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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没再反驳沈洛夕,也许她说的对,他真的不懂爱情,自诩若爱就是一生一世,不曾想爱沿着他想象的轨迹行进的途中,拐上了岔道。

在苏穆的情感世界里,他的爱完美而单纯,不会夹杂任何的渣滓,遗憾的是爱的世界没有真空。至于沈洛夕的爱情他不想多问,他和她不过是漫长路途中的一段小插曲,没有缘分也不是宿命。一个古怪精灵的女孩子遇到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而她和他终将沿着两条平行的线继续前行,隔空的相望永远慰藉不了彼此的心,像茫茫宇宙间两颗浩淼的星辰,无论彼此多耀眼都温暖不了彼此寒冷的心。

沈洛夕又问苏穆,“老穆,如果是你,有个女孩子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你会关机么?”苏穆想都不用想,摇头道:“不会。”“那他为什么关机?”“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苏穆道。“那你说他为什么关机?”沈洛夕来了情绪。苏穆想尽快摆脱她,实话实说道:“他不想见你呗。”“他为什么不想见我?”沈洛夕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苏穆。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挡在她面前的是高不可攀爬的墙。

苏穆不想再打击她,安慰她说:“可能他的手机被偷了。”沈洛夕豁然开朗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话音刚落又否决了苏穆的观点,“就算他不小心,手机没偷了,可他也应该记得我的手机号吧。”

“这未必。”苏穆说:“我就记不住朋友的手机号,如果不是在手机上存着,一个也记不住。”苏穆还给沈洛夕讲了一个故事,有个领导带队出国去旅游,结果把自己弄丢了,随同的下属满大街的找都找不见他的人影,急抓耳挠腮的。有人主张报警,有人担心报警后,那么大的领导丢了,警察一定要和大使馆取得联系。一旦联系着大使馆,使馆人员马上就会想办法和国内的警察联系,国内的警察肯定顺藤摸瓜找到单位去,这样查来查去,事情越闹越大。

沈洛夕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越闹越大,“人丢了不报警怎么办?”苏穆说:“你想啊,报了警,一圈找下来,媒体肯定曝光,领导的乌纱帽就难保了。”沈洛夕又迫切的想知道结果,追问苏穆,“后来呢,后来呢。”苏穆说:“后来领导自己回来了。”“怎么回来的?”沈洛夕特别的好奇,领导是怎么自己回来的。

原来领导路过一家古玩店就蛰了进去,等他欣赏完古玩却发现跟随的下属不见了,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一掏手机,发现手机没了,急的领导满脑门子汗,只好在原地徘徊,左等右等不见一个下属回来找他。领导不知道下属们发现他不见的时候,先是分头找了他一圈,没找见人才给他打的电话,一打关机,下属们都以为领导在国外养了小情人,会小情人怕打扰才关的机。领导想的头疼脑涨的,愣是没想起一个下属的电话号码,急中生智借古玩店的电话,国际长途打回家,才让夫人跑到单位找到其中一个下属的手机号。

沈洛夕呵呵地笑,“老穆,你真能诌,那你记得不记得你小情人的电话?”苏穆摇头。

“真不记得?”

“真不记得!”

“那你想她怎么办?”

“不想。”苏穆又摇头。

“无耻,你怎么可以不想她,她可是你的小情人啊。”沈洛夕有些忿忿不平。苏穆淡然道:“她不想我,我为什么想她。”沈洛夕赌气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你怎么知道她不想你,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苏穆说:“知道。”

沈洛夕有些兴师动众,质问苏穆,“老穆,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爱上别的女人了?”苏穆还摇头。沈洛夕更加不解了,“那你怎么可能不想她。”苏穆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沈洛夕不服气地撅了嘴,“本小姐二十周岁了,我不是懵懂的少女了,老穆,我告诉你,爱情我懂。”说完深怕苏穆不信,强调道:“我真懂。”

苏穆说:“你懂个吃。”“你才懂个吃。”沈洛夕回敬苏穆。苏穆问她,“你从西安不远千里绕道北京,就为了见他一面,那他怎么不去西安见你?”言下之意是为她的行为不值。

沈洛夕两手托着腮帮子,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苏穆,“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苏穆急忙摇头,他可不想再惹她,给自己找麻烦,说翻脸就翻脸。再说她傻不傻和他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曾料,她眼皮向上一挑说:“我是挺贱的。”沉默一一会儿又问苏穆,“老穆,你的小情人漂亮不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苏穆没有正面回答她。沈洛夕又来了情绪,回到了苏穆的铺位上,吊在他的一只胳膊上问:“那你是喜欢美丽性感的,还是喜欢有文化的?”

“当然是有文化又长的美丽性感的了。”苏穆想都不用想。沈洛夕嘴一撇,“老穆,做人不能太贪。”苏穆想活动下胳膊,无奈沈洛夕半个身子吊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只能把另外一只相对自由的胳膊往后仰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沈洛夕非让苏穆评价评价她,属于那一类?看似简单的问题,回答起来却十分的棘手,苏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心理话,在他眼里沈洛夕不但美丽,而且性感,很性感。他又不能赤裸裸地当着面说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性感。夸她有文化,那就等于变相的说她不美丽不性感,夸她美丽性感吧,他一个大男人又说不出口。

凭心而论,苏穆眼中的沈洛夕,除了刁蛮点儿,有点神经质,其他方面都很完美,长相就更无庸质疑了,一个大活人摆在那里,苏穆眼又没近视。想象二十岁的女孩子父母娇生惯养的,哪个不刁蛮,哪个不神经质。

看苏穆半天不言语,沈洛夕又乐了,嬉皮笑脸地拽苏穆,“老穆,我撑的住,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庸俗,既不美丽又不性感还没文化。”苏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很优秀。”生怕说的慢了,她又发作了犯神经。

听苏穆说她优秀,她又紧追着不放,“老穆,我哪儿优秀?”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穆,非让苏穆说她具体哪儿优秀。苏穆犹豫再三没好意思说。沈洛夕不放过他,逼着他说,不说抱着苏穆的胳膊不撒。

苏穆真不好说,沈洛夕究竟哪儿优秀,总不能说她腿长屁股大胸挺吧,那她非骂他流氓。不说吧,苏穆眼中的她确实是腿长屁股大胸挺。苏穆扭捏着不好意思张嘴,嗫嚅了半天,沈洛夕烦了,“老穆,你知不知道你很没劲。”苏穆不想辩解,嘿嘿地笑。沈洛夕气呼呼地松来他的胳膊说:“老穆,你好讨厌。”苏穆尽量不去看沈洛夕,她离他那么近,活色生香的,看哪儿都怕她说他猥琐。

苏穆越不看沈洛夕,沈洛夕偏让他看,又抱了他的胳膊,“老穆,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苏穆着是拿她没办法,蜻蜓点水般地和沈洛夕的目光对视了下,又挪开了。沈洛夕又把嘴凑到了苏穆的耳朵根,“老穆,你是不是也喜欢乳房大的女人。”苏穆摇头。沈洛夕嗤之以鼻道:“哼,骗人,男人都喜欢乳房大的女人,难道你不是男人。”苏穆是真的不喜欢乳房大的女人,他喜欢乳房挺挺的小巧玲珑的,就像沈洛夕那样的,不过他没敢说,只好说:“我真不喜欢。”“真的假的?”显然沈洛夕不是特别相信苏穆的话。苏穆又强调道:“真的。”

沈洛夕不死心,还想让苏穆说说她哪儿优秀。苏穆琢磨了半天,想到了李白的两句诗,就说:“你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沈洛夕不卖他的帐,“什么清水出芙蓉,什么天然去雕饰,老穆,你太不厚道,骗子,大骗子。”

“我骗你做什么。”苏穆辩解道:“你我前日无仇,近日无怨的。”“那我给你做情人你要不要。”说完又傻傻地笑,笑罢又一个接一个地问苏穆,“你是不是特烦我?你是不是特讨厌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

就在苏穆惆怅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愿意吧,担心沈洛夕给他来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不愿意吧,又怕她折腾。这问题问的就如二货女人问男人,她和他妈同时掉水里先救谁一样二。幸亏沈洛夕没再为难他,不然他真的藏没处藏躲没处躲,就算他躲进卫生间,她也不会放过他,问他希奇古怪的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问完几个问题,沈洛夕消停了不少,松开苏穆的胳膊,又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抱着膝,虾米一样团成了一团。苏穆真想安慰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收回目光闭上了眼。沈洛夕消停了也就三分钟时间,又问苏穆,“老穆,我是不是很不堪?”苏穆叹息道:“你已经很优秀了,孩子。”

“那我做你的小情人,你为什么不要?”沈洛夕又犯病了。半天苏穆以为她忘了那茬儿了。苏穆唉声叹气地感慨道:“我没那福分。”“如果我愿意呢?”沈洛夕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苏穆。苏穆只好真心地说:“以你的优秀,我想天下没几个男人拒绝。”

“那他为什么拒绝我?”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苏穆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会拒绝沈洛夕那样既漂亮又性感又可爱的女孩儿,除非他有病。于是苏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如果他没病的话,就不是个男人。”

“你才不是男人呢。”沈洛夕又拉了脸。

苏穆觉得沈洛夕简直就是一条小变色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时间里,把一个小女生的骄横跋扈演绎的淋漓尽致。变色龙变色是自卫,她变色却充满了攻击性。苏穆想或是她把男人折腾的实在忍无可忍了,所以才关机躲她。

有时苏穆觉得女孩子如果长的丑了,比男孩子没有钱都悲哀,就拿沈洛夕来说吧,如果不是因为她长的可爱美丽谁会忍受她,美丽对于女孩子来说就是一张通行证,所以他也就理解了她男朋友开始为什么能容忍她了,都是美丽惹的祸,男人也是贱骨头,遇到了美丽的女孩子就失控,就有了耐心,所以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骄横跋扈的资本,沈洛夕有,不但有,而且资本雄厚。

至于她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容忍她了,他想可能是她做的有些过分了,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无论那人多爱你。不然就以沈洛夕的形象气质,满北京城也未必能挑出几个。都说王府井美女多,而且还有人用美女如云形容,可说实在话,苏穆去过无数次王府井大街,每次都很留意那些和他擦肩而过的美女,遗憾的是能让他眼睛一亮的寥寥。在他眼里那些女孩子不过是穿双高跟鞋就以为自己腿长了,穿条黑丝袜就以为自己性感了,穿件露肉装就以为自己时尚了的主,美是美,美的没有味道。

不少的女孩子都有一个通病,以为男人爱她就欠了她的,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很少有女孩子懂得感恩,觉得男人为她做那么多是因为爱她。男人不需要他心爱的女人为她做什么,他只需要他为她做的这一切她都懂,而不是他为她做了,她觉得他就应该这样做。

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男人和女人把爱看成了商业,各取所需,你要的我有,我要的你有,男人要色,女人要钱,无可厚非,尽管是赤裸裸的交易,却把爱挂在嘴边,因为男人和女人都虚伪,男人呢希望女人是因为爱他才花他的钱,女人呢希望男人爱她才要她的身体。

更多的人忽略了爱的本质:我需要的你有,你需要的我有,你需要的我心甘情愿给你,我需要的你心甘情愿给我,若你身上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身上没有你需要的东西,那爱什么?很多男人觉得女人爱的是他们的钱,女人觉得男人爱的是她们的身体,可如果男人没有了钱,女人没有了身体,那爱什么?

沈洛夕还在强调说:“他真是男人。”苏穆真的无语了,他怀疑他不是男人,并不是说他是女人,说他没长男人的物件,而是说能拒绝沈洛夕那样的女孩子,一般的男人是做不到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苏穆不想再和沈洛夕探讨她的爱情,也探讨不出个所以然。关于爱情的故事,苏穆看过太多,千篇一律的开始,毫无新意的结局。沈洛夕是美丽是可爱是性感,可她的美丽可爱性感只对苏穆这样的老男人具有杀伤力,对于和他年龄相仿的,同样娇生惯养的小男生则未必。

瞅着沈洛夕楚楚的模样,苏穆闭着眼睛都想的明白,男孩子生她气了,跟她闹别扭了,赌气不理她。俩人间不过是一场,还在继续发酵的爱情闹剧。所以苏穆问她,“你惹他生气了?”沈洛夕茫然地摇头。打死苏穆,他都不信,“没惹他生气,那他怎么会不理你?”

“老穆,我真没惹他生气,他就是不同意我去北京找他。”沈洛夕说着眼泪汪汪的要哭。

苏穆也搞不清楚了,“你们之前没吵架?”沈洛夕小可怜一样摇头,“没有,我放假那天,他还给我打了半夜电话。”

“他人在北京?”沈洛夕乖巧地点头。苏穆随口问:“那你为什么北京读书?”

章小薇的意思是让沈洛夕去北京读大学,一流二流的分数不够,哪怕三流的大学,毕竟那是首都,政治文化中心。沈洛夕却固执地选择了西安,上了一所民办的大学。气的章小薇说沈洛夕脑袋让驴踢了,她真想不出西安有什么好的。与其千山万水的去西安读书,还不如哪儿都不去,留在潮州,潮州大学的大学多的是,何必远离家去西安上。说服不了沈洛夕,章小薇威胁她说:“你若敢去西安,老娘不认你这个闺女。”

沈洛夕真搞不懂,母亲来潮州二十多年了,潮汕话说的还是夹生,偏偏她又假冒地道的潮州人,说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沈洛夕揭母亲的短,“章小薇同学,请说人话。”母亲只好用地道的内蒙土话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沈洛夕反问母亲,“是你上大学还是我,你不认我,我还不认你呢。”

母亲问她,“为什么?沈洛夕,为什么?”沈洛夕不敢说实话,如果说出实情,母亲非去北京找蛊惑她宝贝闺女的流氓男人。沈洛夕不傻,才不会和母亲说实话。

最后沈洛夕威胁母亲说,如果她不让她去西安,她就不上大学。母亲还想努力一下,“沈洛夕,去西安,那么远,还不如在潮州去韩山师范学院。”沈洛夕撅嘴,“不去不去不去,我就去西安。”

西安也是北方城市,虽然偏于西北,毕竟离北京更近了一些,离北京近,就等于离他更近了一些。母亲不想妥协,“去吧去吧去吧,别指望老娘给你一文生活费。”“你敢,我告你遗弃。”章小薇指头点着沈洛夕的额头,“沈洛夕,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

“半老不老的薇,我告诉你,法律规定只要我还在读书,你就有义务。”沈洛夕搂母亲的脖子。章小薇又没办法了,“沈洛夕,老娘上辈子欠你的。”

“行,我不花你的行了吧,我找个老男人养我,就凭你姑娘这身材这脸蛋,老男人还不得排成队。”沈洛夕逗母亲。母亲果然急了,“你敢,老娘打断你的腿。”

沈洛夕抱着母亲的脖子使出了她的必杀计,又是撒娇又是亲吻的,“老妈,你真好。”章小薇老一套的假装生气,让沈洛夕离她远点,她肉麻的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没想到沈洛夕给她来了个杀手锏,“等本姑娘去了西安,你想让本姑娘回来,本姑娘都不回来。”

章小薇又害怕了,她的闺女她了解,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现在她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可不是三两岁怀里抱着的时候。所以不等沈洛夕放假,章小薇的电话就打上了,“沈洛夕,几号放假,妈想你了。”“我也不知道,学校还没通知呢,通知了我打电话告诉你。”

沈洛夕早就想章小薇了,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离开母亲。在潮州时虽然娘儿俩冤家一样,三天两头的吵架,可真的到了西安又想母亲了。只是想母亲的想和想男人的想不一样,说不上哪个更想更深刻。

过了几天,母亲又给她打电话,“沈洛夕,学校通知没有?”沈洛夕实话实说:“没有。”没想到母亲却说:“反正离放假也没几天了,妈去西安接你吧。”沈洛夕急忙说不用,还哄母亲说学校一放假,她就回家。

尽管母亲答应沈洛夕不去西安接她了,可沈洛夕还是担心母亲给她来个突然袭击,出现在她的学校门口,那样她的计划就彻底的流产了。母亲才不管她什么爱不爱的,去北京见男人,门儿都没有,想都甭想。可母亲不知道,在思念的天平上,沈洛夕向那个男人倾斜了。如果母亲和他都是磁铁,他的吸引力更大些。

学校终于通知了放假时间,沈洛夕先给母亲打的电话,后给他打的。母亲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恨不得立刻见到她的宝贝闺女沈洛夕,而他却说:“放假早点回家吧,估计你妈早想你了。”

沈洛夕问他,“你不想我吗?”他说:“想啊,怎么不想。”沈洛夕说:“那我放假去北京看你吧?”“不要。”“为什么?”沈洛夕百思不得其解,每一次在电话里,他都说想她想的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恨不得她立刻出现在他身旁,然后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吻她,让她喘不上气来。他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不为什么。”

电话里,沈洛夕很少叫他的名字,她叫不出口。只有在网络世界里,她才叫他秦枫,然后说:“我想你了。”他总是说:“小心肝儿,我也想你。”沈洛夕觉得他没有理由不见她,偏偏他就是不见她。

列车是中午十二点多到的江西吉安,中铺上铺的乘客前后都下了车,很快又有新的乘客填补满了。苏穆说:“别想那么多了,我陪你喝点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