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唐福启莱——当今圣上书房中,福启莱正处理国事,一黑衣蒙面武者单膝跪地道:“整顿之事,已经开始操办。只是圣上,之前我就提过,盗天会深得民心,规模庞大,若是在我等整治那些之时要反……”
“诺,老弟啊,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虽然这些年为了国库有货,我们确实做了很多孽事。但龙之国皇室从我龙之国能耕作开始就姓唐。他们反不了的。”
“圣上,我的意思是,元国、扶桑、天竺兴许会趁虚而入。”
(‘诺’是长辈对晚辈的准许之意。这里的意思等同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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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会听名字和小偷一样,其实就是个江湖宗门。遵循:盗亦有道天道酬勤八个字。说白了就是帮助穷苦的人多了,上天会奖励的意思。因此并没有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的开宗立派。说来也好笑,盗天会的营生明明是偷盗有钱的富贵人家、盗取昔日强者墓地、绑架贪官子女或者暗杀贪官收取钱财,却很是受民众追捧。
说白了盗天会手中拿着脏钱但大多民众还都爱戴,这让很多强者都纷纷涌入盗天会,这让其在全国各地的势力不小。
要知道,龙之国一般士兵三十五万而已,精兵强将不过十万。可盗天会却有百万天境强者,换言之,百万精兵!但盗天会之人却大都不是能赴死之辈,都是用其手中情报网罗,或者等价交换请来挂名之人。真正属于盗天会的人,其实只有初代宗主留下的情报人员。
盗天会初代宗主只有一人,便是盗圣游云。原本只是一介小偷,后来,认识的同道中人多了,便就建立起一个情报网络,便于偷盗。可之后,发现买卖情报比直接偷盗来钱更快也更安全,便成立了盗天会。
开始盗天会还是只做情报买卖,后来也拿着情报自己派人去搞钱。这才有了后来钟家加入。
但外人也想要得到情报怎么办?那就加入盗天会,挂名旗下。
后来,游云和妻子王雨眉打理盗天会有方,更多强者涌入,但一直都见不得光,直到崔花迟加入盗天会。
崔花迟当官数载,朝政之事耳听目染。便每月发粮救济百姓,得大众爱戴——反正那也花不了几个钱。得到民众爱戴后,就开宗立派。将盗天会最初的“谁都敢偷”的意思也宣扬成了“盗亦有道天道酬勤”的意思。
可游云当时毕竟年轻,有了势力膨胀了,谁都敢偷,居然对皇宫下手!得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直到遇见一不要命的强者……才惨死起刀下,但王雨眉——也就是如今宗主之一的王大娘,只是一普通人罢了。并不会使用灵气,自己实力不高,盗天会的忠诚之人又都是情报人员,一直都报不了这仇。
游云死后,新一任宗主却有三人,出去王大娘之外两人便是钟灵彦和崔花迟。
盗墓钟家早就投靠盗天会门下,带来的收益巨大,和其他生计加起来都平分秋色,钟家之主钟灵彦得一席位合情合理。
而崔花迟让盗天会成了名正言顺的宗门,得一宗主之位也是理所应当。
游川安排了常胜的住处,便去找了自己母亲——盗天会宗主之一的王雨眉王大娘。给她反应了关玉明之事。
王大娘道:“苍穹落炎?之前就听说过,但是他在巴蜀至江南那一带混的不差啊,突然北上?目的何在?在弄清楚之前,给他明面长老之位,当外人合作便是,可用,但不可重用。忙去吧。”
游川事情说完了,刚想离去,王大娘却又想起什么将他叫住:“川儿,你的伤,好生修养。有些事情,真的不急一时。”
游川道:“娘,其实近期我一直在吩咐手下人拉拢强者,哪怕不全心全意为我方效力,也不能让其给其他方效力。”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我说了,不急一时!”
……
告别王大娘后,游川带人提着一被褥、一篮水果、两定银子找到常胜,两人坐下寒暄了一番,游川才切入主题,道:“哦,对了关兄,入了奈何桥也不是不能接其他赚钱营生,只是不要耽误自己人做事就好,自家兄弟嘛,先提醒提醒,我可没有其他意思啊。”
“放心嘛,规矩都懂得起哈。”
“只是关兄,我不明白你为何北上啊?我有些八卦,不知方便聊么?”
“方便啊,很方便,石龙杀了我爱勒人,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够我再编一个勒。”常胜知道奈何桥和盗天会对立,说出来也无妨。
游川看常胜的神情动作,可以肯定这句话假不了,但游川下意识地以为石龙杀了常胜老婆。便道:“嗯,冒昧了。关兄别怪罪。您也知道,一个在南方叱咤风云的人物突然来了北方我们还是有些忌惮。”
“嗯,莫得事哈,哥老关,还是麻烦帮我哈哦。我晓得奈何桥每个月一次的拍卖会都是当地带头的人主持。你进得切不?”
游川一听,心想:既然关玉明有求于我,不如就顺水推舟,把我的事情也办了。便道:“不行……但是我可以拜托我们宗主帮忙。只是、代价嘛、不一般呐。”
常胜哪里知道游川和盗天会宗主什么关系?但游川这样说,便是可以帮助自己,只是需要付出代价,毕竟才认识,不可能无缘无故付出代价来帮助自己。那么便要常胜也做些事情才行。想着,常胜便道:“呵,那有啥子我可以帮忙的嘛?还麻烦游川兄直接给我说。不忌讳哈。我也不会说出切。”
游川面容略带忧伤,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常胜兄杀一人!”
“嚯?说来听听?”
“此人是衙门第五高手吴常蒙的兄长吴凡!我爹,便是死于他手中。但吴凡实在强悍,我敌不过,他是化神境高手,一手飞针那是鬼斧神工。早就听说关兄大名,不知能否敌得过?况且,此人神出鬼没,若不挟持吴常蒙,估计吴凡不会现身。”
“你逗我耍哦?盗天会这么多人,不去搞他,喊我切?欺负新人哇?”
“关兄,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手下才查明家父是谁人所害。当然那也不算关键,主要是因为朝廷探子来报,最近朝廷要整顿奈何桥,我们不能动衙门之人,至少明面上不能和朝廷为敌。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势所趋,为求自保罢了。关兄倒是无妨,名声在外。插掉吴凡和石龙,走了便是。朝廷不会为了一个衙门之人的亲戚而追你到天涯海角的。”游川的意思很明确,你帮我办了事,我就帮你办事,办完事情就天各一方。
“最近不方便?那等方便了再说嘛耶。好简单个事。”常胜还是想要多留点心眼,能多问一句就是一句。
“嗯,可以,但是奈何桥的拍卖会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不过你去求求我们宗主大人因该还是会帮助你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常胜一听,这游川的意思那不就是你不帮我就不帮你么?便道:“可以,但是你好耍勒,为了杀个人大费周章,还要这门那门,何必呢?”
“关兄你好意思说我?为了给心爱之人报仇,不惜千里北上。”(这里的“千里”是虚数)
常胜也没管游川说真说假,很快进入了那个拟定角色,心生怜悯,两人便互相安慰起来。混迹江湖,表面功夫还是得下点儿。
两人交谈中,突然来一盗天会小卒,此人道:“关长老,门外有人求见。”
常胜吃惊:“喊我哇?”
游川接话:“嗯,你现在在盗天会是长老,地位和我一样,虽然还没什么仪式,但是这个院子里的人还是知道了。”
“要得,要得,那个,弟兄,外面啥子人找我哇。”
“回关长老,奈何桥长老、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