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漱吧。”赵白石说完闷头往净房走去。
“夫人,大人真的只是让我着人去跟着那陈氏母女,悄悄地看她们意欲何为,好提前预备好对策。”郭先生说。
“郭先生辛苦了。你和赵大人都这样说,我自是相信的。”秋与笑着说,“我和大人先去洗漱,烦请郭先生先到偏房里头坐坐,一会儿一起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夫人客气了。”郭先生微躬了躬身。
“马超,带郭先生到西偏房里安坐。清涟,去沏杯茶,再端两盘秦妈新做的点心过来,让郭先生尝尝。”秋与吩咐道。
“多谢夫人。”郭先生又微躬了躬身。
秋与点了点头,便朝净室去了。
马超自带着郭先生去了西偏房,清涟自去沏茶,又吩咐小丫头去厨房拿点心。
“真生气了?”秋与拿过干巾子递给赵白石,赵白石接过去擦脸。
“没有。”赵白石用巾子捂着脸,闷着声音说,“怎么敢生夫人的气。”
“不敢跟没有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啊。”秋与打开太真红玉膏,就是古代涂的面霜,据说里面有很多种中药,有滋润皮肤的作用。
秋与拉下赵白石捂着脸的巾子,丢给荷香,用手指挖了一坨太真红玉膏,在赵白石的额头、脸颊两侧、鼻尖和下巴上各点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打着圈儿涂抹均匀。
“我一男子涂这些像什么样子,让人知道了要笑话的。”赵白石说,但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闭着眼让秋与涂抹。
“人这一辈子不能都活在别人的嘴里啊,你管别人说什么呢。天干风大,你刚洗了脸就出去,脸上还不被吹皴了。在我们那边男子也是涂这个的,这就跟澡豆没什么区别,都是基本的清洁护理用品,哪儿要分什么男子女子。”秋与双手并用在赵白石的脸上揉搓着,同时将两侧脸颊上的肉皮向斜上方推去,赵白石的眼睛被挤得斜吊着眯了起来。
“呀,真像只老狐狸。”秋与说着笑起来。
“哪里老了。”赵白石皱了皱眉头。
“一个形容词而已,不要介意,你长得不老,英俊得很。”秋与说,“而且前面我的质疑,也不能当作是对你的不信任,下意识的想法而已,毕竟你是个腹黑的巡抚大人么。”
“还是不要解释了。”赵白石等秋与给他抹完太真,拉住秋与的手,“这个太真玉红膏太贵了,你自己用就好,要是想给我用,让人再去买瓶红雪或是碧雪就好。”
“这么精打细算,就不信我能创业成功吗?”秋与说。
“你一定能成功。”赵白石笑笑,“但一个铺子,一年最多不过赚五六千两,日后府里多了两个孩子,开销就多了,还是要节省一点儿的好。”
“那两个孩子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收留,以什么身份收留下来呢。”秋与说,“但不过是多了两张嘴而已,又不像我们那边,要买学区房,还要报各种班,花费并不会多多少。”
“所以,你一直都没有去看他们两个。”赵白石说,“你若是介意他们年龄大了,就等育婴堂里的事查清楚了,从里面收养个女婴,从小养起来,肯定会亲。据说,每个月都有刚出生的女婴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