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沨,要早点回来哦。”谭艳交代黄沨。
“好的。”黄沨约好了陆霖,要到正宜城旁的森林里去露营。
陆霖早已等在门外,黄沨换了件青衫,带着镭射双刀,就出发了。
天空阴霾,乌云压在头顶,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们边走边聊,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森林里参天的大树郁郁葱葱,枝叶随风摇动,仿佛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这个森林是人们常去露营的地方,没有凶猛的野兽,所以家长放心孩子进去。
走在森林里面,心旷神怡,他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的氧气。
“good。”黄沨由衷地赞美。
找了一片空地,准备烧烤。
拿出自带的鸡腿和调料,用木材生火。
看着香喷喷的食材,黄沨一边流口水一边刷调料。
“黄沨,你流口水了。”陆霖提醒。
“嗯,你也流了。”黄沨嬉笑,“兄弟。”
············
吃完鸡腿,他俩躺在草地上,打着饱嗝。
“好饱好饱。”黄沨闭着眼睛,“满足。”
听着风沙沙的声音,鸟儿喳喳的叫声,流水哗哗的响声,黄沨很满足。
滴答,滴答,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下雨啦,快去收拾东西。”他们迅速站起来,跑过去。
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东西。
“黄沨,找个地方避雨吧。”陆霖建议。
“嗯。”黄沨点头。
哗啦啦。
雨下大起来。
他们就近找了个洞钻了进去。
雨越下越大。
在洞中,看着外面的大雨,安安静静的,也是一种欣赏风景吧。
忽然,洞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瞬。
黄沨和陆霖向深处走去。
到了尽头,里面没有什么啊?
翁!
什么东西又发出了亮光。
仔细一看,原来是块石头。
陆霖过去想捡起石头。咦?太重了,捡不起来。
“陆霖,我来试试。”说着,黄沨用力地拔出石头。
纹丝不动。
再拔,不动;用力拔,不动;使劲拔,不动;吃奶的力气,还是不动。
黄沨怒了,干脆左手一拳把石头给砸碎。
在石头碎掉的同时,一扇光门出现在洞的尽头。
靠,还能这样玩。
门后边有什么,看不清楚。
“要进去吗?”陆霖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黄沨吹着口哨,“不进白不进。”
说着,就踏了进去,陆霖见状,也跟了进去。
············
“这里···”黄沨震惊着,“好宽阔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机械的世界。
所有的东西都是机械的,机械房子,机械树木,机械动物,连人——都是机械的。
在黄沨前面,有一块机械碑文,上面刻着“彼岸”二字。
回过神来,身旁已没有了陆霖的身影。
“应该是先回去了吧。”黄沨想到。
“小孩。”一位白衣机械青年喝道,“这里不欢迎你,快回去。”
连来历都没问,就呵斥别人回去,好大的傲气。
黄沨望向这人,此人有一张英俊的脸。风度翩翩,和常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脑袋上长了一根“天线”。
机械人!
“好的。”黄沨并不想惹麻烦。
可是,回首望去,该如何回去才好?进来的门早已消失。
“这个···哥哥···”黄沨无助地道。
“怎么啦?”白衣机械青年疑惑,“不想走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这回,青年愣了片刻,不耐烦地道:“真麻烦,跟我来。”
白衣机械青年虽有傲气,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青年询问。
“黄沨。”黄沨答道。
“黄沨,黄蜂!这个名字真有意思。”白衣机械青年自我介绍,“我叫束文彬,你可以叫我彬哥。”
“彬彬。”黄沨自来熟。
“彬哥!”束文彬纠正。
“彬彬。”
“彬哥!”
“彬彬。”
······
两人就一边走一边吵着。
相对于正宜城,彼岸城就像个看着小孩的巨人。
街道两旁的机械楼高耸如云,一眼望不到顶。
街道两旁的机械树扎根于金铁之中,树叶如钢铁般锋利,发出绿油油的金属光泽。
这些树正在进行光合作用。
前方是机械音乐喷泉,喷泉喷出来的是“铁水”。
“还没到啊?”黄沨疑惑。
“呵,你想多了。”束文彬嗤笑道,“还有两个小时的路。”
“晕倒。”黄沨这样想着,就说了出来。
黄沨东瞧瞧,西望望,好像乡巴佬头次进城似的。
跑到喷泉旁边,黄沨伸手触摸“铁水”,“铁水”哗啦啦地流过手掌,冰凉冰凉的。
上善若水一样柔软,无形。
束文彬看着黄沨,道:“走吧。”
黄沨点点头,继续走下去。
再远处,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双手被手铐铐着,后面跟着一个全身铠甲的大人,像巡逻队的人似的。
“放开我,放开我···”小孩正在挣扎,“哎呀呀。”
“闭嘴。”铠甲愤怒,“快走。”
小孩朝铠甲吐了一口口水。
“你找死。”铠甲怒而挥拳,就要砸下。
砰!
黄沨及时用手挡住了铠甲的拳头。
“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铠甲鄙视道,“下界的人都这么没素质吗?”
“为什么要铐住这个小孩?”黄沨的眼睛变得凌厉。
“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铠甲嘲讽道,“他是练‘修为’的。”
不需要别人解释,一瞬间,黄沨似乎懂得了很多,机甲与修为,是这世间的两大阵营:两大对立的,不死不休的阵营。
“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戏剧。”束文彬感叹。
强忍着悲恸,黄沨还是用手指着铠甲:“放了他。”
“你算老几?”铠甲讥笑。
下一刻,黄沨的左拳已经打了过来,既然话语没有用,就用拳头来解决吧。
铠甲用手格挡,但面对黄沨如此凌厉的一击,就像是小孩面对巨人一般,手被打得骨折了去。
“啊!”铠甲大叫,手仿佛被金刚石撞到一样。
左拳的余威未减,黄沨得理不饶人,把铠甲打得跪了下来。
“左拳的威力还是可以的。”他骄傲地道,“拿钥匙来。”
铠甲掏出钥匙,无话可说。
束文彬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黄沨给小孩开锁:“跟我走吧,谁叫你来这里的。”
小孩扑哧一下跳进黄沨怀里:“大哥哥,大哥哥。”
忽然,黄沨感到了什么,死命地抱住小孩。
一束光穿过黄沨,打在了小孩身上,小孩的胸口就这样破了一个洞,血流不止。
“你怎么样了?”看着小孩的胸口,黄沨慌了,赶紧护住小孩,“乖,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哥···”小孩虚弱地说道,“我叫夏文赋。”
“好的,好的,夏文赋。”黄沨惊慌失措,“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
几分钟后,夏文赋微笑着闭上眼睛。
黄沨忍住泪水,看向光束射来的地方,只见一个红衣机械人靠在墙上。
只看了一眼,黄沨就绝望了,打不过,双方不是一个级别,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想着退缩。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公平?”他自言自语。
“走吧。”束文彬叹气。
“不,绝不退缩。”黄沨提起勇气,抽出双刀,发狂似的冲向红衣。
红衣一动不动,靠在墙上,下一刻,黄沨像被击中后颈,昏倒了。
“把他和那小孩带出去。”红衣命令束文斌。
束文彬走了过去,把黄沨扛起来,去了传送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