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赵白石拿了一块牛舌饼咬了一口。
“用那么多钱做什么?”声音传来,吴漪的大哥吴泽跨门而入,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说:“我一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可不是有意偷听的,七千两拿去做什么?”
赵白石和秋与同时起身相迎,吴泽看了看赵白石,又看了看秋与,皱眉道:“怎么就穿这些?不冷么?”
“还好,让人多烧了几个炭盆,等着一会儿沐浴就没再换。”秋与低头看了看,她没有穿外衣,但穿着的也不只有里衣,现在天气还冷,里外穿了好几层,这样应该不妨事吧?正想着是不是要进到里间去,就听见赵白石说:“走,咱们去偏房说话,吴漪还没吃东西,让她歇会儿。”
吴泽点头转身跟着赵白石出去了。
“爹让我过来看看,跟你道个歉,请你多担待些。”吴泽跟着赵白石进到秋与住的那间偏房,在椅子里坐了,“这陈氏原本是我外祖家出了五福的远房亲戚,勉强算是同宗吧,家还在外地,她十三岁那年家乡闹灾,最后家里只活了她一个,独自寻亲寻了过来,我外祖家就把她收下了,本想着等她大些就给她说门亲备了嫁妆嫁出去,也算是全了亲戚的情谊。没想到她竟偷偷跟我舅舅私定了终身,还怀了身孕,再加上我舅舅哭天抢地绝食寻死地闹了几次……唉……她和我舅舅的那个独女陈平也随了她的性子,之前每次来往都会发生不快,前几年陈平打了吴漪,两家就断了。但不管怎么说,我外祖父外祖母那是我母亲的亲生父母,是漪儿的亲外祖父母,她成亲,也不好不让他们过来……谁想到几年过去了,那母女两个性子依然不改,还变本加厉,闹出了这许多事来。”吴泽说完喝了口茶。
“无妨,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宾客那边还是要安抚一下,刚才我和吴漪就是在商量这个,想着给每个人送些布,也算是给民富洋布庄开个张。”赵白石说。
清涟进来放下了一盘牛舌饼,又把赵白石喝了一半的燕窝放在了他那边后恭顺地垂首说道:“夫人让把燕窝温了温,说务必让老爷喝了。”
“嗯。”赵白石答应着看了看那盘牛舌饼说:“夫人中午爱吃些咸口的,这牛舌饼怎么都给我拿了过来?!”
“夫人拿了一块吃。”清涟回道,“然后就让我都拿了过来,说老爷不喜欢吃甜食,对牛舌饼还行。”
听见清涟这么说,赵白石突然感觉心头一暖,说道:“我吃不了这些,稍坐坐就要往前边去了。”说着拿了一块牛舌饼,又说道:“你把剩下的都拿去给夫人。”
“一盘子点心而已,值得你们两个这样推来让去的,叫人再去厨房拿一盘不就行了。”吴泽笑着说,转头对清涟道:“这盘就留下,你去厨房再给漪儿拿一盘。”
清涟没动,抬眼瞄着赵白石。
赵白石被吴泽挪揄得也笑了,对清涟说:“你去吧,再到厨房给夫人拿盘新的。”
清涟得令立马退了出去。
“看你们俩这么恩爱,我这个当大哥的很是欣慰!”吴泽笑着拍了拍赵白石的肩膀,半当真半是玩闹。
赵白石与吴泽原是同窗,他与吴漪成亲,吴泽一下跃升为大舅子,这让赵白石很不适应,一直没好意思真叫过吴泽大哥,吴泽却每每都要拿这个跟赵白石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