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问。”韩天宇被宋与荷的态度震慑住,语调软和下来,还带着一丝卑微。
从昨天的捉奸之后他不但被仅剩的粉丝屏弃也被安泰娱乐彻底放弃,又得罪了吴贤雅和黄总那边,养父母也宣布同他断绝关系,他什么都没有了,吴贤雅那个恶毒的女人还要送他去会所赚钱还债,他是趁着吴贤雅着急去燕京才得了空跑出来。
想来想去发现只有宋悦糖可以帮自己。
“十四号那晚闯进我房间的人是你找来的?”
“开庭当天对我动手的记者是你安排的?”宋与荷虽然是疑问句,可话里的意思却非常明确。
韩天宇一听就急了,“没有,糖糖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糖糖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他们就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我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丧心病狂呢?”宋与荷淡淡的反问。
韩天宇表情一僵,但马上就找到借口,“你刚说对你动手还不丧心病狂?”
“呵,两天后我会对就去不去安泰娱乐给他们总监答复,在这之前你最好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完宋与荷重新上车。
韩天宇急了,“糖糖,糖糖……”
“滚。”许晨挡住要追宋与荷的韩天宇,脸上少了平日的无害,声音压低带着浓浓的威慑。
韩天宇瑟缩了下,随即愤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滚?你也不过是宋悦糖养的一个小白脸!”
“呸,龌龊。”许晨不屑的呸了一声,转身拉开车门上车,他们还要赶飞机,没空跟一个垃圾废话。
重新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上林嘉园。
韩天宇望着宋与荷的车子,脸上的哀求之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嫉恨,握住手机拨了个号码,“雅雅,宋悦糖要赶飞机,好像是去燕京。”
坐在机场贵宾室将自己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吴贤雅刚想问她去燕京做什么?
忽然想到青川画廊的事,那贱人认识宋,所以她也想讨好傅家老太太?做梦!
“我知道了,这次记你一功。”吴贤雅眸底已带上算计。
“谢谢雅雅。”
车上。
许晨时不时的去瞥一眼宋与荷。
宋与荷被他看的无奈,“有什么事直接说。”
“囡囡姐,三哥真的挺好的。”许晨小声说。
宋与荷嗤笑了声,“是吗?哪里好?”
“就……那里都好。”许晨是个黑客,虽然长的奶气,可是个标准的直男理科生,这要让他夸傅靖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夸。
宋与荷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许晨,这孩子大概根本不知道她和傅三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不过这种事情宋与荷没法解释,只闭上眼假寐。
许晨却有些急了,“囡囡姐,韩天宇那种渣男要不得,你别想不开。”
“嗯。”宋与荷点点头,别说韩天宇,重生后她跟谁都不想产生复杂的感情关系。
只是想到那张痞痞的俊脸,宋与荷伸手按了按眉心不让自己去想太多,更不愿去深想许晨就可以送去的画,她为何要亲自去趟燕京。
许晨不知道宋与荷这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对方闭眼也不好再多问,只是暗暗的忧愁三哥真是一点都没用,连个女朋友都搞不定。
八点三十他们准时登机。
这是宋与荷重生后第一次乘飞机,当飞机起飞,巨大的压力让宋与荷的耳朵有片刻的嗡鸣,整个人处在一种失重的里,仿佛回到死亡时的那一刻。
她伸出左臂,不停的吸气,脑海里却闪过熊熊烈火,吓得旁边的许晨将空姐喊了过来。
好在等飞机升到高空机舱气压恢复,宋与荷这种情况也得到缓解。
许晨松了口气念叨,“三哥不能坐飞机,囡囡姐也不能坐,你们真般配。”
宋与荷已经恢复,意外的问,“傅三不能坐飞机?”
“对啊,三哥他……现在不能坐了。”许晨欲言又止,上次三哥伤的不轻,听说植入手术不但白做,还让之前的情况更严重,只是三哥不让告诉囡囡姐,他现在就希望囡囡姐以后别嫌弃三哥。
宋与荷奇怪,傅三又是不行又是不能坐飞机?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因着许晨的话宋与荷这一路睡的都不安宁,也没注意空姐打开了她头上的行李架又合了上。
飞机降落在燕京机场,宋与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背上背着画筒,许晨则拎着她简单的行李。
在等车的时候宋与荷下意识的去找傅三的身影,可没有,反倒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随即摇头吴贤雅这时候哪里还有脸出门。
来接他们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宋与荷抿着唇给傅靖川发了三个问号。
傅靖川脸色阴沉的躺在病床上,一旁陈特助声音发虚,“是老太太不想让您为这种小事烦心。”
“小事?都闹到她老人家八十大寿上了,还是小事?”傅靖川冷笑。
“那现在……您什么打算?”陈特助小心翼翼的问,他也没想到夫人这么猛,老太太都发话说这次八十大寿不大办,一家人吃个饭就好,没成想夫人是没大办,却邀请了霍家一家,这要传出去不就是坐实了两家定亲的事嘛。
夫人这是先斩后奏。
“怎么?我不去她还能绑着我去。”傅靖川嗤笑一声,又想到老太太昨晚落寞的背影,心揪了下,庄玫心这是算准了他可以不在意傅家其他人却不能不在乎老太太。
“是。”陈特助担忧的回了句,又看了眼时间,“那宋小姐呢?”
傅靖川一梗,他原本今天想给奶奶一个惊喜的,可如果霍家参与进来,到时候宋囡囡来了,只怕好事变坏事。
“让许晨先送她去酒店。”说着傅靖川开始换衣服。
陈特助有些着急,“谢医生让您别乱跑。”
“回傅宅他怎么不觉得是乱跑?”
傅靖川说着已经进了卫生间,看着耳朵上的纱布觉得碍眼之极,伸手就要拿掉,正跟到卫生间外想要再劝劝的陈特助急的闯了进去,“傅总不能拆!”
“碍事。”傅靖川嫌弃。
“那也不行,谢医生说了上次的撞击不仅坏了之前的的仪器,还给耳朵造成了二次伤害,您再折腾这只耳朵怕真的无法恢复!”陈特助说话的时候盯着傅靖川,眼皮都在跳,这位爷真是不把他的耳朵当耳朵。
“你小声点。”陈特助因为着急嗓门很大,傅靖川一阵耳鸣,侧头蹙眉。
陈特助忙调整,但仍是苦口婆心,“傅总,不能拆。”
“嗯,给我找顶帽子。”傅靖川沉吟了下又补充,“再找条围巾。”
陈特助,“……”
现在才十月中旬。
从卫生间出来,傅靖川看到宋与荷发的三个问号,猜测女人是对他不耐烦了,嘴角上扬,“等我。”
宋与荷收到信息悬着的一颗心稍微安了些,却又不自主开始期待他们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