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034章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摆了摆手,鹧鸪哨说道:

“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语毕,走到两只小团子身边,摸了摸它们的头。

之后,拿出几根竹筒,依次在它们面前摆开。

竹筒里放着密密麻麻的大个蚂蚁,看起来足足有好几斤重。

而闻到蚂蚁香气的两只分山掘子甲立即醒过神来,口水延着嘴角缓缓流下。

扑通一声,趴到上面,将里面的蚂蚁舔得一干二净。

等到它们吃饱喝足以后,鹧鸪哨拉起它们身上的圆环,将它们带到了那片黑土地上。

之后又拿出了一块黄色干粮,碾碎了撒到黑土之上。

与普通的穿山甲不同,分山掘子甲喜爱阴凉,看见潮湿的土地便想钻进去,尤其是这种靠近水潭的土地。

此时在食物的引诱下,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立即就要钻进去玩耍一番。

忽然,一只皓腕拉住了较大的那只分山掘子甲的尾巴,拽到了一边。

“哎呦,这次轮到它了,你在旁边好好歇着,不许动哦。”

安抚了一下它,花灵眯起了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像个小月牙一般。

大的分山掘子甲不情不愿的扭过头,吧唧坐在地上,不再理会花灵了。

“你这只小家伙儿,这回不许偷懒了,轮到你了,为大家开拓一块洞口吧!”

“咕哝”一声,小的分山掘子甲热好身,拱起身体,做出攒动身子的姿势,滋溜一下窜进泥土之中。

快如闪电,众人还没看清楚它就消失不见了。

轻而易举地开拓出一个洞口。

看着一眨眼的功夫便无影无踪的小个分山掘子甲,花玛拐不由得有些困惑,歪了歪头向鹧鸪哨问道:

“搬山首领,就这样任由它钻进去,也不绑个绳索,它会不会不回来了呀?”

“哈哈,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大哥哥。”

古灵精怪的花灵摇了摇脑袋笑着说。

“这两只分山掘子甲本是一对,现在公的钻入土中,母的在外等候。”

“试问一个丈夫,怎会丢下妻子不管呢?”

“哈哈哈,原是如此,这样设置巧妙非常。”

“想来他们两个伉俪情深,着实让人艳羡啊!”

汕汕一笑,花玛拐说道。

此地黑土坚硬无比,距离古墓的地宫还有一段距离。

尽管分山掘子甲的甲片无坚不摧,但要想完全打通一条道路还需要一段时间。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鹧鸪哨盘腿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养精蓄锐。

众盗也没有什么事情,围成一个圈坐下吃起了干粮,胡乱瞎聊。

这个说自己之前在墓室中如何英勇作为,那个吹嘘自己得到总把头的夸奖。

还有几位老油条开始吹嘘年轻时候的风光事迹。

一时间,山洞内热闹非常。

乖乖在一侧坐着的花灵,只是安静地听大家说着话,大家笑,她也跟着笑。

“小师妹,你要不要吃些什么?”

手里拿着一提水壶和白饼干粮的老洋人柔声向花灵询问着。

“不用了,二师兄,我还不怎么饿,你和大师兄一起吃吧。”

忽又歪起了头,花灵小声地向老洋人问道:

“二师兄,你说大山外面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真的就像世人所说的那样热闹有趣吗?”

闻言,老洋人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木讷的回答道:

“师兄也不太知道。”

“不过大师兄曾说过,现在外面战火纷飞,动荡不安,死了不少人。”

“让我看来,就和古墓之中一样,险象环生,全是死人。”

“啊,原来是这样呢。”

本来对外面生活有所期冀的花灵瞬间低下了小脑袋瓜。

这时突然听到发掘的山洞里发出声音,原来是分山掘子甲从里面折返回来。

走上前,老洋人将分山掘子甲提起来,趴在它的耳边好像在说些什么一样。

不一会儿,走到鹧鸪哨的身边,向众人说道:

“分山掘子甲已将山洞打通了!”

“雄起!”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众盗,不禁展露笑容大声吆喝道。

而进入石门里面的陈玉楼他们,刚一迈步走进其中时,便看到一面玉石屏风。

屏风上勾画着云雾缭绕的宫殿,宛若仙境,歌舞升平,宴会上觥筹交错。

上面有许多看不清长相的仙子抚琴演奏,对花啜茶。

可陈玉楼乃是见多识广之人,一看到这玉石屏风,便知道其价值连城,可卖千金。

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开门红啊!

穿过屏风,里面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墓室。

用探照灯照过去,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个炉子,炉子燃烧口处堆放着没有收拾干净的药渣。

“这里应该是一间炼丹房。”陈玉楼向大家说道。

几人在里面搜索了一圈下来,发现了七八件风格各异的陶罐,观察上面的纹路可以看出应该是类似宋朝景德镇的东西。

只是这几件东西,并不足以让他们停下脚步。

将找到的这几样东西放在这间单房的一侧角落处,几人便寻找到了出口。

是一扇紫檀木门,上面并没有挂有锁头。

推开木门,走了进去,立即进入到了一片空旷的黑色区域。

和之前的暗道一样,这里同样烟波浩渺。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更加昏暗恐怖阴冷一些。

秦牧吸了吸鼻子,鼻腔中充满浓烈的腐臭尸体的味道。

“注意警惕!”他大声说道。

大家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神色凛然一变,分别拿出武器持在手中。

秦牧看了一眼两边,发现伫立着一座古老的黑色二层小楼。

小楼上面缠绕着许多干枯的藤条,往中间看过去有一棵十个人才能将其抱住粗细的树木。

几个人在黑暗的路上拿着照明灯不停地做着记号。

等到靠近这棵树的时候,方才发现,原来是一棵楏树。

树干上面凹凸不平,每块褶皱处都长着好像人脸的模样。

每张人脸长相不同,但眉眼依稀可见。

每张脸上的表情各异,哭天喊地,面目狰狞。

看到上面的人脸,陈玉楼脸上的汗水噌噌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