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姑妈回到家里后,姑妈被表哥痛骂了一顿,她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一边将自已的银发重新盘起,一边泪珠从眼眶不停的滚落,然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无力去反驳表哥,至少我还不是姑妈的亲生儿子,一但我插话,将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糸,我也难以在这里住下去,表哥骂完姑妈以后,又气冲冲的开着车出去了,姑妈抹掉了眼泪,起身走过了厨房,她又要为我准备晚饭,我从沙发上也起身来到厨房,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帮妈做饭,这天晚上只有我与她吃着晚饭,表哥自始自终没有回来,姑妈将廋肉不停的放进我的碗里,自己却吃着素食,晚饭过后,我们都做在了沙发上,这时姑妈开始给我讲述着她一生的生活经历,姑妈是从她踏进落乡的那一天说起的,让我感这离我是多么的遥远,时间得回到解放初期去了,那段时光岁月我只在中学时的课本中得到模糊而又真实的模棱两可的认识,那段岁月几乎像我读格林童话那样遥远,那时候爷爷一共有六个子女,其中两位在岁月的长河中消散了,只在斑驳旧时照片上与亲人们的口中听到过他们的青葱岁月,而余下的都是我们在幻想中拼凑的,那一年的某一天白茫茫的雪花将古老破旧的村庄变成了一片雪白,村庄在森林覆盖的冰天雪地里寂静的伫立着,漫天雪花在天空纷纷扬扬的洒下大地,在一间房顶是草盖的,四壁是土墙的房房内,却异常的充满欢笑之声,这一天爷爷坐在炕上刁着一支比他晚年用的那两根还要细小的黄色的烟杆,一边充满笑意一边不停的抽着老皮烟,在烟雾缭绕的火炉旁正坐着两位花季少女,在互相偷笑着,她们用手捂住自已的嘴笑,那个年代传统的思想还在她们的脑子里长着丰厚的果实,爷爷与她们的高兴源于一群从远方来访的男人,而在这一群男人当中有一位就是我今后的大姑父,在我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正是他来到家里一次次的将我带去落乡的,那时候每逢假期,我就会搬出一张板凳坐在院子的正中央,那时候因为交通不方便,他都是从落乡步行十几公里的路程来接我的,我坐在院子的正中央死死的盯住离家五百米之外向下的那个斜坡,每当我看到一个巨大模糊的身影从那里向我缓缓走来时,我就兴奋的叫起来:“姑父来接我了!姑父来接我了!“。不停的重复的叫着,父亲母亲哥哥妹妹们都笑着盯着我看,我奔跑过去投入了姑父的怀抱,跳进他怀里以后叽叽喳喳的在他怀里𨂃跳着。姑父很高,肩膀很宽厚,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他就像巨人一样给矛我强有力的安全感,他头发稍稍长一些,国字脸,脸色黝黑而粗糙,嘴唇的上沿长着像鲁迅一样的胡子,身穿全身灰色的装束,我跳进他怀里以后体验到男人的怀抱除了温暖之外还有一种山一样的厚重的力量。那天他在家里吃着饭与爷爷父亲喝了点白酒,吃着母亲炒的爆炒猪肝和花生米在冬日的柴火旁谈论着落乡近些年来的发展状况,烧烧的明火在灯光黑暗的屋子里跳着妖娆的舞蹈并发出温暖的光芒,将他们的脸照得红润而有光泽。而我则来到屋子里将行装打理好,我的兴奋使我全身充满能量,也填满了我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在床头坐等着他们吃好饭后,我们好立即出发,这样就能提早的到达落乡。在启程时,姑父一把将我抱起,将我的跨举到他的脖子上,我骑在他的脖子在背着我的衣服在发出“咯咯“的笑声之后迈向正前方的森林走去,既此我将在落乡感受着姑妈,姑父,表哥表姐,还有周围一切的山川河流和那片天空之下的温暖阳光给矛我一切的终生难忘的温柔与幸福时光。这样日子一直持续到四年级到五年级左右,直到我听到他患病去世后,我在阴沉天空下的教室里满怀悲伤。而此时他正值青年,在他脸上体验到的是青涩的气息,朝气蓬勃,他正满脸灿灿笑容的提着酒和果品之类的礼物与一群人来到这座寂静的村庄。这一天将是两个人走到一起相并伴一生的开始,充满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