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最后再做一桩买卖。”秋与坐在姜一丽旁边，沉声说道，“案子还没有正式开始查，你们的人口贩卖网络肯定还在。”
“夫人是想卖人，还是想买人？”姜一丽问，之后又闷声咳嗽了几声。
“伤在了哪里？”秋与皱眉问道，倒了一杯水给她。
在秋与的认知范围里，没有哪种外伤会导致一直咳嗽，心想难道是受了内伤不成？
“咳嗽不是因为受伤，病的。”姜一丽说，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问道：“卖人，还是买人？”
“卖。”秋与答道：“让芳草离开西安，离开陕西，但不能去大城市，尤其是BJ、上海。”
姜一丽轻笑了一声，“那小蹄子勾引赵大人了吧？”
秋与愣了一下，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姜一丽。
姜一丽看了秋与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那个小蹄子就是那路货，逮谁勾搭谁，赵大人可是个难得的金龟胥，她怎么会放过。”
秋与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个惯犯，我说怎么演技这么自然呢。”
“她可不是演的，她那是真情流露。”姜一丽说，“听说她原本家境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后来家败了。”
秋与点了点头，道：“难怪。”
难怪她的气质与众不同，想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我明白你的意思。”姜一丽说着要站起来，却一下又跌回了椅子里，又咳了一阵，才缓过来，又说道：“带我去见芳草，然后再带我去从新巷见一个人。”
“好。”秋与上前将姜一丽扶起来，让人把她带到了关着芳草的屋子便出去了。
没过去多长时间，姜一丽便开门走了出来，几个育婴堂里的小丫头过去把她扶了出来，秋与在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当然并不是她自己坐着过来的马车，而是从育婴堂借的。
姜一丽上车后，马车往从新巷出发。
“你要去找谁？”秋与问。
“索绰罗。”姜一丽说，“镶蓝旗的，从满城里跑出来的。”
“他原来是姓索绰罗氏吧？”秋与问。
姜一丽介绍完，秋与立马就想起了满族八大姓之一的索绰罗氏。
“他说是。”姜一丽说，“他负责跟各个地方的买家进行对接，也负责到外面拓展买家。”
“那挺厉害啊。”秋与感叹了一声，心想这要是转做正行，做市场开发应该是把好手，“他是丁老西的手下吗？”
“不是，他谁的手下都不是，就是靠这个赚钱，谁的生意都做。”姜一丽说，“很怪的一个人，去年自己出钱买下了一个姑娘，几乎把全部家当都赔了进去，今年一开年就放话出来说，做到年底就洗手不干了，要开个什么小铺子。”
吃了颗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药丸后姜一丽好了很多，不再说一句话被咳嗽打断好几次，说上好几句才偶尔咳嗽一声。
“是个怪人，也是个有趣的人。”秋与说。
“做完这单后，官府会抓他吗？”姜一丽突然问。
“会。”秋与说，“但若是他能为案件提供帮助的，肯定会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