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一人的公主与骑士

朝阳初升。

晨曦洒在海面,波光粼粼的泛着金色。

知语眼眸有些不清醒的睁开,稍显茫然的环视四周。

被海浪冲上来的吗?

但是身子传来的异样,低头一看那裹在身上的毛毯。

海浪应该不会好心到为他们裹上这毛毯。

是听风吗?

知语感到疑惑。

明明他“看见”的未来,自己和对方都沉入了大海永眠。

莫名的又想起之前和狐涞吃小火锅的时候了。

“是推演,毕竟我们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

“因为预知或者说推演。”

我们没有未来。

他也从未看见过未来。

他看见的只不过是对未来推测的一个以及数个,可能。

太过于依赖对于特质得出的判断了吗?

知语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当无论如何都没有看见HE的未来时,自己也有些心急了。

没有沉下心来,反倒也是有些自暴自弃了。

不过,幸好。

他们还能依偎在礁石上看着日出。

好吧,其实就只有他一个人。

听风还没有醒。

等等,听风还没有醒?

知语连忙去伸手触摸听风。

好消息。

她的体温并不低。

坏消息。

她的体温并不低。

高烧了。

知语从石缝之中拿出卡在其中的红盒子。

然后就带着听风离开这里的礁石,去外面的医院寻求治疗。

抱着听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最近的医院,我对象高烧不退麻烦快点。”

坐上车之后,知语急促的将自己的需求说了出来。

司机通过后视镜再度看了一眼听风和知语。

两人衣服上的水分虽然不多了,但是仍能看出衣服以及状态上的异样。

不过话不多说。

车辆很快起步,然后来到最近的谷雨横溪人民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忙碌之后,直到黄昏渐落。

躺在病床上,感觉脑子还有些昏沉沉的听风像是睡眠不足的人员一般睁开眼睛。

看了眼面前的墙壁,余光看见等在自己身旁的人。

“……,白跳了啊。”

听风看着自己身旁的知语,良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不由得发出来感叹。

“送你个礼物。”

知语拿出那个红盒子放在听风的面前。

“订婚戒指?”

“不是,我们的婚礼会在新生之后。”

“而这就是新生。”

看着已然从生死边缘回归的听风,知语笑着打着哑谜。

然后脑子被轻轻的,有气无力的拍打了一下。

听风接过知语手中的红盒子。

好奇的打开。

丝绸质地的底座上摆放着一张背面的身份证。

“……,啊?”

听风翻过面,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听风。

发出一声惊诧之后便是笑了出来。

她以为这只是知语哄她的把戏。

的确,相较于之前的名字。

这张身份证的到来反倒是让她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

“不过没用啊,医院登记的肯定还是我本来的身份信息啊。”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伤心的表示。

不过那张身份证却被听风收在衣服之中。

虽然没有实际的用处,但是纪念意义还是非同寻常的的。

“不哦,登记的是听风。”

知语笑盈盈的一句话,让听风瞬间愣住。

不可思议的再度拿出那张身份证放在眼前查看。

防伪标识。

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假货还是……真的?

听风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然后又转过头望着知语眨了眨眼。

“是真的。”

“你这么做到的?!”

听风不可思议的反问对方。

眼睛瞪得像铜铃。

知语呃了一声,在思考要不要将狐涞帮他做的这张身份证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有身份证还需要跳海。”

假死脱身。

但是有着玩意还需要假死吗?

买个火车票什么的。

天高皇帝远,就算假死也要比这跳海安全些吧。

“假死不是演给牧家看到而是你的父母看的。”

“而他们只会相信自己身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有点……自大了。”

知语说到后面的声音也有些软了下来。

其实还有一点。

那就是狐涞对其继续的建议。

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此行公主和骑士同行,两人也是一人。”

这句话也不断挑拨着知语的心弦。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是他与听风的联系会因此而更为紧密像是一个人。

但细究之下是两个不同的身份是两人也是一人。

也应当是表达其成长,既是公主也是骑士。

但是这个判断究竟对不对。

知语也并不知晓。

毕竟狐涞那人喜欢玩点谜语人。

而且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他整个人就像是消失在这座城市之中了。

找不到狐涞的也不止知语,监司院之中的人都在寻找狐涞的踪影。

“有必要吗,你们真的闹掰了吗?”

一个年轻人环抱着双臂,靠着办公桌对着正在思索的甄堂反问到。

“这里没你的事,死鸽子。”

甄堂抬头看了眼年轻人那面带笑容的神色,没有好气的说到。

“至于吗?我就问个问题罢了,别显得我热脸贴冷屁股一样哎。”

被骂死鸽子的年轻人像是没有在意甄堂的异样,继续自顾自的骚扰着对方。

见甄堂始终没有给自己反应,于是抬头盯着面前的液晶显示器上不断被排查的区域。

那些被排查的区域包裹了谷雨城,慢慢的向其中渗入。

“我其实不太明白狐涞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明明他的前途无量。”

“而且你们也这么不留情面,看这架势是真想要杀死他啊。”

“何必呢?”

死鸽子喃喃自语,像是感叹。

但是迟迟没有等到其他反应的他,微微皱起眉头的看着一旁的甄堂。

却见对面没有任何影响的继续工作。

然后略带迟疑的骂了对方一句。

甄堂依旧面色如常。

他就猜测甄堂这是自封了听觉。

于是在确定了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嘴时。

又喃喃几句话之后又开始揣测他们到底是想干啥,又或者说干谁?

或许欲望会改变一个人。

但是……

狐涞的地位,实力,名望。

可以这么说。

虽然保下来的名声不太好,但是保下来并不是难事。

所以狐涞这个鱼饵,吊的又是谁?

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