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起初是混沌，后来诞生自然规律。生老病死、盛极而衰、因果关系都是规律，古代中国人把自然规律叫做“道”。太虚界缺乏“道”，是个混乱的世界，绝大多数人都缺乏“出生”、“成长”等过程，会莫名出现和消失。智慧的太虚先民发现宇宙存在很多世界，人可以通过死亡、梦境和时空隧道等穿梭于不同世界，还发现了拥有“道”的太实界，原来人类主要在这两个世界往返，就像双向沙漏中的沙粒。
于是先民模仿太实界文明，将太虚界设计成“复制粘贴再调整”版本，并研究太实人，创造模板，待太实人进入太虚界，便填入模版，得到新的完整人生。先民发现太实人带来了人性中的“恶”，为保护太虚界的纯净，先民“设定”了居民的性格品质，控制居民的精神和行为，还培养出进化者，协同建立起太实界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下未尝实现的理想社会。
随着社会发展，先民和进化者又定时定点释放“坏人”，让普通居民对比，主动向善，而“坏人”即使有善心，也无法改变行为上的“恶”。先民还早早设定出“恶种”来制约并警示进化者，以防进化者在安乐中萎靡。中国对应的太虚界由十个郡组成，本来十郡在中央法则的约束下和平共处，可二十多年来，铱庞郡派人谋杀梧声郡进化者，如今梧声郡有疑似战争的外患，“恶种”觉醒并反抗的内忧，还有普通居民获得自我意识的“设计纰漏”。
这一切，以进化者霍莲，普通居民谷燚、暂居梧声的太实人李颉昊和卢泽承的视角展现。
中学生谷燚原本和霍莲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好友团体。不久前，一名好友的失踪导致了团体的恐慌，转学生卢泽承让谷燚和霍莲的关系出现间隙，雨夜后出现的学生尸体更使好友团分崩离析。
谷燚不断出现幻觉，看见世界的漏洞，甚至冲破了进化者的限制，开始思考眼前世界是否为表象。超出进化者“设定”的死亡、失踪、时空割裂等事件，迫使隐藏在居民中的进化者现身，维持理想社会的运行，却不知，最该稳住的是谷燚的“变异”。
当理想社会建立在牺牲“无声者”的不公平基础上，当外敌入侵变成自相残杀，觉醒就不仅是个体的苏醒，还是为了改变世界，去打破限制精神的玻璃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