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安渼惠说:“他刚才想加你微信,但怕被你拒绝。”
“怎么会?来,现在加。”
说着,安渼惠便拿出手机。
“把你的微信号告诉我。”
刘邵东赶忙把嘴里的面咽下去,说出自己的微信号。
“哈哈,头像还是个小吉娃娃。”安渼惠笑道。
此时的刘邵东浑身都在不好意思。
“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换。”
“别啊,谁说我不喜欢?”
此时我趴到刘邵东耳边,小声道:“人就在眼前,快多看几眼吧,比喝茅台还……”
“你们小声说什么呢?”安渼惠问道。
“哦,我们说……”
我的话刚说到这,刘邵东立即打断道:“啊…为什么,我们说之前喝酒的事呢。”
说完他赶忙站起来道:“我刚想起来,局里还有点事,我现在得回去。”
然后他转向我,狠狠的使了个眼色,意为“不要出卖我。”
“刘邵东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警察。”
“哦,看起来倒真像干这一行的,罪犯要是遇到他一准完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怕你。”
“怕我??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母老虎。”
“他怕你是因为他真的怕你。”
“你的逻辑好奇怪啊。”
“呵呵呵,男人都他妈这个德性。”
安渼惠笑笑,
“什么德性?”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哦……那你怕我吗?”
“我?我不怕。”
“你不是男人吗?”
“我是,但我好像比稍微他厉害一点。”
天纵集团旗下的一家私人会所内,安宗佑正与群英地产的负责人商讨外省那块地皮的转让事宜。
其实那块地皮属于国家正规的商业用地,产权明确而且手续齐全,双方所需商谈的主要是转让的价格。
群英地产是一家台资企业,早年拿到这块地时,大陆的房地产业还处在刚刚崛起的阶段,而经过几年的迅猛发展,地价比当初早已翻滚了不止十倍。
可如今由于当前流动资金短缺的缘故,群英不得不考虑卖掉这块地,而正逢安宗佑想在此做一次开发,有天纵实业的背景在,这单生意理应是水到渠成的。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安宗佑,还是群英地产的负责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就在双方约好签署正式转让合同的前一天,竟然横生支节。一家名为“儀雲”的公司突然杀出,要以高出安宗佑百分之十的价格收购这块地。
百分之十,就意味着上亿的资金,群英地产当然不会拒绝,生意场上就是如此的现实。然而,毕竟是之前已经与安宗佑谈妥的事,群英的负责人还是比较礼貌的通过电话告知了安宗佑。
而安宗佑在得知对方临时变卦后立即火冒三丈,可是发火归发火,生意归生意。由于安宗佑此次在外省买地进行商业开发并没有通过天纵实业的董事局,也没有告知安百川,纯属他个人行为,因此并没有任何后备资金的支持,而他与群英最终谈定的购买价格已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所以即便是怒火中烧,他也是无可奈何。
虽然中间经历了一次波折,但由此可以多赚一个亿,这对群英来说总算是划得来的。现在,他们只等签约之日的到来。
可是,令群英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与儀雲准备签约的当天,对方竟然临时反悔,推翻了商定好的价格,而且还要以低于最初安宗佑所给的价格进行交易,否则就要取消这次合作。
这是明摆着的劫胡捣乱来的,而此次火冒三丈的人则轮到了群英地产,该企业的负责人愤然离开签约现场,随后拨通了远在台北的一部手机。
而那部手机所有者的名字叫做文瑞强,他正是目前台湾天義道的总堂代理人。
原来,这家群英地产的背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因为在它深深的背影中隐藏的正是这个台岛内最具影响力的社会团体---天義道。
天義道之初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在偏僻地区成立的小型民团组织,而历经五十多年的发展,如今已成为为覆盖省内各行各业,成员极盛的庞大团体,其踪影甚至已经分布到世界各大洲。
而自上任总堂的代理人开始,便励志将社团多年的积弊进行清洗,因此天義道逐渐从几乎所有以前的阴霾中慢慢抽身出来,开始从事经营最正规的生意,虽然受到很大阻力,但其改变的意志不改,而此时的总堂继任者文瑞强也是他老爹的坚定支持者,誓要将天義道在他的手中彻底转型,虽然偶尔会遇到来自其他异社的挑衅和摩擦,天義道也都收敛了以往强硬的作风,只在某些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选择传统的方式进行反击。
文瑞强重视在大陆的发展,已在多个大中城市开始商业经营,而群英地产正是这些正规生意中的一家,并且还是其中唯一的一家以经营房地产为主业的公司。
群英现在的负责人易世忠是在文瑞强的父亲还主事时启用的老臣,当时给他立的规矩是要本分经营,不可动用非常规的手段,可是这次的情况分明的遭人无端挑衅,而且造成的损失极大。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易世忠在青年时代入道,血性汉子,本性绝非吃素的,若不是当初答应老堂主在先,他自己就会想办法解决。
而当文瑞强听完这通电话后,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