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切的真相

看着简离开的身影，她沉重的叹了口气，举起水杯畅饮起来。甘甜可口的温水下肚，浑身都多了几分力气。

赤瞳继续守在门口直到深夜。从上午十点守到晚上十点。大概因为天气原因，医馆很安静，只有几个大夫在商讨患者病情。

她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她只要保障这里的安全就好。

时间推到凌晨十二点。简做了一份简单的便当走到赤瞳面前。

“你都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吃这些垫补垫补肚子吧。”

“谢谢，我不饿。”

“就算是机器人一直疲劳工作也会停机的呀！人是铁，饭是钢，该吃还是要吃的。”

简说着，打开便当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迎面而来。赤瞳摸了摸鼻子，抿着嘴，终究是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她便在他的照顾下，将食物吃掉。

简很贴心，她跟大夫沟通，借了一条比较暖和一些的被子递给赤瞳。摸了摸她的头发，要她回房间休息，他来顶替她。

赤瞳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但听着简温柔体贴的语气，她又不忍心拒绝。两人僵持几分，赤瞳还是听了他的话，回房间休整。

她先到小青和老杜的房间。小青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觉，面色红润，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老杜就趴在她的床头边，似乎是刚刚睡着的样子。

她将简给她的棉被盖在老杜身上，打了个哈欠，寻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蹲在地上抱着村雨睡着了。

夜很漫长，屋外又下起了小雨，拍打着纱窗，声音动听悦耳，另睡眠中的赤瞳多了几分安心。

凌晨两点半，简坐在窗前看着屋外发呆。他先是环顾四周，确保所有人已经入睡。这才踮着脚尖落地，准备离开医馆。

可是他刚走到门前，手微抬，准备开门走出。不知赤瞳何时竟已经站在她身后。

赤瞳抱着村雨，双臂抱在胸前，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简似乎也很惊讶，不过随即转为慌张。他连忙解释，可能是前天晚上吃东西吃多了，肚子很不舒服，他要出去找茅厕。

可是就赤瞳所知，这茅厕就在医馆里面的小院，根本不在外边。简显然是有事瞒着自己。

简也确实一时间不知所措，无地自容。他一边用拳头拍着手掌，一边似有所顿悟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来了，茅厕就在医馆里，不在外边，你看我这记性。”简尴尬的摸着脑袋，傻笑着从她的身边走过。

赤瞳没有发言，只待他从她的身边完全走过，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赤瞳终于开口了。

“你还要继续隐瞒吗？”赤瞳皱眉严肃道。

简一下子心怦怦直跳起来，他转身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老大，难道要小弟，非要拆穿你不成？”赤瞳叹着气转身。她拿起一旁的水杯，静静地走向他。

“水确实很好喝。不过就这点蒙汗药就想迷晕我。说你是小看我呢？还是该说你温柔呢？”

赤瞳早就发现水有问题，只是她没有拆穿。只是将计就计顺了简的意图。因为她也不知道简究竟是什么意思。

简没有说话，沉寂半天，才突然开口。但接下来，他的声音粗犷嘹亮，完全不想平时的那样。或许，那才是他原本的声线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怎么说呢？从一开始就很好奇，毕竟一个强行成为保护对象竟然是贫民窟中二男青年，背景一定不一般。只不过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身份罢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之前与你一战。我在你身上下了毒，那毒虽无色无味，但在汗液的淋湿下，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那天我回到家，看到你干活，浑身的汗，那个味道也自然而然的散开了。”

“但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我并不期望对我最好的一个男生会是我的老大。直到………当我摆脱杀手们追杀的时候，刚见到你，你直接叫出我的名字，赤瞳。我记着我一直以瞳的身份住在贫民窟的，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除了那些杀手，就只有你，我的新老大。”

“你在医馆的时候，也说出和我对打时同样的话。不想看着同伴自甘堕落。这使我不得不确信，你就是背后一直不肯露面的老大。”

“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一个素未谋面的杀手安插在自己身边。”

“精彩的推理，不禁让人惊叹。”简不停地拍手叫好，嘴上一直挂着笑容，“我安插你在我的身边不过我的特殊爱好。并没有别的意思。至于你想知道的真相。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就这样，简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尽数说给赤瞳听。不过在那之前，他问赤瞳记不记着一个人，奥内斯特大臣。

她当然记着这个人的名字，他是曾经还未改革前的帝都内操控着皇帝独揽大权的大臣，也是最终的暗杀目标。

简的真实身份，自然不是贫民窟一个不起眼的咸鱼王。他的真实身份正是奥内斯特大臣的儿子。

提到这里，赤瞳皱眉，立刻拔出村雨，刀刃指着她的脑门，浑身散发着杀气。甚至一旁的水杯都被他的杀气所震碎。

但简似乎完全没有逃避的样子。在他看来，很多事情迟早是要让赤瞳知道的，现在说给她听，也不是不行。

“我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我并不是他，我讨厌他的作为，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

听到这里，赤瞳杀气收回一半，她想听简继续说下去。

据简所述，他是奥内斯特的二儿子，他还有一个哥哥。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哥哥从小在皇宫长大，跟在父亲身边。而他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被赶出了皇宫，因为贫穷，所以只能住的起贫民窟。

哥哥跟父亲一样是个贪婪的家伙，野心勃勃，他总想着代替父亲的位置，成为朝堂上的第一人。但这点小心思可逃不过聪明的父亲的法眼。也正因如此，哥哥被父亲软禁了起来，所以他的踪迹向来无影无踪。

“这可不是奥内斯特的风格吧。如果你的哥哥真的对他完成威胁，以他的性格，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说的没错。以父亲的性格一定会直接把哥哥杀了的。不过他不会那么做，因为哥哥的母亲和我不一样，她是皇宫里的皇太后。如果哥哥死了，被人捏住小辫子，会影响他的地位的。”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简直不是人！”赤瞳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墙面上，压制着内心怒火，她继续听。

不过哥哥对外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所以确实不会对父亲造成威胁。父亲也就放过了他。

哥哥在皇宫里长大，而我则出生在民间。因为我的母亲只是皇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

简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