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打我的。来,打我。”蒲思楠冷笑着,对李念勾了勾手指。
李念终于走上了擂台,无奈的摊了摊手,“大家都听到啦!是他让我打的!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说完,李念直接甩出去十几枚爆裂丸,像后猛退一大步。
由于擂台规则,对方要压低境界到练气期,他也不能用超过练气的功能性法宝。只可惜买了那么多筑基强度的爆裂丸和符箓都作废了。
观众呆若木鸡,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神在在一脸无辜的李念,再望望对面被烟尘笼罩的蒲思楠,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喊开始,李念就动手了,扔的还是爆裂丸!
“咳咳,这个,还没开始。”张淮楠无奈的出声提醒。
“啊,我以为上擂台就算开始了啊!”李念一脸无辜,“我可不是偷袭啊!是他让我打的!”
张淮楠微微叹了口气,一甩袖子,拂去烟尘,“不过这毕竟只是最低级的爆裂丸,以你筑基的肉身来说,根本伤不了分毫,看在李念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开始。”说完,张淮楠给李念递了个眼神。
李念会意,这老头在嫌丢人。虽然这些低级爆裂丸根本破不了对方的防,但总能让蒲思楠分心吃灰!只要有效果,那就得扔!
李念回之以大大的微笑,“师父,开始没?”
“开始。”
话音未落,又是七八颗低级的爆裂丸飞向了对面。
蒲思楠只是一挥袖子,就把那些爆炸物全部扫到了一边。让这些爆裂丸,炸了个空气。
张淮楠落到地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东西一点用没有,拿出来还丢人,何必呢。
“呵呵,你这徒弟有意思,竟然喜欢扔垃圾。”巴掣在一边嘲笑着。
“拭目以待吧。”老张只能这么回一句,他只能看出来李念想以此让蒲思楠分心,其他的目的也没看出来。只不过这种方式,效果微乎其微。
李念根本不在乎,反正这种只有练气威力的爆裂丸对他来说都是要淘汰的残次品,现在拿来布局刚刚好。
“能不能别跟跳蚤一样,飞来飞去!”蒲思楠感觉到不对劲了。虽然他压制了自己的境界,但这具身体怎么说也是被自己筑基三层的修为反哺蕴养了许久的,再怎么也应该比李念强得多才是。可不管他怎么追,都没法缩短和李念之间的距离。对方的速度丝毫不下于他!
一丝烦躁爬上了他的心头。
两人已经围绕着整个场地跑了好几圈,之间的距离死活保持在这个长度。而李念的低级爆裂丸也扔了个七七八八,在到处都留下了紊乱的真气涡旋。
“哼,跟老鼠一样!”巴掣面色冰冷,皱着眉头,他也没看明白李念到底想干什么。
“师弟这是在干嘛?就这样一直卡距离扔爆裂丸是不是太丢人了?”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别瞎说,师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看,靠近了吧!”
李念终于扔完了所有的爆裂丸,于是停下脚步,看向飞奔而来的蒲思楠,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来揍你啦!”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蒲思楠以比他接近李念时还要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不可能!”巴掣难以置信,“他是不是吃了药!”
张淮楠耸耸肩,“你就搁着放屁吧,不信自己去边上看看我徒弟,到底肉身是个什么水平。”
巴掣黑着脸向着擂台边踏出一步,从最外围到了最前排的观众席,离场上两人只有十几米远。
周遭的灵影宗弟子纷纷嫌弃的让出位置,直接把他孤立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变化,李念丝毫不在意被他锤飞的蒲思楠,淡定的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巴道友可别怪我啊!你也听见了,是你徒弟自己喊我揍他的!”
只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张怀楠故意阻挡,这层避免真气外泄误伤观众的防御罩根本挡不住巴掣的视线和感知。
“已经筑基的肉身?这怎么可能!”巴掣的脸色风云变换,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思楠!别藏了!”纠结之后,巴掣阴着脸说出了这句话,转身飞回了一群老头所在的观礼席。
这一幕被所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所有人都好奇起来。难道这个蒲思楠,还藏了什么?
被打飞出去的蒲思楠慢慢的站起来,听到了自己师父的话语。筑基期的肉身强度,他自己也不过是靠着筑基三层的修为把肉身慢慢养到接近筑基,而对方的肉身竟然比修为高这么多,怪不得原意和他同境界对抗。
“看来,确实小看你了。”蒲思楠撕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满是疤痕的手臂。
“啧啧,你是挨了多少顿打,这伤真多!”
“呵呵,这些,是荣誉。你不懂!”蒲思楠掏出一把小刀,一条一条的割开了伤疤。绿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却不曾落下,而是逆流而上,化作雾气,将他的双臂,驱赶,双腿全部包裹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
“植木决!”屈元洲惊讶的看向巴掣,“这么阴毒的功法你也给他练?”
“他自己选的。”巴掣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心里想什么,“自己选的路,自己走。”
李念不知道蒲思楠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对方的修为的确还是压制在练气七层,但危险程度,甚至超过了烈山虎,直逼寒冰鲤。
雾气散去,露出了蒲思楠的身体。衣服早就被撑破了,撕成碎片落在台上。驱赶的皮肤如同树皮,全身上下都是枯槁的灰色,那些伤疤变成了一道道皱纹,就和树皮上的凸起一模一样。
十根手指宛如十枝随风浮动的柳条,被拉长了数倍,却依旧灵活。而双脚更是变成了盘曲的树根,还在不断地向着李念生长。
“切,我还以为是啥,搞半天就是个成年的树精啊!”李念大失所望,这玩意也太丑了,人头树身,还不如电影里的帅气,反倒透着一股恶心。
“去死吧!”蒲思楠甩出右手,五根柳条如同五条弯曲扭动的游蛇,划过空气,飞速而来。树梢滴落下深绿色的汁液,瞬间在坚实的擂台上腐蚀出一个深达半米的小洞。
李念眯起眼睛,拿出了符箓,“你知不知道,建国后不准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