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金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解了一下情绪。
何冬强行给自己找事情做,拿起笤帚不停的扫着地。
“那个,我一直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说”金影试图先开口。
何冬自顾自的扫地,嘴里道:“说,没事”。
金影走过去摸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一旁的沙发上:“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你知道那天参加婚礼,我为什么手机关机吗”
何冬一脸无所谓的答道:“应该跟你前男友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金影瞪大了眼睛说道。
何冬耸了耸肩:“我大概能猜到,但我不会计较,毕竟我们还没结婚,你还是可以接受别人的追求”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你能好好听我说话吗?”金影一脸莫名其妙。
“对不起,你接着说”何冬立刻收敛。
“哎,也没什么,说来你都觉得可笑,他给我绑架了,但沈筠及时赶到,他就跑了”
“哦,没事就好,你接着说”何冬两眼空洞,淡淡的说。
金影对他的淡定感到意外,便补充一句说道:“以后,我希望遇上任何困难你都在我身边,好吗?”
何冬连忙反应过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太会保护你,可能你也感受不到太多的温暖,但我会努力,好吗?”
金影微笑的点点头。
医院里:
病床已经安顿好了,小芹带着外卖走了进来:“宝贝,饭来了”
阿瑞坐在病床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娇惯的孩子,再加上身体虚弱,就摇头说没胃口。便又低下头看着手机里的动画片。
吕昊点点头:“他不舒服,没有胃口就一会再吃”。说着便打开了外开袋子,拿出一份盒饭,掰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
小芹也没有胃口,坐着旁边的空床上道:“你吃完饭就回家歇会吧,今天晚上我陪儿子”
吕昊一边吃着一边点点头:“可以,那你明天还上班吗?”
小芹叹了口气:“哎,得上,你甭管了。”说着手机便响了,她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喂妈?怎么了,啊,您在门口?”
吕昊在一旁说道:“对,我刚刚给你妈妈打电话说让她们送洗漱用具和一些生活用品”
小芹气愤的看着他:“谁让你打电话的,我不想告诉我爸妈的,怕他们担心”
吕昊一脸无奈:“我这不是替你分担吗?再说了你明天上班就得叫他们过来看孩子”
“嘿,那就非得让我妈妈来,为什么你妈妈不能来。那你就没想过在这多陪陪孩子,那合算孩子是我们梁家的,跟你没关系,你不往心里去是吗”
吕昊难得提高了声调:“我怎么不往心里去,你这话我太难受了。我也是孩子爸爸呀,孩子受伤了我能不难受吗”
“哎别吵别吵”小芹妈妈走了进来,两手提着两个大袋子,阻止了这段争吵。
小芹妈妈立刻将包裹打开,一通收拾。把洗漱用具放在了卫生间了,便将新的一次性毛巾洗干净,挂了起来。
悄悄的将小芹叫到一旁,嘱咐道:“我跟你说,这两天俩人先别吵架,尤其当着孩子的面,如果能用得上他,你就拿他当个助理,用不上就拉倒。可千万别置气,没有必要”
小芹一脸难过:“哎,对不起妈,让您看笑话了”
妈妈摇摇头:“不笑话,都是过来人了,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现在什么都不比孩子赶紧痊愈重要,这个时期啊,能用上他一点儿就用一点儿吧”。
说着便急忙换脸,走出去客气道:“吕昊,辛苦你了,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让小芹一个人在这盯着就好”丈母娘又能跟姑爷说什么呢,有些事情只能忍着。
吕昊立刻站起来:“啊,妈,应该的,那谢谢您一会咱就走”
另一旁,沈筠正和大家一起用餐,江迎天说道:“没想到这段时间工作室变化这么大,小玉,欢迎你的到来”
小玉赶紧客气道:“不不,是我该谢谢您,我何德何能,直接被推上了助理的位置”
沈筠在一旁附和道:“她可有潜力了”
小玉害羞的笑笑,满心的愉悦,既然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一定会牢牢的把握住,毕竟自己也是无依无靠的漂泊他乡,遇上贵人实属不容易。
江迎天放下筷子:“你们吃你们的,我给你们听一个东西,吃完了大家商量一下”说着便拿起手机,放了一段录音:
“您好,既然您已经跟他们合作很多年了,那您一定很清楚,价格卖的比我们高,所以建议你们直接跟我们合作,这样彼此互利互惠”
江迎天解释道:“这个录音不全,就大概听个意思,他们所说的价格高,指的是我们的产品”
沈筠立刻意识到:“这是,串货的?”
江迎天点点头:“对,这个录音是赵帆无意识听到的,就录了下来”
串货也分为两种,有的良性串货,反而能对行业市场有利,可显然这不是。
小玉道:“那就必须得找到这个人,这不是抢我们生意吗”
创业的人真是难免会遇上竞争对手,无论是大企业,还是小买卖。
录音里的人很明显属于恶意串货,目的就是为了压低价格,抢占市场。对于江迎天他们的微小型企业来说,是禁不住这样的打击,他们必须立刻解决。
沈筠一拍大腿,站起来默默说道:“得嘞,这两天又有事干了”
小玉呵呵一笑:“这怕什么了,我猜,无非就是那两家代理商的事吧”
沈筠回头补充道:“江迎天,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你特别像过家家吗,现在我感觉我也在过家家,我明明什么都不懂,还得操心这操心那”
江迎天笑眯眯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到了午夜。
此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魔手,视线程血红色,光线越来越暗,迷糊中仿佛看见金影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无望的注视着天花板。
一个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又好像那么清晰,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是谁在哭喊,好像不是金影的声音,可为什么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