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沼泽女王

上山的旅程没有遇到挫折或中断。Threedak 在回家之前找到了足够的燧石和石灰石来装满她的两个粗罐。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盘旋着她收集到的宝藏的计划。石灰石可以在窑中煮熟，制成生石灰，她可以将生石灰与沙漠中的沙子混合，制成砂浆、粉刷和混凝土。燧石将被切碎并敲入她完成 Lament 建造所需的斧头和铲头。她离蒸汽动力或内燃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它们代表了坚实的第一步。

她在心里盘问玛拉·普伦蒂斯(Mara Prentice)和她在沙漠中吃过的人类冶金学家和土木工程师穆迪特·辛格(Mudit Singh)的虚构作品，询问她回到家后制作窑炉的最佳方法。Threedak突然停了下来。Dhajtel 的足迹环绕着她的房子，深深地印在潮湿的土壤中。她伸出舌头，品尝着空气。陈旧和未经修饰的鳞片的褪色味道袭击了她的感官。附近没有人，但轨道是最近的。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把两个盆子放在她家的墙边。

她原本希望沼泽部落能够让她一个人待着足够长的时间让她的女儿们醒来，但似乎Threedak没有这样的运气。取下嘴里的针枪，她简单地查阅了从沼泽部落妇女身上解放出来的模糊记忆，然后出发进入了沼泽部落定居点的迷雾沼泽。

她自言自语道。这几乎不是一个定居点。相反，部落祭司们住在一棵很久以前自己倒下的巨大树的腐烂原木中。部落的其他人只是躲在附近树木的阴影下以逃避自然灾害。如果没有沼泽中充足的水源和温和的元素，部落糟糕的生活安排早就会导致除了他们的牧师以外的所有人都因暴露而死亡。他们没有一个能在沙漠中的沙尘暴或山区的寒流中幸存下来。

尽管如此，Threedak 干笑着想，如果大自然母亲不管教她任性和软弱的孩子，Threedak 可以承担起这个职责。考虑到沼泽部落不会让她一个人待着，她所能做的就是把它们变成她女儿们成长所需的蛋白质。

自从吞噬了人类后，她的一部分变得冷酷无情，她的一部分反抗，但她知道这是必要的。没有她，Dhajtel 将继续，几乎没有智能，从一个严酷的星球上刮出有限的存在。即使超出了她自我保护的愿望，她也应该感谢她的人民能够生存足够长的时间，让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她的嘴角露出一种陌生的、人性化的笑容。最终，在这种情况下，她对自己的道德和傲慢的自我怀疑和担忧是可笑的。就在十天前，她连伦理的概念都不懂。她甚至不具备傲慢的觉悟和自我意识。

沼泽部落并没有受到她的怀疑和反省。如果她今天失败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她并夺走她的蛋白质和卡路里，他们的行为与傲慢或推理无关。他们会出于饥饿和本能而采取行动。就像 Threedak 在遇到人类之前所做的那样。

与沙漠不同的是，沼泽地没有任何大到足以威胁 Dhajtel 的捕食者，因此部落没有任何哨兵站岗。当她的眼睛扫过他们营地的混乱时，她嗤之以鼻。Dhajtel在倒下的大树周围睡觉，吃饭或交配，没有真正的关心或关心。年轻人和男性，无论是微小的还是没有智能的，都在脚下匆匆忙忙。

Threedak试图想出最好的方法来消除营地构成的威胁。有那么一瞬间，她萌生了尝试给他们的食物下毒的想法，但之后 Threedak 意识到他们社会的简单性会保护他们。除了牧师之外，每个部落妇女都收集自己的食物。Threedak 没有中央储备作为目标。甚至他们的水也不是来自中央蓄水池或井。相反， Threedak 需要使用她手枪中不可替代的针头。

她默默地在 Dhajtel 上看到了武器，旁边是一只被吃了一半的哈登犬的尸体。针枪在她手中弯曲，啪的一声，对手倾斜的额头消失在了一团红雾中。附近的其他几名族人抬头看了一眼，对飞弹打破音障的声音感到困惑但没有背景。Threedak 再次按下发射栓，另一个 Dhajtel 倒下了，失去了她的大部分喉咙。

一位目睹第二次死亡的 Dhajtel 膨胀了她的颈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第一个然后另一个幸存的部落妇女加入了她。他们振动的小袋发出的低沉声音结合成刺耳的声音，惊动了整个营地。尽管如此，当她蹲下并再次开火，消灭了第三个 Dhajtel 时，他们没有人发现 Threedak。

她必须小心她的目标，人类武器被设计用来对抗入侵者和其他人类的装甲遭遇战，这两者都没有成年女性 Dhajtel 的雄伟体型。和针枪一样强大，它根本就不是为了应付他们鳞片状的体积，错位的射击会伤害但不会杀死部落的女人。尽管她有条不紊地反对当地人，但 Threedak 不想让他们受苦。他们需要死才能让她的女儿们活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做错了什么。

Threedak 再次开火，又击落了另一个 Dhajtel。尽管她周围一片混乱和痛苦，但她仍然看不见。沼泽部落陷入了恐慌。Dhajtel 在他们倒下的战友周围盘旋，尾巴在激动中摆动。从她蹲在树桩后面的藏身之处，她可以听到他们喊着“奇怪的雷声”正在击倒他们。一个人声称他们的营地必须受到诅咒，现在是前往山区或沙漠的时候了。

部落牧师走出了她的家，随着年龄的增长，鳞片变灰，然后嘶嘶作响以引起他们的注意。Threedak用针枪对准她，等待着牧师试图召集部落。随着年长的牧师说话，部落平静了下来。它们的尾巴仍然激动地来回摆动，但它们不再有被绊倒的危险。Threedak 开枪射击，用尖锐的裂纹将牧师切断了一半的头部，她的大部分头部都消失了。

然后部落就慌了。Threedak 确保用针枪打倒了一些更大、更令人印象深刻且伤痕累累的成员。孤独的 Dhajtel 通常不像外国部落那样充满敌意和领土，但她不想冒险与几乎是她两倍大的人打架。其余的她让分散。最终，她的女儿们会让他们屈服，但在那之前，当这些可怜的生物对她没有构成威胁时，折磨这些可怜的生物并没有真正的目的。

Threedak检查了针枪并叹了口气。只剩下六枪了。部落一散开，开始逃跑，她就再也拍不到清晰的镜头了。很多沼泽部落的武者，都是多次出手才将他们打倒的。凭借继承而来的记忆和技能，Threedak 很少错过，只要头部或颈部中弹就可以杀死 Dhajtel 大小的东西。对于她的许多目标，一旦他们移动的速度快到无法保证爆头时，她别无选择，只能浪费三到四针，通过失血将他们打倒。

犹豫着，她靠近了散落在前营地周围的尸体。这一切都是浪费。另一个部落宁愿杀人也不愿和她说话，所以特里达克别无选择，只能犯下暴行，但这并没有减轻她新发现的内疚。最糟糕的是，她本可以利用他们的帮助。挖掘粘土和建造简陋的住宅是一项既费时又费力的工作。如果她得到更简单的 Dhajtel 的支持，这将大大加快这个过程，使 Threedak 能够专注于更稀有的劳动，例如在附近的山区勘探她需要的材料，以推动她的新生文明进入工业革命，例如铜，锡、铁和煤层。

她俯下身子，开始吃沼泽部落牧师。牧师的记忆比三个拾荒者更清晰，这证明了她可能以牺牲部落为代价为自己保留的食物的质量。神父最后的想法冲进了她的脑海，但没有什么让 Threedak 感到惊讶。

牧师的回忆证实了她的怀疑，即牧师故意为自己保留了最好的游戏，以便他们的女儿统治部落的社会等级，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兴趣。真正的宗教本身只不过是从一个祖先传给另一个祖先的半神秘思想的集合，这些思想关于沼泽的神圣性以及观察星星流动以预测“大寒冷”到来的重要性。'

Threedak哼了一声，她的口鼻还沾着牧师的血。她认为神职人员对天文学有足够的了解，可以预测即将到来的冬天，但除此之外，他们对部落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她甚至没有利用自己的荣誉地位来尝试提升部落的地位，而是专注于维护自己已经拥有的权力。可惜的是，这样的崇敬被浪费在了一堆寄生虫上。

她继续寻找下一具尸体，那是一具伤痕累累的巨大尸体，曾陪伴神父离开她的家。它的回忆是模糊的、混乱的、无益的。神父将她当作执法者，但困惑的达伊特尔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它的大部分记忆都充斥着牧师模糊的承诺和声明，这些承诺和声明是关于思想更自由的部落女性如何成为反叛者或异教徒的。沼泽部落在周围部落中的名声虽然可怕，但似乎他们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内部，以维持他们的祭司权力。

也许她对她的姐妹们太苛刻了 Threedak 沉思着。早期的人类历史充满了类似的故事。在他们的种族统一为一个政府之前，一个有魅力的领导者为了个人利益煽动仇恨或非理性仇恨的火焰是很常见的。人类历史重演了无数次，当他们的领导人试图将注意力从他们自己的腐败和错误上转移开时，宗教和国界是最常见的目标。

这或多或少是相同的故事，但在 Dhajtel 中却少了些诡计。真的，唯一的区别是，祭司们不必通过如此复杂的谎言和宣传来让她的人民互相反对。无知、本能和饥饿为他们做了大部分艰苦的工作。

Threedak 继续吃东西，直到她的两个胃都吃饱了。她拖着缓慢而臃肿的身体回到了Lament身边，身上充满了沼泽部落的蛋白质和记忆，沉思着他们的错误。

当她的女儿出生时，她必须想办法与她们建立更和谐的关系。一旦他们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他们都会比普通的Dhajtel聪明得多，所以通常的谎言和神秘主义不足以控制他们。即使半真半假和宣传有效，这也不是 Threedak 想要建立她的社会的基础。

她进入了自己的记忆，询问乔恩·里夫斯（Jon Reaves）的虚构人物，试图确定如何在消化上一个部落的剩余部分的同时构建她的新部落。Lament 需要成为一个精英社会，但 Threedak 拒绝创造一种没有目的的文化。

那是人类犯下的致命错误。允许享乐主义和自我表达以牺牲目标统一为代价来统治这一天。他们变得心烦意乱，并没有为恐怖可能在他们的帝国边界之外等待的可能性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的女儿们一出生就知道等待他们的危险一旦离开他们星球的摇篮。他们没有时间变得自满和内向。他们采取的每一项行动都需要专注于发展他们的世界，直到 Dhajtel 准备好踏入太空并为人类报复入侵者。即使她的女儿们没有和她一样渴望复仇，Threedak 怀疑入侵者并不热衷于与任何其他种族共享银河系。

仔细考虑 Jon 的记忆， Threedak 很快就抛弃了自由市场和民主。虽然这样的系统会刺激创新并产生巨大的财富，但那是遥远的未来。现在，她的头骨中储存了数千年的文化和技术创新，只等她的女儿开发出足够复杂的工具来实施它。至少就目前而言，Lament 将是一个命令经济体，她是最终的统治者。就像新生的幼崽一样，新生的 Dhajtal 社会需要坚定而稳定的手来引导它最终形成必须的形状。

她轻笑着将自己封为特里达克一世女王、沼泽女王和哀歌之王。虽然封建主义当然有其缺陷，但它赋予了皇室她所需要的权力和控制权。她可以根据需要授予女儿们的头衔以奖励她们并授予权力，但现在 Lament 将有一个清晰的等级制度，她牢牢地处于最高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