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向黑暗进发!

此时再去注视那鱼缸却是无影无踪。

“我爸妈没了?!”沐赐回过神来的望着空荡荡的台面诧异道。

“嗯,可能私奔了吧。”

“大姐姐,有没有说过你很……,嗯,很脑洞大开。”

“没有,我倒是有说过一个人很不正经。”

沐赐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壶梓,犹犹豫豫的开口道:“难道他也……?”

“没有,他倒是还活的好好的。”

沐赐闻言长舒一口气,刚想将心头的大石头落下却因壶梓的下一句话猛地又升起。

“不过他估计很快就要死了,没必要为他哀悼,因为这是他执行自我的选择。”

壶梓抿了抿嘴语气压的平淡,眉眼却略显哀愁。

沐赐倒是没有这个心思去看的如此细致,他只觉这个大姐姐不会真的是天堂派下来收人的吧。

“好了,别聊我去找你爸妈吧。”

壶梓摇了摇手中一脸虚脱模样的魇,对方也只能配合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沐赐闻言才如梦初醒的想起,自己爸妈不见了。

恰逢此时,屋门伴随着吱呀声缓缓推开。

但顺着门缝探入屋内的不是光线,而是一抹极致的黑暗。

“看来不需要我们去找了,你爸妈已经来了。”

壶梓说的轻巧,但脚微微踮起,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危机。

“啊?!不是为什么突然从魔幻现实转变为悬疑恐怖了!”

沐赐面对眼前这副景象又想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将自己罩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毕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屁孩能做什么?又不是某辛那般。

可看着身旁的壶梓,沐赐只是从心的不自觉的退后了一点点,就陪着对方。

“你一开始不就是悬疑恐怖吗?毕竟这玩意可是差点把你杀死啊。”

壶梓再度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魇,对方原本还想望着沐赐张牙舞爪的恐吓一番,但壶梓默默用力他便不敢造次。

毕竟沐赐心底的阴暗都消散了不少,他已是垂死之魇根本反抗不了这尊女魔头。

“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门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关。”

壶梓试图缓解沐赐紧张不安的情绪,但看效果有些适得其反。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沐赐不解的反驳。

“想想看,它偷摸着蹑手蹑脚的关上门,然后装模作样慢慢推开门恐吓我们。”

壶梓着真心觉得这个东西的逼格很低,但也不敢大意,她已经在大意上差点死了很多次。

这次她必不可能大意!

“怎么样?好受了些吗?”

“呃……,好像。”

沐赐望着那慢慢推开的门,脑子里又是不自觉想到它像个小偷一样踮起脚尖偷偷关门。

有些发愣以及想笑。

而那门口处如墨水倾泻而入,粘稠黑色浸染着这地板。

看不清的门外。

身形如同粉碎般支离破碎的同时却藕断丝连着,双目空洞,无心之人漫步而入。

在她身后是一个矮小如老鼠被黑暗所笼罩的,看不清模样的存在。

“你看……,算了不整活了,免得大意。”

壶梓还是做不到狐涞那般开口随意的同时,举止一直保持着对对方的高度警惕。

壶梓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

踏步而出,空着的手拔出盘发的金枝玉簪。

金色的细剑散发光辉如星屑点点坠落黑暗。

而那黑暗踏入其中,阴寒刺骨哪怕还有鞋子的阻隔却也完全无法制止它的寒。

“抱歉……”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轻吐,激起黑暗的动荡。

如波澜起伏而上,浪潮向壶梓吞噬而来。

“抱歉无用,做错了事应该是受罚。”

壶梓持剑挥去,剑锋金光大放。

“呲!”

金光融化着浓稠黑暗,二者相撞的高温散发袅袅白烟。

“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而不是藏藏掩掩不敢直视然后等它藏不住了,爆发如溃坝般倾泻。”

回身侧踢向破碎之人,对方浸入黑暗之中倒飞而出。

“就像这令人生厌的黑暗。”

壶梓伸手到自己身上摸索,却猛地发觉自己把忏悔信给了沐赐还没有要回来。

“噢噢……”壶梓见此情此景只觉熟悉,下一刻应该会出现自己躲不过的一道攻击。

就像……

黑暗中的矮小身影至黑暗而出,浓稠的墨遮住了他的脸与心。

壶梓堪堪侧首才只以一道血痕为代价躲过这一次,但倒飞而出的那位破碎之人此时也已经到了。

二者夹击之下,壶梓因一时大意再度慢慢滑向死局。

人身孱弱,与神鬼乱力相匹敌需以谨慎。

简单而言就是攻高防低,能同境一打多也能被越境单杀。

“那两份信分别……”

壶梓抽空向沐赐提上一嘴忏悔信的事。

却还未等其说完,攻击接踵而至,迫不得已只说了半截。

沐赐闻言拿出自己身上的两份信,又看了看壶梓的窘态。

都是自己……

又陷入了自耗,眉目低落着。

但又忽的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长舒一口气,平抚内心的不安。

向着黑暗而进发,为了那一丝光明。

混战中的魇望着突然清醒过来的沐赐啧了一声。

明明在这个女魔头的时候还挺顺利的。

“你啧什么啧?还想捣乱是吧。”壶梓再度抽力将魇的头捏紧。

“呼——”壶梓趁二者夹击的空挡,后撤而出。

白雾随着呼吸的起伏被吐露而出。

看了眼往这边赶来的沐赐,他的双腿颤抖着向前进发,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这很正常,毕竟阴暗的实质化对人会有强烈的不适与刺激。

壶梓能如履平地也不过是曾经打下来的底子。

不过正常归正常,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就代表着自己还要再拖一拖。

而前往而来的沐赐则在用冻的发僵的思维思考哪一份是给谁的。

爸爸的给爸爸,妈妈的给妈妈让他们忏悔然后吐露衷肠最后happy end?

又或者是爸爸的给妈妈,妈妈的给爸爸?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好冷啊。

感觉腿快要废掉了,我真的又在往前走吗?

耶,不对。

我应该思考谁给谁。

他们其实是知道对方和自己的故事的,但旁人的三言两语远不如写上去的文字震撼。

所以应该交换给?