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心虚吗？
一句话让宋若晴险些原形毕露，不同于其他人的反应她双眸瞪大看着宋与荷，似乎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其他什么。
可没有！
说完这句话后宋与荷再次低垂下脑袋，一副倔强不屈的模样，而不是跟那个女人一样高高在上、满脸自负傲然。
她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向众人，“既然宋小姐不肯认错，那我就告到底吧。”
一副被逼无奈的姿态。
宋与荷不置可否，嘴角却含着浅浅的讥讽，看向一旁的程瀚宇，“程律师接下来交给你了。”
“宋小姐安心。”程瀚宇一张冷肃禁欲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说完这句看向审判席，“尊敬的法官、人民陪审员我有几问题想询问原告律师和鉴定人。”
“允许。”
“请问原告律师你认定我的委托人抄袭渔歌是因为渔歌的作品是先于我的委托人发表对吗？”
“的确如此，我的委托人是于……”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申律师回答完还想加强法官对此既定事实的印象却被程瀚宇直接打断。
“是。”申律师不明白程瀚宇发问的目的，心中却已经开始警惕。
程瀚宇却没有再纠缠他，转头看向孙大卫，“孙先生是绘画鉴定界的权威，怎么证明？”
“我已经将资料递交给了法官和陪审。”孙大卫虽然紧张但表现还不错。
程瀚宇转头看向法官，“尊敬的法官和各位人民陪审你们认可孙大卫的鉴定资质吗？”
他的话毕，审判席众人将孙大卫的资料轮流看了一遍，最后达成一致，法官点头，“是的，我们认可。”
“谢谢法官大人的回答。”程瀚宇感谢后再次看向孙大卫，“孙先生可以肯定原告画作中的天鹅独一无二一定是我的委托人抄袭了原告？”
“我可以肯定。”孙大卫在这点上非常坚定。
程瀚宇点头再次看向审判席，“法官大人我的询问结束。”
哗！
结束了？
所有人都等着程瀚宇的精彩表现，想看看这位燕京的顶级律师如何狡辩，用自己的口才说服法官，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扭转乾坤再次继续神话，结果他不过问了三个问题就结束了，这是程律师也承认宋囡囡抄袭？今天上庭不过是走个流程？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他们本以为宋囡囡刚才嚣张的问渔歌，你是在心虚吗？是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不少人甚至被吓了一跳，以为她真的要放出什么大招，结果就这？
这就完了？
不解的不止网友们，还有现场的法官和陪审们，大家不太懂程瀚宇今天是什么套路，要知道他们知道今天宋囡囡的辩护律师是程瀚宇后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哈哈哈，抄袭狗连自己的律师都看不过去不肯做辩护！”风若若反应过来在旁观席大声嘲讽了一句。
吴贤雅没风若若那么直白，可眼底也全是得意的笑，对一旁的韩天宇低语，“看见了吗？这种蠢货跟我们斗都不够格，还想跟宋若晴斗！等她输了你想办法再联系一下，黄总不是对她还没死心吗？我是不介意废物再利用利用。”
比起简单的将宋悦糖赶出安城，吴贤雅更想将宋悦糖彻底的打入污泥里，好好的将其玩弄，看她生不如死，否则怎么够解气？
“我明白，不过今天的事情……”韩天宇说的是男记者失手的事，对傅三他多少有些忌惮。
“呵，一个光有武力和颜值的小保安能搞出什么浪花？拿下他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吴贤雅虽然在傅三身上吃了几次亏，但心底也被对方激起了征服欲，她觉得这次傅三受伤也好，让对方好好受受挫才能懂识时务者为俊杰。
韩天宇将吴贤雅的心思看的明白，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鸷，但很快被他低头敛了过去，这时握着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他瞥了眼看向审判席的吴贤雅，低低回复了一条信息，而他那备注上只简单的写着L。
发完信息韩天宇也抬头看向审判席，却发现现场气氛跟刚才有些不一样了，他眉头皱起小声道，“怎么了？”
吴贤雅没理会韩天宇，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她也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不明白现场为什么变了气氛。
很快程瀚宇替他们做了解答。
“请法官允许我的委托人举证。”程瀚宇说完法官点头。
很快书记员就将一段视频投屏到了现场的屏幕上。
刹那无论是现场还是直播平台的观众全部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宋与荷的举证视频上。
视频很长，经过快进到了三十分钟后被放到正常节奏，开始大家不明所以，因为视频里就是一个女人在画画。
很快大家就发现了画画的女人正是被告网红宋囡囡，但这能证明什么？
大家疑惑的吐槽的同时，旁观席上另一个角落的男人眼睛一点一点变亮。
这时视频里的宋囡囡出了镜头一会，接着抱出来好几个画框，正当众人迷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位宋小姐把所有画布摆成了一圈，然后开始一改刚才磨磨蹭蹭的画画风格，扬起笔在十幅画布上挥洒颜料，神情专注动作潇洒，开始那些画布上一团乱麻，但很快就渐渐成型。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在大家不知不觉被视频里的女人吸引，沉浸在她画画的世界里时，一个低沉肃冷的声音唤醒了众人，“请大家注意视频上的时间，被渔歌小姐认定抄袭她插话的这幅作品其实早于对方展示作品的十八天前已经成型。”
一句话打醒的不止宋若晴，还有沉浸在其中的旁观席众人，以及直播间的上百万人。
什么？宋囡囡的画早于渔歌发布作品的十八天前就已经成型，那怎么抄袭？
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忽然就大反转，现场众人面面相觑，而直播间的弹幕都停了下来。
“原来只是撞了创意啊！”旁观席上不知道谁轻轻感慨一声。
程瀚宇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鉴定人席位的孙大卫，“孙先生说渔歌作品上的天鹅独一无二，从未曾在其他地方见过，可抱歉我的委托人每一幅作品上都有这个天鹅。”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