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瓶山

“为何要这两人?你一人不行吗?”

秦牧听到如此,也是面带思索之色,看着这马振博的双眼满脸油光。

更是暗骂这老杂种,思虑了片刻,这才拍了拍白袍上的灰缓缓张口道。

“鹧鸪哨乃搬山道人,一手枪法如神,擒拿格斗更是无出其右。”

“再加上自手反应了得,机变百出,有他在这一行会稳很多。”

听到此话,马师长也是白了摆手不耐烦的开口道。

“这我知道,那你要这个女的干啥?”

说着,也是用枪管子抬起了红姑娘的头,却见红姑娘双眼目瞪恶狠狠盯着他。

“这娘们儿倒是长得俊俏。”

见到如此,鹧鸪哨也是从一旁挤了过来,怼在了红姑娘的前面。

秦牧见状,也是急忙开口。

“此人善破机括,一手飞刀更是了得,有她,此行更有把握!”

“一个小娘们儿,既有如此本事。”

此话说完,周边的人都一片寂静大气不敢出。

为首的马师长想到如此,也是一阵踌躇,脸上也是写满了迟疑之色。

许久,他才长舒一口气,随即缓缓开口。

“富贵险中求,行吧,依你。”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将心里吊起的石头落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只要现在不死,活着那就还有机会。

马师长此话说完直接就起身,看着众人的身影在焰火中摇曳。

仿佛一切事物都在手中紧握,如此一来也不废话,直接开口喊道。

“既然如此,兄弟们多加休整,明日就启程!”

“还有这些人,给老子看好,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要你们项上人头!”

“明白!”

说完后随即就是不拖泥带水,转身回了攒馆。

但可怜兮兮的秦牧众人,就只能在外面忍受冷风吹了。

一旁的红姑娘也是面露心切之色,看着秦牧开口道。

“秦牧兄弟,这次真的是连累你了,你本来不需要回来的。”

一旁的鹧鸪哨和陈玉楼也是眼里也是目露感激。

鹧鸪哨的心本就沉稳无定见到秦牧兄弟也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并未说什么话。

但陈玉楼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番劫难之下,他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现在的他真是自责不已。

因为自己的错误决定,导致兄弟们死伤惨重,根本无颜面对大家。

所以此时也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在他看来死了更是一了百了吧。

倒是一旁的诸位兄弟,却是一直表达着感激之情。

若不是被绑着,他们都想跪下来磕两个头了,犹如再生父母啊。

“承蒙秦牧大哥所救性命,当真是无以回报。”

“谢谢大哥。”

“谢谢秦牧大哥了。……”

众人也是纷纷所语,激动的语文轮次,劫后余生的他们此时非常亢奋。

毕竟能从必死的情况下逃出一劫,也算是重生一次了。

此时的秦牧也是面带微笑,点头回应。

见到陈玉楼不语,也是不解的问道。

“玉楼兄,你怎么了?”

但听到声响的陈玉楼,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呆愣在那里看着摇曳的灯火不知道想什么。

一旁的红姑却是为秦牧解答。

“别管他了,此行他受挫之重,自从我和鹧鸪哨兄弟回来后,他一直都这样。”

听状如此的秦牧,看着陈玉楼如此颓废不已,也是摇了摇头。

“玉楼兄弟,振作起来,不要让兄弟们白死啊,我们还有机会。”

只见陈玉楼听到此话,确实缓缓抬起头来,呆滞的眼光望着秦牧。

双眼布满红血丝,污头垢面可见此时的状态是多么糟糕。

听到秦牧的一番话语,迟钝的他也是微微张口,嘴唇上干涩无比浮着血丝。

“秦牧兄弟,此时的我应该怎么办?”

一番话语下来都是颤抖不已,卸岭兄弟们听到后心里也是暗自心痛。

如此深受打击,搁在谁身上都扛不住啊。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这种痛谁能体会?

本来则是意气风发,带着几千号兄弟前往瓶山一行。

还以为能夺得宝藏归来,却没想到落得如此田地,这回去后如何向老爷子交差。

如今现在的兄弟们十不存一,刚才还有几人为他挡了枪,现在的他正处于崩溃边缘。

现在对于他来说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啊,这如何回去面对父老乡亲们。

所以此时的陈玉楼也是迷茫不已,他现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弥补。

秦牧见到此状,也是面带无奈之色,实话说天灾人祸他也没有办法。

如此危机之下也只能护得自己周全,看到陈玉楼如此境况也是可以理解。

“玉楼兄,当下之际,是给你的兄弟们报仇,夺得瓶山宝藏!”

却见陈玉楼失魂落魄的再问。

“如何报,如何夺?”

却见秦牧听了后,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膀附耳小声说道。

“玉楼兄莫急,待到瓶山墓穴之境,到时你就知道了。”

陈玉楼听到此话,眼里的目光也渐渐亮起。

对他来说,秦牧兄弟就犹如神人一般,刚才也又救了他一命。

合情合理,他都相信陈玉楼所说的话,报仇的怒火也逐渐燃起。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到瓶山之境,到时我要亲手手刃这个狗贼!”

此时的陈玉楼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眼见这几位死去兄弟的尸体,还停留在旁边。

也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地爬了过去,众人心里看着也甚是不忍。

几位兄弟的尸体下都布满了鲜血,鲜血流出将周边地面都给染红。

陈玉楼身上布满了兄弟的鲜血,只见他将一人的眼睛扶手而闭。

“兄弟们,我陈玉楼对不住大家,但我不会让你们白死。”

“待到瓶山之境,我会亲手手刃这个狗贼,砍下他的头颅,为你们祭奠!”

此时陈玉楼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眼里布满了仇恨的怒火。

可见他是多么恨,不仅是恨马振邦,也是恨自己的无能。

若不是他,自己的兄弟也不会白白受这无妄之灾,跟着他却落得如此地步。

深夜来临,周边气温越来越冷,众人也不自觉的萎缩在一团,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