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橙儿打好水叫自己姑娘起床。
岑乐梨缩成一团,死活不肯起来。
“姑娘,今天你及笄啊,快起来。”橙儿放好脸盆在架子上,上来扯岑乐梨的被子。
岑乐梨眼睛都睁不开,困死她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得起来,不然主母要为难她了。烦死了,这日子实在憋屈。
岑乐梨打了几个滚,认命的起床,梳妆。
“二小姐,这是大少爷派人一早送来的贺礼。”兰沁端了一个盒子。
岑乐梨一边让橙儿梳头,一边打开兰沁拿来的盒子。
是一支嵌蓝宝石的蝴蝶银钗。
对于这个哥哥,岑乐梨还是有点好感的,至少和岑乐欣比起来,这个哥哥就像是天使o(╯□╰)o。
虽然没见过几次,可每次见面从未有轻视过她。逢年过节也会送一些东西去慧云痷给她。
岑乐梨心里感激,想着有机会也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只是……
司芜姑姑还没回来,爹爹也还没有回来,这及笄礼鬼知道是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真就简单走个过场呗。
岑乐梨就简单在祠堂磕头行礼,就……没了?没了???
岑乐梨翻了个白眼,及笄在古代对于女子是多大的事情,居然如此草草了事。
祠堂里好像都是昨天在纯怡轩见过的面孔,橙儿被扣在了祠堂外头不让进来,好家伙,这真是……
芳树(金氏贴身侍婢)此刻将她扶起来:“二小姐这就算是礼成了,只是老爷问起,二小姐自然是知道怎么说的吧。”
岑乐梨假笑一声:“那是自然。”
芳树轻笑一声:“二小姐身子骨真是不错呢。”
岑乐梨想到昨天在纯怡轩外挨冻,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再给芳树,直接便走了。
橙儿见她出来了,立刻跟了上去。
金氏娘家势大,若不是抓住她天大的把柄,岑乐梨也不会轻易发作的,否则伤不了金氏根本不说,自己以后也不好过,岑乐梨开始盘算,哪里能找到金氏的错漏。
及笄的日子过了,岑乐梨到觉得相府并没有因为多了自己一个有什么动静。
平静了几日,难得的岑乐欣都没找她麻烦,虽然府里各种克扣她的吃穿用度,欺负她的梅兰竹菊橙,但是好在也没有太大的麻烦,暂且忍一忍,日子还是能平安过去。
只是爹爹,这得快一个礼拜了吧,还没从宫中出来……难不成这个国家要发生什么大事?
难得有个冬日暖阳的天,岑乐梨出门遛了个弯,去了相府的花园。
还没好好逛过自己现在的家,她得好好逛逛。
谁知,刚到花园,居然看到岑乐欣在里面打秋千。
岑乐梨翻了个白眼,立刻就走,谁知被岑乐欣看见了。
“小杂种!别走啊。”岑乐欣叫到。
是,她一直这么叫岑乐梨,可是现在这个岑乐梨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岑乐梨捏紧拳头,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一拳把她打的她妈也不认识。
诶,那个方向,那个人是……
岑乐欣见岑乐梨不理她,气冲冲的上来,甩开随身带着的鞭子,直直朝岑乐梨抽去。
橙儿大惊,立刻挡在岑乐梨身前,挨了一鞭子。
岑乐梨立刻上前护着橙儿,岑乐欣气急,催了内力结结实实打了岑乐梨一鞭子。
岑乐梨吃痛,搂着橙儿摔倒在地。
“小杂种,叫你你听不到吗?”岑乐欣抓住岑乐梨的耳朵,大声喊道。
岑乐欣一向娇纵,丝毫没有发觉,国相正站在花门侧门看着这一切。
“放肆!孽子!给我跪下!”国相疾步赶来。
岑乐欣吓得一惊,放开岑乐梨,鞭子也被应声掉地,“噗通”就跪了下去,岑乐欣身边的小厮丫头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下。
岑乐梨抬头看着爹爹,一时泪如雨下:“爹爹救我。”
白莲花嘛,谁不会啊。
国相连忙蹲下,扶起岑乐梨,说:“好孩子好孩子。”
岑乐梨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这个爹爹。
国相也就三十快四十岁,但是双鬓已经斑白,满脸尽显苍老姿态,其实岑国相本身也是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啊
国相朝身边跟着的小厮说:“去请景大夫,快去!”
“是,是。”那小厮立刻领命而去。
“你!”国相看着岑乐欣,指着她,“回房自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爹爹!”岑乐欣还想说什么,被国相一个眼神给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国相就带着岑乐梨走了,岑乐梨回头对岑乐欣露出一股得意神色,把岑乐欣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