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三人离开不久之后,祝林影刚好回到了家里。看着自家房子熊熊大火封得死死的,祝林影在地上捡起一根结实的长棍便冲了过去。他用长棍开路,左右一挑,瞬间把封住房门的柴堆拨开了。
随着一声巨响,祝林影一下子破门而入闯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发现凌叔的儿子正和自己晕倒的母亲趴在地上。凌叔的儿子看见房门被祝林影打开之后,便立马对他说道:“快!快把阿姨抱出去。”
祝林影立刻上前把自己母亲给抱了起来,正当他把母亲抱出房子的那一瞬间;整个房子开始坍塌了,凌叔的儿子因为没能及时走出来,瞬间便葬送在了火海与瓦砾之中。
祝林影抱着母亲震惊地转过了身,瞬间跪倒在了房子前的空地上。当他失落的低下头,发现母亲还在自己怀里昏迷时;他便立刻紧张地呼喊道:“妈!你醒醒!妈!”
他紧张地把母亲给放了下来,并用手指探了一下她脖子的脉搏以及呼吸;发现一切正常,但是母亲却没有苏醒。他应急抢救了一番,可母亲却仍然没有苏醒;于是,他便紧张地背起母亲跑去找大夫。
他一边跑,一边对背后的母亲喊道:“妈!你醒醒!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家没了,但是我不能失去你,你快醒醒。”
喊着喊着,他眼泪不自觉地湿润了眼眶,不知道他背着母亲跑了多久,中途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半秒。当他终于跑到城镇上,找到了大夫;当他对大夫说出,“大夫,求你救救我母亲。”并且等大夫接过他母亲的时候,他一下子表情痛苦地闭眼捂着头,额头上直冒冷汗,然后便晕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宇世明来到祝林影家准备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家只剩下一片废墟;并且有一大群人围在那,而凌叔和他的妻子正跪在那片废墟前,痛哭流涕。宇世明紧张地找了围观人群中的一个人,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回答道:“昨晚这里着火了,这对夫妇的儿子当时还在火场里;唉!都这么一把年纪啦!儿子居然说没就没。”
宇世明继续追问道:“那你知道这些房子的主人怎么样了吗?”
那人继续回答道:“哦!祝林影好像抱着他母亲去了城镇上找大夫,我的天!你不知道他当时跑得多快呀!我都怀疑他不是人呢,带着一阵风飞一样跑了过去,要是有辆汽车,我估计他都能追上去了。哎?对了,你是他什么人?哎!哎!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什么人呐!真是。”
宇世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急急忙忙地听到中途便转身离开了。当他去到医馆的时候,医馆的大夫正试图准备把祝林影赶出去。祝林影恳求道:“大夫!请你宽艰几天,就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钱付清。”
那大夫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吃东北风?再说了,你真有这么孝顺,就早应该知道你母亲的病情了。”
宇世明走上前,扔了一个钱袋的金子给那个大夫;同时对他说道:“你看这些够不够付清他们的费用。”
那大夫打开钱袋一看,立马毕恭毕敬地对宇世明点头哈腰,并且说道:“够了,够了,别说救人了,就算收买人命都行。”
宇世明质问道:“照你这么说,这病,你是可以治好的?”
那大夫尴尬的回答道:“额,这个我倒是没有把握;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个钱。”
宇世明再次问道:“你是觉得钱不够?”
他正要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时,祝林影阻拦道:“够了,你帮我事情已经够多了;就算我们两个是好兄弟,我也要为你着想。”
一旁的大夫也连忙否认道:“啊,这位小爷,你误会了。我意思是,你给我的钱太多了;那人的病,我实在是无力回天。刚刚这位小哥,让我收留他母亲在这里休养几天,但是他们没钱还清我的诊断费,所以我才想着要把他们给赶走。”
宇世明转头对祝林影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祝林影点了下头;就在这时,凌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传来,带着哭腔叫骂道:“祝林影!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祝林影和宇世明一个转身,只见凌叔身穿丧服,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向他们冲了过来。
祝林影一个侧身躲过挥砍,并反手将凌叔制服在地。凌叔哭喊道:“都是因为你!我今天要跟你拼了!我的儿啊!我含辛如苦养大的儿子啊!就这么没了,你把儿子还给我!”
就在他泪流满面的在地上挣扎时,几滴泪水滴落在了他旁边的地上。凌叔带泪地转过了头,发现祝林影此时也不堪地留下了泪水,他说道:“凌叔,我知道事到如今,道歉也没有用;你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也失去了一个家,我母亲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很快,我可能也要失去她了,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绝对比你好不了多少,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长期以来对我们家的帮助;如果你觉得我的死,可以减轻你的痛苦,那你来吧!”
祝林影说完,就将制服凌叔的手给放开了。凌叔哭着脸站了起来,他一边流着泪,一边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柴刀。看着眼前的祝林影,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痛哭地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柴刀;心灰意冷般的转身离去。街上的人看完这场闹剧后,都纷纷冷漠地转身离开。只有站在祝林影身后的宇世明,会意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对他说道:“走吧!咱们先去看一下阿姨。”
祝林影收拾了一下心情,便转身和宇世明一起走进了医馆里。宇世明看着身心憔悴的祝林影,惋惜般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