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少女逼过来，秋与并没有害怕，依旧静静立着，冷眼瞧着她，荷香心里发慌拉了拉秋与的袖子，小声道：“这个平小姐泼辣得很，咱们不要惹她，快走吧，老爷还在那边等着。”
“无妨。”秋与拍了拍荷香的手。现在还怎么走？就算转身走了，那少女也未必肯罢休。
“小贱人你看什么看！别以为当上巡抚夫人你就了不起了！”少女拿手指着秋与骂道。
出乎秋与的意料，那少女并未走得很近，离着秋与还有几步的距离就站住了，看来对秋与还是有着忌惮的。
秋与眯了眯眼，反而冲着那少女走了过去，冷声问道：“你为什么骂人？”
那少女见秋与走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嘴上却还死硬道：“骂你怎么了！小贱人！小贱人小贱人！”
“你是幼儿园的小孩吗？！”秋与嗤笑道：“有事儿说事儿，嘴里不干不净的做什么？！你爹你娘是没教你怎么说话吗？！贱货！”
“你说谁贱货？！”少女平日在家里骄横霸道惯了，只有她折辱别人的份儿，哪被人说过半点儿不是，被秋与教训了几句，又被骂贱货，心里又怒又委屈，气得小脸通红，眼中泛起了水光，“你才是贱货！我娘说你都进过了土匪窝，身子不干不净的！脏死了，破烂货！还惯会使狐媚手段，先前勾引玉珩表哥，后来竟勾搭上了巡抚大人，就嫌弃玉珩表哥无钱无势甩了他！”
秋与哼了一声，“第一，我确实是被土匪抢走过，但中途就被赵大人给救了下来，进过土匪窝这种话纯属子虚乌有；第二，不要因为别人不喜欢你，更愿意亲近其他人，而腹诽他人使手段勾搭，要先看看自己，想想为什么自己不招人喜欢。提醒你一句，就你现在这副乱咬乱叫的小母狗样子，任谁都不会喜欢的！”秋与说着看向站在不远处低头紧紧抿着嘴的少年，猜测他应该就是少女嘴里的玉珩表哥。
“你说谁是小母狗！？你才是小母狗！小母狗！”少女被秋与奚落得受不住，眼中水光凝成泪珠哗哗流下来，面上却现狠戾之色，咬牙切齿地抬手朝秋与打过来，秋与一把攥住了少女的胳膊，皱眉道：“要撒泼回家撒去，这儿可不是由着你撒泼的地方！”
那少女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抽出手臂来，怒极反笑道：“你以为，巡抚大人真的心悦你看重你吗？！别做梦了！他看重的不过是你的身份家世！他喜欢的是你们东院的那个寡妇！他心里半点儿都没有你！你会被冷落被无视，你会嫉妒得疯掉！”
“够了！”少年大吼一声，“如此冲撞巡抚夫人，还编排巡抚大人的家事，是嫌活得太舒坦吗？！赶紧跟我回去！”
未等少女说话，秋与攥着少女胳膊的手上用力往外一翻，再往下一按，少女便轻呼了一声跪坐了下去，秋与的另一只手顺势狠狠抽了那少女一耳光，把那少女打得匍匐在地上。
秋与轻轻活动着手腕，沉声说道：“我与赵大人的家事还容不得你置喙！若是下次再听到你乱嚼舌头，嘴里不干不净，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你敢打我，我去告诉祖母！”那少女捂着脸哭喊道，被秋与一眼给瞪得闭上了嘴，连哭声都憋在了胸腔里。
“随便你。”秋与淡淡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还没走几步，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赵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