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是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陆知青,你先好好养伤,卫生院的大夫说了,你得再住几天看看情况。”村长走之前嘱咐苏秉希,“苏知青,那就麻烦你照顾陆知青,我带着大丫他们先回去了。”
几人走到卫生院门口的时候。
突然传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姜村长,等等!”
村长听到喊他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
卫生院走廊上,站着的是之前来过村里的那个严厂长。
严长明今天是来看厂里生病的下属,刚要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拐弯处几个熟悉的身影。
姜村长后面跟着的两个小的,俨然就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和儿子。
所以紧忙叫住了他们。
这几天,他原本就打算抽个时间去村里见一下姜清婉和姜小伟的。
“姜村长,你们怎么会在卫生院?”严长明看了眼站在后面的两个孩子,“是这两个孩子生什么病了吗?”
他记得那个小男孩之前是不太对劲的,姜村长说过一些他的状况。
严长明以为姜村长可能是带着这对姐弟来卫生院看病的,“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没有,没有,严厂长,不是大丫姐弟,他们两个没生病。”村长摆了摆手解释道,“就是村里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一个受伤的知青。”
村长没有详细说,毕竟自己村子里出了一个被判刑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这样啊。”严长明并没有在意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把目光投向了姜清婉,“小丫头,还记得我吗?我之前来村里找过你们。”
“严厂长好!”姜清婉问候了一声,然后拉了拉旁边的小伟,“小伟,和叔叔打个招呼!上次的玩具和小人书都是这个叔叔送的,你还记得吗?”
姜小伟原本看见陌生的人还有些紧张,虽然他不是很记得眼前这个叔叔。
但听到姐姐的话,他还是乖乖朝着严长明怯怯地叫了声,“叔叔好。”
严长明听到小男孩声音微弱地问好,惊讶了一下,这是病好了?
村长见严厂长盯着小伟看,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严厂长,小伟这孩子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已经能说话了,就是见到不熟悉的人胆子还比较小。”
“那是真的挺好的。”严长明听到这件好事,心情好了很多。
之前听下属说,小丫头要带着弟弟生活,他还替他们姐弟担心呢。
他有心帮助这对姐弟,想让小丫头上学学点本事,以后不至于被困在村子里。
帮着小丫头进学校是很容易的。
弟弟这却不太好办,他让秘书去问了镇上的小学,听到弟弟这个症状都是不收的。
现在病好了,就好办多了。
严长明笑着问姜清婉,“小丫头,想不想要上学?我之前听说你爷爷奶奶不让你和弟弟上学,我可以帮你和弟弟要明年进枫溪公社小学的名额。”
姜清婉听完,眼神闪了一下,随后看向严长明,“想!”
上湾村原本是有小学的,停课后就没有恢复。
那些想要送孩子上学的村民基本都是送去公社的学校。
分家之后,姜清婉也是想送弟弟去上学,但她向三爷爷打听过学校的情况。
枫溪镇只有一个公社学校还有镇上一些厂合办的子弟学校是招收学生的,但子弟学校只供镇上那几个厂子员工的子女上学。
公社学校复课没多久,师资力量缺乏,学校招收的学生名额并不是很多。
现在听到严长明能够帮他们进学校,姜清婉立马就答应了。
村长听完也是一喜,他觉得上学是很有必要的,有文化了才能进城里找工作吃商品粮。
大丫要是有了工作,肯定能找个好人家。
村长一脸感激和惊喜地看着严长明,“严厂长,真是谢谢你了。”
严长明很欣慰,眼里含着笑意,“这是应该的,毕竟志明兄弟对我严家有着大恩,我合该照看他的两个孩子。”
言下之意是他只会顾着姜清婉两姐弟,至于姜家的其他人他不会给予理会。
姜清婉闻言,握紧了弟弟的手,笑了笑。
这算是便宜爹给留的金大腿了。
严长明还有事情要忙,在姜清婉走之前,说了一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去食品厂找他。
回了村里。
村长急急忙忙去了地里,快到秋收的时候了,村里又快忙起来,他得仔细看着点,可不能出岔子。
姜清婉带着弟弟回了家。
到家后,姜清婉让弟弟现在门口玩,不要进院子,然后自己进了院子和房间收拾。
收拾完毕后,见还有时间,姜清婉就带着弟弟去了后面的山上。
那些用来当“陷阱”的栗子都已经脏了,所以她准备上山重新摘一些。
毕竟昨天答应了苏秉希,要给他做糖炒栗子的。
除了糖炒栗子,还可以做栗子糕和板栗红烧肉。
栗子是个好东西,她想多摘一点,毕竟这些东西她空间并没有囤着。
姜清婉准备在冬天来之前多囤一些山上的山货和野物。
要是有其他人才家里,可以用这些东西当做口粮,那些精米白面什么的不能时常吃。
否则大爷爷和三爷爷也是会怀疑的。
即时知道她卖了一根人参,如此大手大脚还是会引起怀疑的。
姜清婉一边心里这样想着,一边用火钳子夹着地上的板栗。
趁小伟正在专心致志完成自己给他布置的采野菜任务,偷偷往空间里收了好些板栗。
在捡板栗的时候,她还发现了昨天没有看到的几株小板栗苗。
欣喜若狂地小心把板栗树苗给挖了出来,放进了空间。
太好了,以后就不用愁板栗了,空间里有了板栗树,可以一整年板栗自由。
正当姜清婉拾满一整背篓的板栗,想要叫小伟回家的时候。
她依稀听到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听音色是年纪比较大的。
“老头子,你说阿珵怎么样了?会不会伤得比较严重?”
一道焦急略微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传入姜清婉的耳朵。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阿珵?受伤?
村里除了苏大哥还有人认识陆大哥?
听这关切的语气,关系定是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