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帝登基

朝堂上满朝文武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皇上已经有两月有余没上朝了,前几天在宫殿失踪,今天随着一起回宫的还有四王爷,这其中的原因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梁相一口咬定是皇上自己出宫,不是被劫走,这话谁信啊。

在众人喧闹之际,仲长离牵着一个小孩从侧殿走出来。

是当朝太子,年仅四岁!

此时仲长离硬撑着坐在龙椅上,嘴唇有些发白。

仲长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圣旨,还有玉玺。

“朕,即日起,退位!由太子担任下一任皇帝,老四担任辅政王,全力辅佐新皇帝”,仲长离说完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忍住吞下血,让人察觉不到。

仲长深眉头一皱,面前的男人身体他很清楚,撑不了多久的。

众人议论纷纷,说太子年幼,恐怕难以担任。

也有人说四王爷根本不懂朝政,怎么辅佐?

梁相轻笑一声,朝堂上大部分是他的人,就算真的传位给太子,他也能轻易对付,至于四王爷,谁不知他是个纨绔弟子呢,这样做只是逞一时,时间会证明他们这样做是没用的。

不过,下一秒,他就不会像刚才那样淡定了。

仲长深拿出厚厚的一堆信,笃定道:“诸位,这都是梁相通敌叛国的证据,皇上仁慈,梁家一百三十口人全部流放北境,永不回京”

梁相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两位,跪地辩解:“不可能,臣绝不会做这等事,还请皇上查明,这都是四王爷编造的谎言!”

“来人,快来护驾!四王爷要谋反”,梁相大声嚷嚷,立刻有侍卫从殿外涌进来。

仲长深浅笑,在证据面前还敢这么放肆!

“拿下!”,仲长深拿出兵符,一声令下。

那些侍卫立刻把所有人围了起来。

大臣们缩在一个圈里,瑟瑟发抖着,没有人敢动。

梁相两眼狠狠地盯着兵符,他什么时候拿走的!他被两个侍卫挟持住,反抗也没用。

仲长深把信封扔在他面前,抬起下巴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梁相看着地上散落的信封,没有说话,这信当然是真的,他能拿到兵符,这些东西自然也能拿到。

“住手!”,大殿外传来厉声,是皇后。

侍卫并没有因她的身份松开梁相,他们此刻只听令持兵符的人。

梁茜不顾身份,上前拉扯,无奈力气摆在那儿,怎么是侍卫的对手。

她放手作罢,整理了一下衣着,美眸看向殿上的人,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就在她面前。

她恢复平静,微笑说道:“皇上,您这是……?”,目光却在仲长深身上。

明知故问,她知道消息立刻赶过来,不妙拦在外面不准进,当她听到父亲的审判后,不顾一切闯了进来。

大殿非常安静,没人出声,只听见梁茜头上步摇不停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仲长离面无表情看着曾经爱过的女人,她依然那么美,可是心里非常肮脏。

“念在太子年幼,皇后作为生母应当多陪伴才是,一切罪责都与皇后无关,与梁家再无任何关系,永不出宫!”

梁茜怒瞪着他,这比任何惩罚都狠,她宁愿随着父亲流放北境,宁愿和家人死在一起也不愿在宫中苦守。

“臣妾不从!”

“谢皇上,谢皇上开恩”,梁相急忙开口,压过梁茜的声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太子也有梁家的血脉,只要母女平安,这以后的江山也有梁家的人!

梁茜不可置信回头看着父亲,他的眼里满是算计,没有半点关心,为什么到最后一刻还不放过她,还在算计,明明已经败了!

眼眶不由得红了,看向旁边的柱子,心一横,往那里冲去。

仲长离眉头一皱,突然开口向仲长深发令,“不准她死!”

仲长深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住快要撞上柱子的女人。

梁茜睁开眼,看着拉着自己的男人,有点恍然如梦。

仲长深立即松开手,没有一点留念,回到刚才的位置,有两个侍卫立刻站在梁茜左右,以防事情再次发生。

梁茜短暂失了神,众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各个党羽一并拿下,和梁相一起流放北境。

梁茜被关进寝殿禁足,直到新皇帝登基才可以出殿。

仲长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短短一个月内,做好了交接,他不用避着仲长深。

他知道四弟没那个心思,总有人说他不学无术,上课都是在睡觉,其实仲长深什么都会,他只是不想表现的太出色,他不想成为皇帝,他的励志是想当大将军,行兵打仗。

所以他传位给年幼的太子,让他辅佐,四弟才会留下来。

在一个安静的晚上,皇帝驾崩了,他是笑着离开的。

国丧过去后,便是新帝登基了。

仲长深一身黑色朝服,上面绣着金丝腾云祥纹,头发束起,带着金冠,牵着四岁小皇帝向朝堂走去,小皇帝有些害怕,眼睛到处瞟。

似乎感到小家伙有些不安出声安慰道:“有皇叔在,皇上只管大步向前走”

小皇帝感受到一股力量,笃定点点头,毅然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后坐下龙椅。

底下的人高呼:“皇上万万岁……”

登基大典结束后,仲长深回到自己寝宫,忙碌了一天,还没吃饭。

“王爷,太后传话,说有事要与王爷相商,说是与皇上有关”,这时,左辰站在门外。

仲长深无暇顾及,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本王罚了,择日再相商吧”

“是”,左辰离开,去传话了。

这梁茜刚解禁,就迫不及待想见他一面,没想就这么回驳了。

“辅政王辛苦了,是哀家考虑不周,既然如此,那就择日”,总会在宫里,还怕没机会吗?只是时间罢了,梁茜勾起唇角,看向门外的左辰。

左辰赶紧离开,这太后怎么阴森森的,弄的他全身不舒服。

朝政慢慢走向正轨,烂摊子总归是解决了,皇帝太小,批文这事当然就落在仲长深手里,小皇帝功课也不少。

仲长深专注的看奏折,有人进来没发觉,一碗汤水放在身侧,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这像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往旁边看去,有些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