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语气明显不对,于是郭瑶定了定神问道:“苏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没有,他能出什么事?”
“看你这样是没跟我说实话,你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对他有意思谁都看得出来,但也不至于走火入魔吧?要不你就等他回来把你想说的告诉他,我看你再憋下去心里就得生出病来。”
郭瑶被说中了心思立即涨红了脸,本来是有万千回击的言语却一时都哑了火,只能挤出来一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愤愤的转身便走。
刘邵东也不拦着,见她走远后,赶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亚兴,你还在局里吗?哦……帮我个忙,帮我定位两部手机。”
刘邵东提供了苏峻和安渼惠的手机号码,不久就收到了一副做了标记的电子地图。
他发动车子向地图上标记的的地方驶去,而在驱车不到五分钟后便找到了那个地方,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只有一个路边的垃圾箱,刘邵东伸手在里面摸了一阵,最后终于在底部摸出了两部手机,一部是苏峻的,另一部显然就是安渼惠的。
看着手里的两部手机,刘邵东也肯定了自己心理的猜测,然而那种不安的情绪却成倍的涌了出来。
苏峻和安渼惠现在在哪??他们还活着吗?!
从此刻起这样的担忧便开始折磨着刘邵东。
他毫不停歇的来到附近的派出所想要调看发现手机路段的监控视频,而结果令他再次失望,距离该路段最近的两台监控探头相距超过两百多米,而且其中一个最近还出了故障,无法正常使用。
这也让他想要尽快找到线索的愿望成为了泡影。
而就是此时此刻,我与安渼惠的处境则更加凶险莫测。
在晕厥的状态下,我被从车上拽了下来,直到重重撞到冰凉坚硬的地面后,我才有了一点意识,但脑袋依然发懵,视线异常模糊,
安渼惠的情况要好些,除了嘴巴被胶带缠住眼睛被蒙起来以外身体并未受创。
我们被推搡拖拽着进了一座建筑,里面没有灯,完全靠手电照路才绕到一个有亮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地方是个烂尾多年的商业建筑,我们待的地方就是它的停车场。
起初的时候那帮人没冲我来,只是围着安渼惠凶神恶煞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正中间的那人上前一步伸手撕掉安渼惠嘴上的胶带。
“请你到这里来就想问你一件事。”
安渼惠皱紧眉头问道:“什么事?!”
“陆心言手里的那份配方在哪里?”
“什么配方?”
这句话刚出口,安渼惠的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她一阵眩晕。
那男人俯下身子狞笑着对安渼惠道:“我这帮兄弟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你这模样也算得上极品了,他们应该会很满意!”
说完他便站直了身体,向他的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几人立即会意,扑上去开始撕扯安渼惠的衣服。
在没有任何束缚的环境中,人的兽性就会显现,如果再给予某种诱惑,则这种兽性更是会成倍的放大。
无论安渼惠有多么坚强冷漠的个性,在遭遇此时这种兽行时也不可能保持冷静了,她恐惧的大声尖叫,眼泪无序的流淌着。
我眼见这样的场景,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开,我背负着被捆绑在一起的那张椅子奋力的站起来吼道:
“唉!!!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我告你们这个女的如果受一点点伤害,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埋了!!”
这当然是一种弱者的恐吓,因为我的胳膊被紧紧的捆绑在椅背上根本连站直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有任何的做为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安渼惠施暴。
我的吼叫根本不被理会,情急之下我只得弯着腰低着头靠着蛮力向前冲过去。
而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一招竟然很有效,在冲撞下,挡在前面的几人全部被撞倒在地,这一下我成功的转移了他们注意力,同时也激起了他们的愤怒。
我躺在地上开始被几个人拳打脚踢,他们下手很重,我感觉肋骨已经断了,五脏六腑也快被震破了。
“你们别打了!陆心言根本没有留下什么配方!”
这句话的效力要远胜于我刚才的吼叫,那些人立即停了手,他们一瞬间齐齐的瞪着安渼惠,方才还挂满凶相的脸上瞬间显出凝重,而此刻安渼惠又接着道:
“不过他留下了一瓶成品粉末,对你们应该有用。”
听到这话后那些人脸上的凝重立刻得到了缓解。
“那瓶东西现在在哪?!”
“放了我们就告诉你。”
安渼惠提的条件对这帮人太过于苛刻,显然很难接受。
但相反的,对方的筹码倒是比较实用,那就得接着揍我。
在我的惨叫声中,为首的那人对安渼惠冷笑道:“小妞,你觉得现在可以跟我讲条件是吗??!你不说我们就把他打死!”
而安渼惠则道:“告诉你们也没用,打死他更没有用。”
“你什么意思?!”
“那瓶东西我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除非是我本人拿有效证件才能取。”
那人低头笑了一下,然后道:“婊子,你觉得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是吗!?”
说完便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安渼惠的脸上。
这次安渼惠的嘴角被打裂渗出了血,左耳也不再能听得见声音。
她缓了一缓才道:“呜咳咳……信不信随便你……不过我们死在这……你们也别想拿到东西。”
我的惨叫还在继续,而为首的男人听完安渼惠的话眼里便充满了血丝,他站起身吼道:“好了!别打了!”
随后便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像是在苦思对策。
可抓自己头发想对策的此时并不只有他,刘邵东站在路灯下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而跟着他跑了一晚上的郭瑶已经在车里睡着。
可刘邵东却毫无困意,他脑子里正走马灯一样的过着这几天的各种片段,有用的没用的通通不放过,太过繁杂以至于发生了错乱,实在琢磨不下去了,他看到前面有个亮着灯的食杂店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