傅泽川耸耸肩:“不知道,荀彧兄怎么样了?”
“他怎么了?还没醒。”
“应当是这里邪气过重,对他有影响。”
阮梦黎点点头,又看向莫晚彤:“昨晚的事...”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啊?”门外路过一个老婆婆竟疑惑的看着他们。
傅泽川与二人对视一眼便问道:“婆婆,此话怎讲?”
“哎哟那得是几年前了喂,这戏班子起了场火全烧死了,一个活的都没有哟。”老婆婆看他们是年轻人好心提醒一句:“这地方呆不得,全是冤魂啊。”
“这不是客栈吗怎么又变成戏班子了。”阮梦黎抬头看了看牌匾。
“什么客栈,这方圆十里哪有客栈呀。”老婆婆拿着手里的拐杖敲地啪啪直响:“你们莫不是在这里睡了一晚?”
不等他们回答,那老人竟然背对着他们直挺挺跪了下去:“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看看吧,现在的中州是何等妖魔困扰之地啊...”
“婆婆你快起来。”傅泽川阮梦黎上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于我们?”阮梦黎见老人腰间别着的口袋眼熟,便多看了几眼。
“这地方,之前叫如意苑。”老婆婆缓缓说道:“虽然位置偏僻,可这是中州城生意最好的戏班子,许多达官显贵都来这里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