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伐是固定的,好像走的每一步距离都是一模一样。
我正在酝酿着怎么开口,就在这时眼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注意到我在身后一般。
“那个,请问你是?”
我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人还是没回应我,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我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不拍还好,我的手触碰到她肩膀的一瞬间才感觉到奇怪。
她的肩膀不像是人的肩膀,触碰上去的时候竟然有种特别的质感,而且还是冰凉的。
我吓得连忙收回了手,想着这肯定不是人,说不定我是碰见鬼了。
要是白天碰见鬼还好一点,这晚上碰见那就不得了了!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想赶紧回去跟沈冷说,身后却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还有女人哼哼的声音。
“别走呀。”
这声音空灵的很,就跟鬼片里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一样。
“别过来!”
我大喊了一声,惊动了房间里的沈冷。
他推开门走出来,我连忙说道。
“沈冷,我后面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已经不敢回头看了,那声音真让我头皮发麻。
沈冷倒是淡定的很,他直接拿出一张道符贴在那女人的脑门上,我这才回头看着。
这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来也奇怪,她的妆容不像是现代的,脸蛋上涂着重重的腮红,眼影是粉红色的,两边都扎着小辫子。
给我一种过去丫鬟的感觉。
她被定在那里,我才松了口气。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大晚上的真是吓死人了。”
在我看来这就是个人,但是这院子里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年轻女子呢,穿着打扮还这么奇怪,就跟古代来的一样。
这时沈冷念了个咒语,在我的注视下这女人竟然变成了纸人!
还是沈冷花高价买回来的那个!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就连那妆容也一模一样,只不过刚才纸人变成了真人而已。
真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可是这纸人也没点上眼睛啊!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沈冷,他却预料到了一样。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跟纸人有关。”
现在纸人又变回原样了,沈冷让我把纸人给报到车里去,但我看着就渗人的很,一想到刚才她那空灵的声音喊我的名字,还冲我冷笑的样子,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沈冷见状只好自己抱回去,他把车后门给关好,跟我一同回到房间里去。
现在是凌晨的三点钟,我们房间里的灯却开的很亮。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沈冷。
“这跟纸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晚上还看到有人抱着纸人,那纸人还是被点了眼睛的,晚上这纸人就变成人了?这不是扯淡吗?”
我现在想骂娘的心思都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村子,人人都有毛病?
“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那个店吗,我为什么要买下这个纸人?”
沈冷丢给我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这里只有这一家店开着,店主看我的眼神都是奇奇怪怪的,整个人骨瘦如柴,还把纸人当做杰作,重要的是纸人价格卖这么贵,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但再离谱也不可能在纸人体内注入生命吧,这谁能做到?
“主要的问题不是在于纸人,而是看人怎么对待这纸人。”
沈冷说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番话,我仍旧没听懂。
还有他说的什么跟纸人有关?
我开始了大胆的猜测,沈冷向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难道是刘老?
“你的意思是刘老跟纸人之间有牵连?”
我小声的说道,生怕有人听见,哪怕是在半夜我也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就在我的背后。
这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是,这是绝对的,明天霍老来的时候我会问清楚。”
沈冷说完之后就回到床上休息了,而我却是一夜无眠,我一想到这里就头皮发麻,脑海中浮现着各种各样可怕的画面。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听见门外有动静。
这才早上七点钟霍老就到了,我记得车程就有七八个小时,他是昨天晚上连夜赶来的,可见对刘老有多重视。
“霍先生您来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点饭菜,让您和刘老一起吃,他现在身体好多了,多久了沈先生。”
大婶笑眯眯的说着。
我赶紧推开了门上去跟霍老打招呼。
“老先生您来了。”
“是,听说他的情况好了很多,多亏了你们,沈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霍老的心情开阔了很多,本来以为这病情只会加重,没想到沈冷的到来让他有了好转。
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我和沈冷坐在两边,刘老和霍老就坐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都是霍老在照顾刘老。
“你们俩感情真好,要是我老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知己陪在身边就好了。”
看到他们我忍不住感慨了一番,又看向了沈冷。
就沈冷这性格,怕是老了我伺候他还差不多。
但我刚说完刘老的表情就不对劲了,他很恐惧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跟我求救一般。
而霍老又在给他夹菜,同时回答我的话。
“我跟老刘啊是从小就认识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现在生病我肯定要照顾的,万一以后我也这样了,那他肯定也义不容辞。”
他好像打断了刘老的对话,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沈冷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又咳嗽了一声,是在提醒我不要一直看着他们,我只好别过头埋头吃饭。
“大婶,你做的饭真好吃。”
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后刘老就回床上休息了,他习惯性午睡一个小时,现在状态好了也许能睡得更香一些,我们就把门给关上了,坐在前面的院子里聊天。
院子和他的房间隔着一段距离,哪怕说话也听不见,大婶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我们和霍老面对面坐着。
“昨天晚上他的情况危机,假如我晚个五分钟应该救不活了,我觉得这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