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就是给你新买的。”赵白石说,“过去看看,不要害怕,束我带你骑过,它认识你,那匹马性格比它还要温驯。”
那两匹马单独占着一大间马厩,空间很富余,却还是靠在一起,看起来彼此间已经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感情很好。
“哟,刚来没几天,就混熟了啊。”秋与笑着看两匹马互相蹭头。
“一公一母么。”赵白石说,“看对眼了。”
秋与白了赵白石一眼,“你故意的吧?!故意给我买匹母马。”
“那可不是,赶上了,就是缘分。”赵白石笑,拉着秋与往马厩前走,束看到主人过来扬头嘶鸣了两声,踏着马蹄想要出来。
赵白石拍了拍马头,“等一下,一会儿带你出去跑跑。”
束听完欢快地叫了两声。
赵白石往旁边走过去,摸了摸另一匹马的头,那匹马用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真挺温柔的。”秋与看到那匹马的样子,手上跃跃欲试,赵白石拉着秋与的手摸上它,那匹马照着之前的样子也在秋与的手心里蹭了蹭。马儿被养得很好,清洗得也很干净,皮毛油光水滑,摸起来很舒服。
“真乖,以后就跟着姐混了。”秋与在马头上揉了两把。
那匹马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好的。
“你看它的眼睛,看着就很温顺又通人性的样子。”秋与忍不住又在马头上揉了两把。
“嗯,是啊,相由心生,动物也一样。”赵白石说,“马跟人一样,心性和脾气都不一样,而且,也会有好坏之分。你看束的眼睛,它跟那匹马就不一样。”
“束的眼睛更加沉静稳重。”秋与调皮地笑着看了赵白石一眼,“随你。”顿了顿又说:“或许跟年龄也有关系。”
“拐弯抹角编排我年纪大。”赵白石牵出两匹马,把新买的那匹马的缰绳递给秋与,神色间有些郁郁,不似方才的神采飞扬。
“呀,生气了。”秋与揉了揉赵白石的脸,就像刚才揉马头一般。
赵白石哼了一声,表示这招现在并不管用。
秋与又在他的下巴上捏了捏,笑着说:“年纪并不很大,刚刚好。”
赵白石又哼了一声,表示这个说法并没有让他更加愉悦。
“你的马叫束,那我的就叫放吧。”秋与拉住赵白石的手,立时就被反握住了。
“这个名字好。”赵白石站定看着秋与说,“我自己织了茧,将自己束缚。我承认,使我思想发生改变的是周莹,但让我彻底释放自我,变得柔软,或者说,露出原本的柔软的人,是你。因为你,我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不习惯一个人睡觉,甚至,在书房处理公务时都不习惯一个人。是你改变了我的性情、我的习惯。”
赵白石松掉了手里的缰绳,将秋与揽进怀里,吻上了她的唇,秋与也松掉了手里缰绳,手搭到了赵白石的腰上。
太阳高高升起,他们站在炽烈的阳光里,却只觉得温暖和煦。
束和放悄悄退到一边,聚到一起,互相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