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所以,那些可怕之事其实是你们所为。”
木天想到了外人害怕水族的那些话,其实并不是水族所为,而是这两人。
“可怕?你指的是什么呢?”
老头笑了笑,对于木天的清不清醒,他不以为然。刀砍向木天,把木天让过的柱子都砍了一个大口。
“那么,今天不是我替天行道,就是我冤死在你的刀下。”
两人的打斗,并没有吵醒隔壁的干干,几个回合后,两人变成了三人,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任意挥洒,柱子,屋顶快要散架,最后在木天的一脚之下,这个房间终于承受不了那把刀一刀刀的砍,倒了。
三人从房里打到外面,此时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而这方言几十里,并无人家,唯一可以帮木天的干干此时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院子里的树枝被打落了一地,三人也都受了伤,此时,木天感觉自己对付两人有些吃力,但是没有谁宁愿死在别人的刀下,所以只能奋力迎击。
那老头和老太在木天的强烈迎击下,也没好到那里去,弄不死木天,还时不时的被木天踢一脚,刺一刀,打一拳,也很狼狈。
两人在左右夹击中准备解决木天,此时,木天包里的玉玲珑恰好掉了出来,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玉玲珑发出了白光,瞬间刺伤了向木天刺过来的两人,滚在地上的木天看着玉玲珑升高,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被隔自己不远的玉玲珑收入其中,瞬间,白光消失,掉落在地上,一切归于平静。
木天无力的从地上起身,去到干干所在的房间,此时,他其实害怕干干已经遭遇不测。伸手去试了试干干的鼻息,还有,只是有些微弱。木天叫了几声,干干也没任何的反应,从外面抬起一盏水,直接倒在了干干的脸上。
此时,干干才微醺的睁开眼,看到木天,起身。
“少爷,天亮了吗?”
“嗯,天亮了,走吧!”
木天起身往外面走,干干跟在后面,踏出房门,一脸懵。
“怎么这些是昨晚我没看清楚吗?”
明明记得昨晚这个院子很干净,雅致,怎么现在乱七八糟,旁边的房间歪斜的任意存在,干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现实那个是梦。
“嗯,这里原本该是这个样子。”
木天并没有做停留,随意的回答了干干的疑问。
两人一直往前走,经历的白天与黑夜,他们没有在计数,只是一直走。
木天看着前面的高山,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他还是很害怕自己会走了反方向的。
“少爷,我们要换方向吗?”
干干看着眼前的高山,可能过这个高山,要不少的时间吧,但是换一个方向?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方向。荒无人烟的地方,不仅是身体的累,还有心里的怕。
“不换。”
木天打定主意,既然上天让他选择了这个方向,不管前方是什么情况,他都会往前走,一直,一直。
说来也奇怪,这方言几十里没人居住,但是山上的路却没被荒草占据,还好路还是路,否则他们会花费更多的时间踏过这座山。半山腰上,木天和干干转身看了一下这一片土地,一片绿油油中不是荒草就是树木。
原来,水族离尘世那么远,离其他人那么远,那为何他们还选择晚上出来呢?为何他会去到那里呢?
夜晚的来临,一片漆黑的笼罩,带着寒冷,带着萤火虫而来,那一闪一闪的无数微光,让这一片世界铸上了点点繁星,散发出不一样的美。天空的某处,七颗星在闪闪发光,告诫着此时看到的人那里的方向和寓意。
在木天被冻醒的时候,已经能细微的看到此时眼前一片的白雾,笼罩着整个山川和大地,给每一株植物和每一缕空气都换上了新装。
叫醒干干,木天害怕他被冻死。
通往山顶的路不仅崎岖,还湿滑。两人相互搀扶着终于上到了山顶,只见树枝上装饰着一层亮晶晶的霜花,显得毛茸茸的,像松鼠尾巴。所有的树枝,都结成银白的彩束,远望就同盛开了的镶银,晨霜如一层薄薄玉屑铺成的绒毡.罩在每一颗树上,像披挂着的银须。在路上覆满了白霜,干燥而坚硬.在他们的脚下簌簌作响,远处的草地上凝结着一层白霜,好像一块无尽铺展的白色画布。
“哇,少爷,下面好美!”
有些风景,看到了就是美景,看不到就是为难,此时,干干看到了。
木天拔了一根结着霜的三叶草,仔细的看了看,结的霜是一个个小冰粒,银色的、晶莹的、带着小茸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点点光芒,多美丽多可爱呀!然后,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感觉很冰凉,三叶草上的霜立刻变成了水珠,沾到了他的手上,一股透心凉,一抹痕迹。
“山水之间,面貌迥异!”
木天想起阳城,想起水族,看到此时的风貌,感叹世间万物的神奇。
此时,忽远忽近的响起不明叫声,只能猜测应为动物之声。
木天和干干瞬间心一紧,四处找寻着声音的来源,可只能感受到那怪异的声音越靠越近,伴着山涧的回声根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
两人背靠着背注意着四周,如洪水般排山倒海的巨响快速的朝着他们靠近,瞬间地动山摇,此时两人站的山也从中间分开成了两半,巨石狂掉,无数的大树小树纷纷倒塌。
木天和干干只能坠着掉下的树一直往下,直到底下的河流中,又是缓和的流淌着,并没有湍急,也没有浑浊,更没有山上的狂乱。而他们,已经被冲到岸边。
“无知的人类,拔我的毛作甚?”
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快有天高的大怪物,是水怪?龙不像龙,蛇不像蛇。只见它长着龙身,蛇头,狮子毛,虎爪。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拔了它的毛?木天想不起来,干干更是被吓得傻傻的只能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如果冒昧闯入了你的领地,我们表示很抱歉,至于拔了你的毛,我们是不知的,并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木天没见过会说话的动物,但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就如此时怪物的身型,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还会说人话。
“离开吧!”
大怪物说完,尾巴一摆,翻江倒海般,木天和干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