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铡刀的是张殿生,他见张殿臣和大家都去了赵家,不放心老疙瘩,提起一把铡刀随后跟来。
本来按照张殿臣的安排,他是要留下陪着几个女人的。
张桂花不同意,说有自己就可以了,让张殿生去帮助老疙瘩。
她害怕老疙瘩万一出点啥事老张家的天真的就塌了。
张殿生来到时正赶上张殿臣被二楞子抱住。
二人缠斗在一起,张殿生无法下手,待等张殿臣一个霸王卸甲摆脱了二楞子,张殿生发起狠来一铡刀扫去二楞子以死在铡刀下。
危难时刻真正的看出什么叫作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的内涵。一个平时诺弱的老实人,为了亲情也会拚死一战。
屋子里的鬼子汉奸看到血淋淋的铡刀在自己的面前舞动,在看自己的枪没了,哪敢恋战顺着窗户跳出就跑。
雷秀峰和佟亏文二人拿起枪去追,一个鬼子正跑到老张家的窗下待要翻窗进屋,被佟亏文赶上一刀劈死窗下。
因为事先说过不许开枪,雷秀峰和王家哥几个围住了另一个汉奸,几人扭打在一起,汉奸被活活打死。
另外两个鬼子顺着来路向回跑去,张殿臣骑上大青马随后赶来。
鬼子真是拚命了,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拚命的奔跑。此时他们才感到,那些平时温顺的中国老百姓发起狠来是那样的可怕。
大青的速度也是马中的佼佼者,奔跑起来快如疾风,不一会以超越了两个鬼子。
张殿臣赶上飞身下马,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两个小鬼子。
鬼子没枪,但是他们是正归军,受过专业的训练。缠打格斗自是不能和常人相比,拉开架势分左右向张殿臣扑来。
张殿臣并没把两个没枪的鬼子放在眼里,单手握刀,他要用剿获小蛤蟆的日本军刀来收拾这两个鬼子。
他游走在两个鬼子中间,瞧准机会刀刀见血。那刀伤口力度恰到好处,不深不浅,一时半会死不了人,不一会两个鬼子兵以遍体鳞伤。
鬼子好向发现了什么,他们在这个建壮的中国人面前显的那样弱小无助,中国人仿佛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们清楚这个中国人一旦玩够玩腻了,那便是他们的死期。这样的打法,就是对他们大日本皇军的最大污辱。
一个日本兵由于留血过多,摇晃着向张殿臣的刀尖扑去。
张殿臣笑了,那是得意的笑。他也要让日本鬼子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狗日的,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说罢飞起一脚以将那个日本兵踢飞出去。
另一个日本兵低吼一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伸长脖子等着挨刀。
正在这时佟亏文气喘吁吁的跑来喊着:
“老哥,赶快杀了他们,嫂子不行了。”
张殿臣听说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冷颤,挥刀结果了两个鬼子的性命。来不急问佟亏文原因,飞身上马向回跑去。
原来自从鬼子进村张家人便作好了与鬼子拚命的准备。男人们去了赵家大院,家里唯一的男人就是小柱子。
韦淑兰哪敢在回家,自是守在梁郡丽的身边。等待事态的发展。
不过主心骨却是张桂花,她让大家不要怕,自己却拿着枪守在门边。
最不放心的就是梁郡丽,她顺着窗户向外不住的张望着。忽然外面传来噪杂的呼喊声,正在她探头张望时,一个鬼子扑到窗前。
梁郡丽还没有面对面的见过鬼子,吓的还没叫出声,只见刀光一闪那个鬼子的人头以飞了出去,一股血喷出溅的到处都是。
梁郡丽只觉眼前发黑,人以昏死过去。梁郡艳韦淑兰急忙抱住呼叫。
梁郡丽的下身以被血水湿透,生下的婴儿被养水呛的以没有了生命迹象。虽然以近临产,因为是大出血人以昏死过去。
张殿臣赶回时心疼欲绝,抱着梁郡丽不停呼唤。
梁郡丽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由于流血过多,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她发现自己躺在张殿臣的怀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
“哥,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说着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几个女人与孩子哭声一片。
张殿臣没有哭,只是牙齿咬的咯咯响。一个又一个最亲的人相继离开自己,他的心碎了。杀不完的日本鬼子和汉奸,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
雷凤领着大家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埋了鬼子和汉奸。全村人封锁消息,就当没发生这回事。
几个女人为梁郡丽梳妆打扮,仍向新娘子时的模样,票票亮亮的送走了这个对生活有着美好憧憬的姑娘。
张殿臣变的沉默寡言,总是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发呆。
李大烟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对张秀梅说:
“老疙瘩好向有些不对劲,平时他最听你的,你可要好好的劝劝他。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单枪匹马是斗不过他们的。”
张秀梅无奈的摇着头,同样是女人,二嫂那么单薄,为给二哥报仇不惜舍身一搏,而自己只能守在家里。
兄弟的心思她知道,老张家亏欠施家的。为了报答施家,张家人从老到小无处不为施宏举着想。
不想让施宏举这个施家的独苗,受到一点伤害。
可张秀梅的心里又怎能放下这深仇大恨。二哥没了,大哥又无下落。三哥凡事拿不起放不下。如果老疙瘩在出现一差二错,老张家真的就完了。
而她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出去和鬼子面对面的拚命吗。这两个家都离不开她,只有好好种地,让大家吃饱别饿着。她即要想着自己的家,又放心不下娘家。
施宏举对她说:老疙瘩看是看不住的,还得大家多开导。
姐夫姐姐的话张殿臣一向是言听计从,看到姐姐的眼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大家的话我都听,小鬼子杀不完,可撞到我手里的就别想活。大家别为我耽心,为了凤兰大龙我也得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