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剑也难得地开始修炼起来。
平时甭管他怎么修炼，怎么努力，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那点灵力，大半都被缉妖剑给吸走了，每次就给他留一点残羹冷炙，让他能勉强维持着一个修炼者的体面，不至于手无寸铁之力。
所以，季子剑一直不太有修炼的热情。当然，如果他真的犯懒，不修炼，缉妖剑就会用剑意来鞭策他了。这可不是一种形容，是字面上的写实。
但是，现在他却是真正地修炼了，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下午找到了好几样可以锻体炼骨的药草。
这都是可以直接改善他身体的。
这可不是缉妖剑能够吸走的东西了。
季子剑还是铆着劲儿想要让自己变强的。
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拿到了《剑意九解》就那么勤奋地去练习了。
一株赤体草吃下去，全身上下顿时跟火烧似的，仿佛火焰沿着他的每一条血管都燃烧了起来，血液在沸腾。
但是，这样的痛苦，跟剑意带给他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相比，还是轻多了。
他甚至都没有倒地，如热水里的虾一样蜷缩挣扎，只是全身冒汗，皮肤泛红，眉头紧锁，如此而已。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药效渐渐挥发，被身体吸收。
那股被烈焰灼烧的感觉渐渐消退。
季子剑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
整个人都虚脱了。
一看周围，全都在修炼，没一个睡觉的。
“……”
山洞外的雨仍然在簌簌地下着，雨声喧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片雨声。
季子剑休息了一会儿，再次摸出一株见红草。
他扔嘴里，嚼了嚼，苦涩，难吃，闷头一咽。
身体再次跟炸了锅一样，油锅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掀翻了，噼里啪啦。
“我艹——”这一次，季子剑没有忍住，大叫了出来。
小圆一脸“不忍看”的表情，默默地往旁边靠了靠。
十七踱着步子，走到小圆的身边。
“这些灵植都是你带他找的？”十七问。
小圆：“是。”
“这些……对他炼体有着极大的好处。”十七黑眼珠子骨碌碌的，“你是专门带他找了这些？”
小圆上下跳了两下，表示同意，“他的这副身体太虚弱了，承载不住缉妖剑。”
十七则说：“难怪你还带他找了闻香果，你也看出来，他天生缺一魂了？”
“可惜更大的那个被她吃了。”小圆有些怨念地看了一旁的陈宝儿一眼。
她也在哼哧哼哧地炼化体内的闻香果。
“难道吃闻香果就能把他缺掉的那一魂给补回来？”十七疑惑地问。
“不知道啊。”小圆晃了晃自己，“试试呗。”
十七：“……”
十七说：“你不是说你一直藏在水潭下面，感知不到水潭外面的情况吗？你怎么能够感知到哪里都有什么灵植？”
小圆没有回答，而是不甘示弱地问：“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在那棵树上有火晶果？火晶果真的是从那棵树上摘下来的吗？在你飞上去之前，我可没有发现那上面有火晶果。”
十七眼神幽幽地看着小圆。
小圆也毫不躲避它的眼神，看了回去，与它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