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还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动他,睁开眼,是水仙那张苍白的脸却笑得开心的脸。木天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化作了一个紧紧的拥抱,紧紧的将水仙拥入怀里,感受她醒着的气息。
“从没想过等你醒来是这么难的事。”
“谢谢木哥哥。”
其实,这几天水仙虽然一直没有醒过来,但是木天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木天的话,木天背着她走过的路,她全都知道,这几天,她只是身体在沉睡,意识一直是清醒的,甚至比身体清醒的时候还清醒。
迎着初升的太阳,两人只得朝着太阳行走的轨迹的反方向去,四面八方的最后一个面了,如果还不能出去,那就证明这里是一个包围着的山谷。如果能出去,那就只能找到像水族一样的开关和大门,关门是水族,打开是一个世界。
可这个山谷是否真的存在那样的大门,大门在哪里,开关在哪里?木天和水仙都不知道。
有些路,即使猜想结果会是这样,但是也必须走了才能清楚的知道结果就是这样。天黑之前,水仙和木天来到了山脚下,这里一片光秃秃的,就像常年无阳光照射,无雨水滋润般,连根草都不长,平滑得有些过分。
两人只得在唉声叹气中滑坐在地上,经历过那对老妇人没死,经历过法师没死,经历过大虫、大蛇没死,没想到最后竟死在这荒无人烟之中。木天靠在水仙的肩头,还好心爱之人在身边,否则会死得更不瞑目吧!
“木哥哥,既然东南西北我们都走过了,上天,我们去不了,那我们就下地吧!”
水仙的话,是唯一的办法,可怎么下?至少有个洞还可以跳下去,走遍了整个山谷,坑倒是见了不少,但是洞,大小都没看到过。不过,木天想到了什么,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看着水仙,两人相视一笑,原来两人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起身,朝着河的方向摸索着去。并不是非要此时前往,更不可能在晚上下水,但是此时两人就像看到唯一的光一样的兴奋,根本不想休息,就是是等,也想在河边听着水流的声音等。
两人才走了没多久,刚才坐过的山脚下有什么东西从地上滑过。
天空升起一轮明月,在月色的照耀下,两人缓慢的朝着目的地走,远远的,就看到河的方向有如夜明珠在闪闪发光,在两人心里、眼里,就如看到了希望之光,回家之路,更让俩人加快了脚步朝着闪闪发光的方向走去。
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两人终于看到了那闪闪发光的物体,是一株草,两人再靠近一看,原来不是一个物体在发光,是这株植物的许多小果在发光,从远处一看,就是一个整体的存在。这株草高约六十厘米,根茎短,茎直立,光滑无毛。主根肉质,纺锥形。掌状复叶,四片轮生与茎端,小叶七枚长椭圆形至倒卵状长椭圆形,长十五厘米,宽五厘米,边沿有细锯齿,上面沿脉有稀疏刚毛。伞形花序顶生,花序梗从茎顶中央抽出,长三十厘米。花小,黄绿色,花萼五裂花瓣、雄蕊皆为五。核果浆果状,近肾形,红色。
水仙看着那红色的果核在若隐若现的发出光芒,想到了夜花城,如果此时身在夜花城,已经熟睡了吧,还能有美美的花香入梦,能有各种花之食物入肚。想着想着,水仙好饿,伸手想要去摘那些正在发光的红色小果入口,可还没碰到,就被那小果发出的光芒刺痛,随即是身后的异动。水仙和木天同时转身,后面蜿蜒盘旋着一条蛇,没有蛇人的大小,但也够吓水仙和木天一跳。
“你难道又要我的玉玲珑?”
水仙赶快用手捂住脖子上的玉坠,可蛇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朝着两人就攻击了过来,在两人滚到一边后,守护在了那株闪闪发光的草旁边,露出牙齿,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水仙和木天试着和蛇沟通,可蛇始终无动于衷,只是露出牙齿的模样不变。两人见蛇不动,只是誓死要守护那株植物,他们也不再敢吃,退到一边,人蛇互望。
一个晚上,两人一蛇一株花就在月色中静坐,没有谁越界,没有谁敢睡,直到天快亮时,花先睡了,那微弱的光熄灭的同时,整个山谷也进入黑夜,只剩两人一蛇在对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出,蛇已经不在,那株植物也不在,剩下的只有两人和继续流淌的河流。两人的目的并不在其他,只在离开这里,他们朝着河面走去,走到山脚下,走到最中央,走到最深处,慢慢的沉了下去。
静寂的湖面开始恢复平静,平静之后是从底部窜出的涌动和巨浪,是水仙和木天窜出了水面,打破了河面的沉静。他们没有在河的底部找到可以出入的洞穴或是出口,里面除了水就是泥,其他什么都没有。
下地不行,木天的眼光看向四面八方的“上天”,他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不想要水仙死在这里。可但凡这里能有一样东西可以吃,和水仙一起在这里生活也是一种美好的选择,毕竟这里占了荒无人烟,无人打扰。
河面上又出现了昨晚的那株植物,水仙揉了揉眼睛,是的,那株植物还是在河面上的水中央,静静的吸收着阳光的照射。可看着它的出现,木天和水仙开始东张西望,就怕那条蛇又出现在他们的身旁。蛇没有出现,但是水仙和木天已经不敢胡乱靠近,只是坐在原地看着那株植物静静立在水面。
“木哥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离它远一点吧!”
两人刚起身,就看到了草丛的异动,蛇出现了,朝着毫无防备的木天咬了一口,木天吃痛,一脚踢开了蛇,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被咬伤的手。湖面的植物在此时终于是动了一下,看着被踢开的蛇,顶端的红色果子就无端脱了枝,打在了木天的腿上,比蛇的咬伤痛多了,木天没忍住一下单脚跪在了地上。
转身,后面什么都没有,前面,蛇已经开始慢慢在移动,但是有什么东西打他,这是真实的存在。木天看了一眼河面上的植物,此时它并无异样,脱离枝的果核已经安然回来。
“木哥哥,你的手怎么样?这蛇是不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