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张床上搜到的?”赵白石问。
“在靠门这边的,脚那头的褥子底下。”潘婆子说。
“不是说那张是水芸的吗?”赵白石皱了皱眉头。
“是啊,水芝是这么说的,她说她来找水芸的时候,就是看到水旦躺在里手那边的床上。”潘婆子说,“别看水旦那丫头岁数最小,人却又精又跋扈,而水芸却是个性子弱的,她们两个住在一起,水旦霸占里手的床是很正常的事。”
赵白石瞧着那根银簪子琢磨了会儿才说:“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五两银子。”
“是。”潘婆子答应着自又去翻翻找找。
几个人差不多把整间屋子翻了个遍后,荷香带着两个小丫头过来了,“老爷,水旦指认是水芸收了银簪子,出卖了夫人,让我带人过来找找。”
“已经找着了。”赵白石把银簪子递给荷香,“你拿回去复命吧,看看夫人怎么处置。”
这事儿属于突发情况,他跟秋与没有通过气,但他想看看让秋与独自处置,她会怎么办。
荷香接过簪子,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请问老爷,这簪子是在哪儿找着的?”
“靠门这边的床上,脚那头的褥子底下。”赵白石说。
“竟跟水旦说的一样。”荷香皱起了眉头,她倒是宁愿相信这事儿是水旦做的,也不希望是水芸做的。
“行了,拿着去回夫人吧,让她看着处置就行。”赵白石说。
“是。”荷香收好银簪子,对赵白石福了福便转回复命去了。
“你们把屋里的东西再翻一下,要露出翻找的痕迹来,两边都要有,找到簪子的地方,把褥子给掀起来。”赵白石瞧着荷香带着人走远了,吩咐道。
“是。”赵安、马超和潘婆子答应着又转回屋里按照赵白石的吩咐去弄。
五两银子没找到,显然是被藏到了屋子外头,可巡抚后衙这么大,随便藏到哪个犄角旮旯都够找上一阵子的,还不一定能找着。
***
秋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那根银簪子,感叹道:“这簪子用料实,做工考究,镶嵌的那颗玛瑙成色上等,着实能值不少钱呀!”
“瞧,我说得没错吧!”水旦满眼里都是压不住的得意,“人赃并获,夫人你可得好好惩治她!”
“啪”,秋与把银簪子拍在了桌子上,冷冷地看着水旦,“我惩治不惩治谁,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来指手画脚的吗?规矩呢?太放肆了!跪下!”
“我,我有功,夫人还要罚我,是何道理?!”水旦扬着脖子瞪着秋与,那气势仿佛她是主子一般。
“敢顶撞夫人!跪下!”荷香骂着一脚把她踹跪在了地上,“我教你们的规矩,都忘到后脑勺了!”
“啊!”水旦没有防备,重重地跪摔在了地上,膝盖上传过一阵痛楚,疼得她呲牙咧嘴,要是换了水芸,肯定哭成了泪人了,可水旦却是恶狠狠地瞪着荷香咬牙切齿,看那样子,像是要把荷香给咬碎了一样。
秋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水旦就算不是出卖她的人,也是万万不能留了,看着性子就阴狠,将来还没准儿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