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当菲茨与往常一样的上完变形课赶去地下教室时,正巧遇见了刚上完魔药课的斯莱特林。
菲茨与汉娜往一边让了让,待斯莱特林学生们通过后抬起脚步打算进入教室,一双黑色皮质鞋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留卡斯小姐”,德拉科马尔福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我想,很快你就会了解到得罪马尔福的代价。”
菲茨愣了愣,过了半晌总算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的这位少爷,她忙着赶在上课前预习课本知识,斯内普总是有点名的习惯,于是颇为敷衍的回应道“哦,好的。”
马尔福抬起头颅,并没有因为这句回答而生气,似乎认定菲茨会为此得到惩罚。双脚转了一个弧度,高傲的从赫奇帕奇面前走过,走向走廊尽头的斯莱特林休息室。
“那是谁?”,汉娜狐疑的问道。
“德拉科.马尔福,他爸爸是我们学校的校董。”,菲茨双腿迈进地下室,走向自己早已熟悉的座位,“听说是斯内普教授的得意门生。”
汉娜一屁股坐在菲茨旁边的位置上,“我听说过马尔福家族,很有势力。”
“二十八纯血世家之一,确实。”,菲茨点点头,将手里的魔药学课本放在桌面上。
学生们都已经陆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叽叽喳喳的讨论斯内普可能提问的知识点。
“他似乎想要报复你,是因为上次你帮波特的事情吗?”,汉娜对人情世故颇为通透,“他和波特看起来非常不对付。”
“或许吧,家里宠大的孩子,总以为全世界应该围绕着自己转。”,菲茨翻开课本,找到上节课学习的理论知识,“你觉得斯内普教授会不会提问温度和时间与药剂生成的正反比关系?”
“噢,只有极个别的是与温度成反比的,而那些目前我们还不会接触到,魔药制作的效用一般与时间成正比,与温度成反比例函数关系。”
汉娜在理论知识方面有着很强的天赋,而菲茨在动手能力上也算得上可以,所以两人搭配倒也没有被斯内普过多的训斥或者关禁闭。
相比较赫奇帕奇其他人的悲惨遭遇,她们二人算是幸运至极。
赛丽亚曾经三番两次的想要拆散她们,最终都没能成功,迄今为止,她已经在斯内普手下获得了连续三个禁闭。
第二天一早,全体师生照常聚集在礼堂吃早餐,猫头鹰带来所有人的信件。
菲茨百无聊赖的拿起一旁的南瓜汁,一边凑过去看汉娜手中的预言家日报。
威尔有气无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包裹,嘴里叼着一片面包。
刚刚看到标题后,菲茨嘴里的南瓜汁就被喷了出来。威尔看着自己刚刚邮订的魁地奇海报被喷满了南瓜汁,愤怒看向对面的菲茨,只是却被桌面上平铺的预言家日报吸引去了注意力。
标题上赫然几个大字,“霍格沃茨:食死徒的收留所”。紧接着的配图,竟然是菲茨的照片,占据整整半个纸张。
菲茨撕开手边自己的包裹,果不其然,是一份辱骂信。
菲茨站起身愤怒的扯过报纸,不顾周围响起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将报纸摊平在桌面上,一字一句的阅读起来。
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笃定了菲茨父母食死徒的身份,而身为他们的女儿,则必不可免的成为了食死徒的后备军。报纸上甚至清晰的写出了留卡斯夫妇的死亡过程,“据悉,留卡斯先生及其妻子早在十五年前就投靠了神秘人,自从十一年前神秘人被救世主哈利.波特杀死后,他们一直致力于他的复活事业。就在两个月前,留卡斯得知救世主即将入学的消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盗取了魔法部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并认为这件东西足已令神秘人复活。魔法部傲罗司得到消息后立即前往阻止,不料留卡斯丧心病狂,某知情人士说道,当时,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疯狂,他的魔杖中发出绿色的光芒,如同一个真正的食死徒。
当然,他的咒语显然不太高明,他的索命咒并没有显现在任何人身上。在这次战争中,奥罗们取得完全的胜利。留卡斯夫妇从数千英尺的高空掉落,他们失去了自己的魔杖,同时,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令人疑惑的是,留卡斯先生唯一的后代菲茨.留卡斯并没有参与此次行动,而留卡斯盗取的那件东西也不知所踪。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菲茨.留卡斯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现今,菲茨.留卡斯已经就读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希望在21世纪最伟大巫师邓布利多的教导下,她可以放弃继承其父母的遗志。
对于留卡斯小姐,本报持续报道。”
读完整篇文章,出乎意料的,她的愤怒反而被压制在心底。菲茨缓缓抬头望向整间礼堂,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她身上,手里捏着预言家日报或是一张张信纸,窃窃私语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的目光停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马尔福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挥着手里的报纸,而他的跟班则夸张的呼喊着什么。
“食死徒?邓布利多怎么会允许这种人入校?”
“她一定是食死徒派往霍格沃茨的间谍。”
“邪恶的小偷世家,她竟然还妄想复活神秘人。”
“这种人怎么会进赫奇帕奇?”
“我妈妈告诉我,要是她不离开,我就退学。”
……
菲茨愣愣的转头,每个人的想法此刻不用摄神取念就了然于心。仅凭一片文章,他们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善恶。妄图找到一张信任的表情的想法此刻显得格外搞笑。
她张了张嘴,想大声喊出自己不是什么食死徒,她的父母更不是,可是,理智控制住了她的鲁莽。
随着菲茨的视线,被注意到的人都低下了头,似乎害怕自己从此以后被记恨。
她微微摇头,提起自己的书包,站起身对着旁边昨晚还在一起玩闹的朋友们说道,“走吗?”
“嗯……”,赛丽亚嘴里塞满了食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菲茨的处境有多尴尬,“等等我,”,说着她提起书包就打算跟着菲茨离开。
一旁的衣袖却被汉娜拽住,“呃,那个,赛丽亚,你忘了我们等会儿要去图书馆吗?”
赛丽亚皱眉,“什么?”
菲茨拍了拍赛丽亚的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看来,我们应该说再见了!”
她再次转头,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一脸严肃的正在同麦格教授商量着什么,弗利维教授捂着嘴阅读着刚刚到手的预言家日报,她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则愤怒的挥舞着手里的报纸。似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自己的节奏,而只有斯内普教授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切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就像是有一道屏障将他与整间礼堂隔离开来。
菲茨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礼堂。
此刻的她就像是暴风雨中的麻雀,徒劳的挣扎只会受伤,她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然后找准方向,一击即中。
从未有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暴风雨的迷雾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
马尔福家族不会仅仅因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闹得满城风雨。
她的身上一定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件留卡斯先生盗取的东西。
此刻,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学生们都还在礼堂,所以此刻的走廊显得格外空荡。
菲茨漫无目的的走着,离第一节变形课还有一个小时,而此刻图书馆或是休息室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站住!”
身后忽如其来的喊声令菲茨驻足,她没想到小孩子幼稚的把戏会这么快的开始。
皱眉转身,她的眼睛微微瞪大,“呃,血人巴罗,你好……”
浑身是血的斯莱特林幽灵没有应声,围着菲茨转了一圈,端详着什么。
“灵魂,”他咀嚼着这个词,“你的灵魂……”
菲茨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掌心,僵硬的开口,“我的灵魂?有问题吗?”
巴罗抬起他呆滞的血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菲茨,良久才缓缓的回答,“没问题,你可以走了。”
菲茨微微点头,转身的时候松开了自己已经满手是汗的掌心。
变形课上,她所预料的小把戏果然开始了。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占据了所有的过道桌椅,并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椅子靠在后一排的桌子上,尽管内侧的桌子全都是空的。
菲茨看向汉娜和埃德加,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旁边坐着威尔和一个满脸雀斑的男生。
赛丽亚与隔壁宿舍的一个金发女孩坐在后一排,她看着菲茨,手指在桌面上不断弯曲伸直,犹豫着要不要邀请她。
汉娜顺着菲茨的视线看向赛丽亚,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菲茨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环顾四周,教室最前方放置着一张桌子,经久未修,是废弃不用的。位置离教授讲台很近,没有学生会想不开坐在那里。
她走上前,掏出魔杖施了一个清洁咒,将手中的书变成了一张椅子,在全班学生的注视下泰然的坐了下来。
变形课开始后,麦格教授一直不停的看向菲茨,眼里的赞赏不言而喻。
今天要练习的是把一根变成把一根木头变成人形雕像,历史难度最高。麦格教授看着教室内一个个把魔杖恨不得戳到桌面内的赫奇帕奇们,脸色越来越严厉。
她走在过道里,不断指点着学生们的发音及手势。变形术向来不是菲茨的特长,呃,其实并没有哪门课真真属于她的优势,她的表现一直很平庸,所以无论麦格教授期待的看向她多少次,桌面上的木头依旧保持着它的原貌。
直到下课,全班只有埃德加一人变出了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人脸的东西,麦格教授极不情愿的给赫奇帕奇加了两分。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草药课,赫奇帕奇们需要穿过草坪赶去一号温室,斯普劳特教授早已等在那里。
菲茨缓缓的跟在一群学生的后面,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其实,有句话是有道理的,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
她扶着墙站起来,捡起地面上刚刚被碰掉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拎在手里,低着头打算快步离开。
只是刚刚撞到她的那个男生却不这样想,他一步跨到菲茨前面,阳光透过他在菲茨身上留下他的影子。
“请让一让!”
菲茨依旧低着头,淡淡出声。
“让一让?”,男生用他那还未变声的幼稚童音反问,“你撞了我,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童声本该是纯真无邪的,可传进菲茨耳中的却是恶毒刺耳。
没有人比她很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请让一让!”
菲茨再次出声,隐忍的道歉。
“可惜,你刚刚撞到了我的肋骨,我想,我必须得去医疗翼一趟了!”
他用手捂着肋骨的位置,旁边的伙伴装模作样的过来搀扶着他,“快走吧!食死徒的报复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哎呀,杰克,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坏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吓坏了似的尖叫,“食死徒要杀人了。”
菲茨抬起头,看清了面前两人的长相,他们身穿拉文克劳的制服,虚假的表情堆砌在他们脸上。
蓝眼睛对上对面男孩的灰色眼睛。
卡特莱戈·马彻戈,半巫师血统,母亲早逝,父亲六年前不知所踪,家中他和爷爷相依为命。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宣扬自己的正义,与菲茨这个食死徒对抗,不正是最好的方式吗?
菲茨收回自己的视线,没有再次理会两人的纠缠,绕过他们后快速奔跑了起来。
自从预言家日报事件出现,菲茨的生活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而最麻烦的,便是奇洛。他似乎也相信了预言家日报上关于菲茨的说辞,总是找各种各样的时机探查菲茨的真正意愿,妄图把自己拉到与他相同的阵营。
教授们似乎打定主意装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哪怕学生们对菲茨的排斥已经到了极点,换来的也不过是不轻不重的训斥。
菲茨再也没有出现在早餐时的礼堂上,猫头鹰带来的信件也总是被她看也不看就施以燃烧咒,几日下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咒语的精进。
一直到万圣节前夕,菲茨鸡飞蛋打的生活总算告一段落,学生们都忙着准备晚上的万圣节。就连奇洛也不知所踪,菲茨享受着难得的不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
晚上,菲茨躲在靠近礼堂的一间空教室里完成上周的天文课作业。听着嘈杂的人声逐渐消失,才打开教室门走向与灯火通明的礼堂背驰的通道。
菲茨的脚步停在了女厕所门口,做贼般的朝两边看了看,然后走进厕所隔间。
一个接一个的,她小心的将耳朵贴在隔间门口,在探查到第五个时,终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细微哭声。
她站直身体,装作毫不知情的走进旁边的隔间,然后就听见哭声戛然而止,但还是有细微的抽泣声。
“哦,该死的巨怪,现在该怎么办?它会进来的,它肯定会进入女厕所的,我该怎么办?”
菲茨用恐惧到颤抖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菲茨?”
隔壁的隔间终于传出不确定的问句。
“赫敏?”,菲茨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待在这里?”
“你刚刚说巨怪怎么了?”,赫敏的声音嗡嗡的,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
“巨怪,被放出来了,很快就会赶来三楼,我看见它了,在二楼楼梯口。”
旁边传来隔间被打开的声音,菲茨走了出去。赫敏的头发比以往更加乱蓬蓬,眼睛周围红肿着,她假装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拉起赫敏的手臂,“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赫敏不清楚现状,只能茫然的跟着菲茨离开。
一切按照菲茨的计划实施着。
她拉着赫敏直奔四楼,赫敏气喘吁吁的问道,“我们……我们不是应该回休息室吗?”
“巨怪还在二楼,我可不想迎面撞上,我们在四楼躲一躲,教授们肯定很快就会将它赶回去的。”
菲茨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快速的往四楼通道尽头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赫敏的惊呼声,“斯内普教授!”
菲茨顺着赫敏手指的方向看去,尽头的一扇门半开着,奇洛正在竭力抵着门,门内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而斯内普瘫坐在墙边,他的双腿好像失去了该有的作用。
“三头犬。”
赫敏小声提醒菲茨。
菲茨点头,在没有引起注意之前,快速拉着赫敏躲到了柱子后面。
“斯内普,是他……”,赫敏忽然紧紧攥住菲茨的胳膊,“我知道了,他放出巨怪,吸引所有人的视线,然后自己单独来到这里盗取……”
“盗取什么?”,菲茨配合的问道。
赫敏犹豫的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由三头犬守护,但是显而易见他被咬伤了,所以并没有成功。”
“那么奇洛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菲茨一边与赫敏搭话,一边观察着奇洛的一举一动,此刻奇洛已经将三头犬重新赶回房间并且锁上了门。
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奇洛一定是想赶来阻止斯内普。”
奇洛已经收好了自己的魔杖,朝着斯内普走过去,伸出手似乎想要扶起他。
“啊,教授,”菲茨猛然从柱子后面冲出来,跑向奇洛,惊慌失措的大喊,“巨怪,巨怪在三楼……”
赫敏满脸震惊的从柱子后走出,呆呆的看着瞬间变脸的菲茨。
菲茨气喘吁吁的停在奇洛与斯内普中间,面向奇洛指着刚刚跑过来的过道,“巨怪,教授,我看见它了……”
“啊,对,”赫敏收起自己傻乎乎的表情,朝着菲茨跑过去,“就在三楼,教授,我们觉得应该告诉你的。”
斯内普手撑在地面,艰难的站起来,用低沉而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奇洛教授,我想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对吗?”
“啊,当然,……当然,我现在就去,”只是他的行为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想去的念头,他的腿甚至因为恐惧在颤抖。
“教授,我给您指路。”,菲茨热心的对奇洛说道。
奇洛终于迈开了他的脚步,跟随着菲茨走向楼梯口。
菲茨听到身后传来赫敏惊呼声,“斯内普教授,您的腿在流血……”
“奇洛教授,”她放慢脚步与奇洛并排,确保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再聪明的布局也会有破绽的,你说对吗?”
奇洛脚步微顿,但很快若无其事的继续行走,“你在说什么,留卡斯小姐?”
“奇洛教授,我本人并不太喜欢多管闲事,毕竟这间学校也算不上对我多么友好,但是,不要试图伤害别人,教授,这对我们都不太好。”
奇洛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我们不应该小瞧任何人,往往自己都会败于那些我们曾经瞧不起的人。”
菲茨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头看向奇洛,“就送您到这里了,教授,希望下次您出现的地方不再会有人受伤,不然,您的小秘密可能会暴露。”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留卡斯小姐。”
奇洛微微俯身,借助菲茨身躯的遮挡,危险看向她。
“或许在特定条件下才会如此不同,和您一样,教授,好运!”
菲茨说完,不再理会奇洛,转身看向斯内普的方向。
赫敏正好气呼呼走过来,菲茨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斯内普教授怎么样,赫敏?”
“他受伤了,很严重,”赫敏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可是我觉得他是活该。”
菲茨看向依旧停留在原地的斯内普,他正一只手扶着墙壁站立,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指着自己受伤的腿部,油腻的黑色头发垂下来遮住自己的脸庞。
“他训斥你了?”
赫敏没有吭声,但是菲茨听见她狠狠的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
“扣分了?”
赫敏的眼眶里眼看又有泪水溢出来,“我只是想扶他去医疗翼,可是,他骂我愚蠢自大,而且让我发发好心不要把我无处散发的自以为是的善良放在他身上,然后以我不遵守教授的话四处在校园游荡扣了格兰芬多十分。”
菲茨安抚的拍了拍赫敏的肩膀,“可是你看,斯内普教授肯定自己很难走到医疗翼,而且我确定他也不会想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别人,哪怕是庞弗雷夫人。”
“那该怎么办?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一定会感染,况且是三头犬的咬伤。”
赫敏吸了吸鼻涕,小心翼翼的朝后看了一眼,“反正我不可能再一次站在他面前了。”
菲茨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我想到一个办法。”
医疗翼的大门忽然被撞开,校医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的从一张病床旁走了出来。
斥责声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夫人,快,”菲茨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门口,“斯内普教授他……”
赫敏跟在菲茨停下脚步,同样气喘吁吁,只是她的眼角通红,眼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泪水,“斯内普教授的腿受伤了,可是他不肯来医疗翼。”
“他的伤很严重?人现在在哪里?”
庞弗雷夫人忘记了刚刚停在嘴边的斥责,急切的询问着斯内普的情况。
“他的腿几乎断了,留了好多血,”菲茨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生理性的眼泪留了下来,“夫人,求您了,您快救救他!”
庞弗雷夫人看着面前两个孩子的模样,她们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担心与害怕充斥着她们的身心,她不禁担心起斯内普的伤势。
“斯内普教授不肯让我们带他来校医院,刚刚在四楼,现在他应该在回地窖的路上。”,赫敏说道。
“女孩们,我替斯内普教授谢谢你们,现在回去各自的休息室,斯内普教授那里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的。”
庞弗雷夫人一人一只手将她们推出医疗翼的大门,随即拿出贴身的魔杖招来自己的医疗箱风风火火的冲出校医院。
菲茨听到了庞弗雷夫人边走路边训斥斯内普的话,“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斯内普,你最好……”
她和赫敏面对面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她们结伴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菲茨轻声说道,“谢谢你,赫敏。”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关于你食死徒的说辞吗?”赫敏微微皱起眉头,“我一直想要找你的,可是从那天开始便一直见不到你,菲茨,我和哈利罗恩都相信你,邓布利多说过,想成为怎样的人关键在于我们的选择和本心,你拥有食死徒没有的品质,你很善良。”
“你是说对斯内普教授?哦,赫敏,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曾经在奇洛办公室发现一只受伤的独角兽,它的血几乎流干了。”
赫敏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怎么会这样?”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不久前的猜测应该反过来,我相信斯内普教授,尽管他有时候有些可恶。”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象,菲茨,”赫敏若有所思的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是哈利吗?”
此刻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过道的分界口,菲茨指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人影问道。
赫敏远远的冲着两人挥手,“罗恩和哈利?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好了,赫敏,我也该回休息室了,我可不想被哪位教授抓到扣分。”
菲茨的话令赫敏又想起了几乎被忘掉的斯内普的扣分,难过的与菲茨告别后,走向哈利与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